徐藝的角色最絕,李廣,确實和他本人一樣苦逼。我最先拍完,餓,又熱,沒人過來卸妝,我索性把外袍扒下來挂在手腕上,穿着白色中衣,拿了個桃子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看他們演。攝影師和小于一樣,閑不下來,圍着我狂拍,問他吃不吃桃子也搖頭,熱死都不奇怪。兩天拍下來,脫了一層皮。現在還算清閑,拍了個第一期,再加上這兩期,都是試水的,等下周節目播出,評論出來,再不斷調整節目内容,追逐熱點,接受觀衆建議。還有藝人和節目組來宣傳,總共才三期存貨,再加上後期的時間,一點亂子都不能出。這次回來沒跟陸宴一起,機場還是浩大的接機人群,我把衛衣帽子一拉,又是孤身一人,很輕松地走出機場。-日子還是老樣子。紀容輔果然沒再找我。歌我給白毓寄過去了,裡面還放了定金。白毓是現在業内頂尖的寫詞人,出身很好,和華天背後的聶家是世交,華天金牌音樂總監葉霄是他小舅子,他老婆葉桑青寫歌也不錯,一家子人才。白毓不缺錢,填詞看心情,隻選好歌填。我從華天出來之後就跟那裡的人沒什麼聯系了,唯獨時不時給白毓寄首歌過去給他填,他也不說什麼,默默填好寄回來,然後我把酬金打到他那裡。我們就這樣沉默而心照不宣地合作着。我第一次見白毓是在華天,那時候他們仍然叫我&ldo;少爺&rdo;。其實白毓才是真正的少爺,我那時候寫了街燈,交給葉霄,大概過了半個月左右,我在練習室,葉霄忽然過來把我抓過去,說有人要見我。我們在一個小會議室裡見面‐‐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白毓喜歡那個會議室的顔色,他是華天衆多天才中脾氣最為古怪的一個,會議室外面許多人嚴陣以待,仿佛他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個個都來考察我有沒有資格見他。然而瓷器自己很想見我。我還被他吓了一跳,因為進去時他在牆角,對着牆壁,以一種我隻在自閉症患者身上看到的姿态喃喃自語着,他其實長得非常好看,白,意外地年輕,一雙眼睛像貓,瞳仁顔色淺,總是從睫毛下面神經質地看人,他總是處于一種焦慮的狀态中,一直剝着自己手指,不敢跟我對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向另外一邊,他走了我才發現那個地方的牆壁上停着一隻幹癟的蚊子。他像一個被從另外一個世界捕捉來的生物,隻是暫時地關在這裡,很快就會像那些脆弱的野生鳥類一樣死在籠子裡。說話也斷斷續續,似乎并不在乎别人聽不聽得懂,隻是要表達自己的意思而已。我跟他說了很久,才明白他是要告訴我他很喜歡街燈這首歌。但是他想不到怎麼填,問我願不願意等他。我當然願意等。那時候他已經填出大部分,填得非常好,像童話,隻差最後那句的轉折。我等了他兩個月,最後好得出乎我意料。後來我才知道他确實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有人說是天生的,有人說是因為他小時候被綁架過。不過都能解釋他為什麼從未在鏡頭前露面,反而是一些庸才蹦跶得最歡。再後來我第二張專輯計劃取消,十首歌被我拆開來賣,街燈賣給了葉蓁,後來陳景又拿去翻唱,輾轉幾個人,還火了一陣。其實白毓有時候也像我的質檢機,有的歌寄過去,幾天就填好了,算是好歌,有的歌被原封退回,确實很爛。但我再沒寫過要讓我等一等的歌了。也許這首歌會,也許不會。但無論會不會,紀容輔都不會再在深夜打電話騷擾我了。-這一周快過完的時候,我振作了起來。我實在不想吃那幾家已經熟悉到嘗不出味道的外賣了。作為一個美食節目的主持人,一個精通淮揚菜系,連川湘菜也能渾水摸魚幾道大菜的高手,我終于決定……走遠一點去吃。上次在紀容澤那吃的螃蟹不錯,估計很難吃到更好的螃蟹了,所以我決定獨辟蹊徑,在别人都趕着去吃大閘蟹的時候,我自己去ze酒店的中餐廳吃粵菜。在中午吃早茶有很多好處,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起不來,其次是因為ze的早茶沒有一人份,蝦餃燒麥一叫都是一籠,再弄點豉汁鳳爪,幹蒸排骨,基本就等于中飯了。其實揚州早茶也不錯,分量也少點,而且我很想吃燙幹絲,可惜冶春茶社有點太遠,我怕在路上就餓得開不動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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