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書房的門開了,年輕的神父走了出來。
女孩臉一紅,不等萊昂回答,轉身就朝同伴跑去。
孩子們一陣哄笑,拉拉扯扯地跑走了。
“你的朋友?”伊安望着遠去的孩子們。
“才不是呢。”萊昂淡漠道,“我不需要朋友。”
“沒有人不需要朋友。”伊安說,“做個獨夫可不是快樂。”
“随便啦,神父。”萊昂撇嘴,透過淩亂的劉海,挑着眼望向伊安,“老頭子怎麼說?”
伊安微微笑起來,洋溢着勝利的喜悅:“你可以改口叫我老師了,我的少爺。”
“哦。”男孩卻并不見明顯的喜悅,隻點了點頭,轉身朝外走。
伊安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後:“從明天起,你早上九點要準時到我的書房來,帶上你的光子闆和課本。我會給你拟定一個學習計劃。在接下來的六周裡,我們可有得是活兒要忙了。”
“聽你的就是。”萊昂一臉無所謂,忽然反手,把一個白亮的東西朝伊安丢去。
伊安低頭一看。一枚拇指大的珍珠在掌心裡滴溜溜打轉,潔白溫潤,渾圓天成。
“這是……”
“攀岩的戰利品。”萊昂說,“算是學費吧。不是隻有老頭子才有錢。”
“謝謝。”伊安大方地把珍珠收了下來,“可我還沒有聽到你改口呢。”
萊昂的嘴巴撇來扯去,眼珠亂轉,就是不肯落在神父含笑的清俊臉上。
兩人站在通往室外的門邊,陽光帶着滾滾熱浪湧進走廊,照在馬賽克拼花地磚上,塵埃在光線中沉浮。
“我的耳朵還在等着呢,萊昂。”
“好吧。”男孩自淩亂的劉海後挑起了一雙碧藍的眼,望着神父,終于喚道:“小老師。”
小老師……
傲慢的孩子,倔強地不肯徹底承認對方的權威,非要強調自身的存在感。
小老師……
伊安自昏睡中睜開了眼,有一種一夢千年的錯覺。
記憶裡的畫面似乎并沒有斷檔,而是同現實天衣無縫地連接在了一起。
盛夏的午後正在繼續,蕾絲窗簾盈滿了午後的日光,被褥上映着精美的光斑。
鳥兒在窗邊的枝頭鳴唱着求偶的歌曲,歌喉婉轉,準備飛撲向烈火一般的愛情。
飄渺的歡笑聲從極遠的地方傳來,似乎有人在舉辦草坪舞會。
破碎的知覺如風中落葉,回旋着,一片片地回歸身體裡,重新拼湊聚合,綿軟的身軀也漸漸從雲端落回了實處。
伊安覺得自己仿佛深陷在雲絮一般的被褥裡,透支過度的身體隻剩一個空殼,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後頸被标記的地方有點麻癢,alpha的信息素正随着血液在全身歡騰奔流,對每一寸骨肉宣誓着主權。
之前把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焦灼渴望不複存在,身體疲憊不堪,卻也充盈着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這迷人卻又罪惡的生理反應,是伊安信仰途中最大的阻礙,也是他作為人永遠難以抛棄的枷鎖。
伊安的目光落在了手上。
清瘦的手在紫灰色的織錦綢被的襯托下,如一塊泛着青的白瓷。手指光秃秃的。沒有了法戒,戒律戒也不知所蹤。
其實他被那個男人找到前,已缺抑制劑有一段時間了,戒律戒的針管裡早就是空的。
而當男人将他摁倒在聖壇之前時,還是迫不及待地、惡狠狠地将那枚象征着禁欲的指環從他痙攣的手指上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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