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鳴按着揪他衣領的手,也不把手拿下去,就着這個姿勢,把于岑寂向下扯,扯到離他分毫近的地方,随後開口問:“哪座大牢?”他的指尖抵着于岑寂的胸膛,繼續說:“如果是這裡,那來吧。”“神經病。”于岑寂嫌棄的松開沈歡鳴,後悔自己沒問趙開覺要幾道符,貼死沈歡鳴這個惡心的烏鸫鳥。“粗鄙。”“肮髒。”“陰險狡猾。”“幼稚至極。”“于岑寂,跪下求我,求我我就把你放出去。”沈歡鳴得意的抖腿,今天不打赢這場,以後他就不配坐擁天下山林。“你過來。”于岑寂朝沈歡鳴勾手。天真的沈歡鳴剛站起來,就被于岑寂敲了腦袋。“求你?還跪下?”真是腦袋在脖子上待的太久,想找個别處安家了。“于岑寂!你居然偷襲?勝之不武,你這個人不行,失信于人。”“你若是不撤掉自己的蹩腳法術,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陰險。”“你做夢。”沈歡鳴不理會他的挑釁,從桌上倒了杯熱茶,遞給于岑寂。于岑寂不為所動,眼下局勢不行,他最好還是不要喝沈歡鳴遞過來的水。“于岑寂,七日後見。”沈歡鳴大大的裂開嘴角,墨色衣裳在窗邊映的黑白分明,整個人都鮮明了起來。于岑寂站着不動,看着眼前少年變戲法一樣消失。他伏在桌前,看着那杯熱茶,早已凍的沒了知覺。指尖碰到杯壁的時候,甚至被燙了一下。這杯茶,是恒溫的。于岑寂依舊趴在桌上,些微擡頭看了看窗外。飄落的白雪隻會讓他想到于青鹽。青鹽是冬天出生的,伴着皚皚白雪而來,所以于家父母為她取名叫青鹽。于岑寂是深秋誕生的,恰是萬物蕭條,歸于岑寂的時節。這妹妹隻比他小一歲,倒成了于岑寂虧欠的人。青鹽啊,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哥哥,哥哥還有些話,想同你講。于岑寂想着于青鹽,想着滿天的紅色,閉上了眼。他還是沒喝那杯熱茶,他真倔,他赢了。于岑寂覺得他做了一個夢,有一生那麼長。他忍着頭疼欲裂睜眼,看到了床頭焦急的于甯。“老爺!您終于醒了,您都昏迷一天一夜了。”“什麼時候了?”“巳時。”“我怎麼了?”于岑寂有些頭昏腦脹的,講句話都吃力。“是屬下照顧不周,讓您在這炎暑之日染了熱病。”于甯自責,也許是他家老爺睡覺喜歡踢被子,所以着涼了吧?他夜晚應該來走動一下的。“熱病?”于岑寂扶額,隻是熱病啊。“是,老爺。您醒了就來喝藥吧。”于甯把碗遞到于岑寂面前,黑漆漆的湯藥還有些刺鼻。于岑寂拿過碗來,一飲而盡。“于甯,我要休息,你先下去吧。”“是。”于甯退下之後,于岑寂也睡不着了,他平躺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正上方。頭腦發脹隻能讓他看到一個個圓環,來了靈感的于岑寂鞋也顧不上穿,直奔書桌,拿起上等狼毫,可下筆的時候,又頓住了。他應當是……畫不出來。筆尖點在宣紙上,暈開了一灘墨迹。于岑寂執筆發呆,卻被人用松子砸了頭。“唔。”他捂着腦門,看正前方那顆樹上,坐着的沈歡鳴。沈歡鳴再度擡手,朝于岑寂丢來一物。于岑寂眼疾手快的接下,是一團紙。上面寫道:若不知鞋是何物,不如贈予城中乞丐。紙團裡還夾着一個藥丸,于岑寂把它放在桌上,擡頭看時,樹上那人早已不見了。于岑寂捏着那藥丸,風吹亂了頭發也沒去理。明明沒有七日。下雨了下雨了,顔齊木連躲雨的屋檐都沒找到,尚未來得及買傘的他隻好躲在了大樹下。等一位有錢的好心人。談渺今日拜訪了從西爾,走到半途突然下起了雨,被瓢潑大雨洗滌的街道太冷清了,不僅沒有賣傘的,連躲雨的屋檐,他都沒看見。好在談渺腿長跑的快,他到樹下彈衣上沾的雨水之時,聽到有人同他攀談。“兄台,你跑的真快,我好生羨慕。”顔齊木從大樹的另一側轉到談渺身旁,他身體比較虛弱,不能跑,每次看到跑得快的人,他都要駐足誇上一誇。“謝謝。”談渺自記事以來,被人誇過書讀的好,文章寫的不錯,為人風趣善良,或是一表人才。這誇跑得快他還是第一次聽。“但是你剛剛跑太快了,掀起的冷風,沖到了我。”顔齊木邊說邊猶豫,要不要倒地,真倒了地,這寒氣入骨,隻會病的更重。不倒地又不一定能成功,短短數秒内,他一直在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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