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一向不敢公然挑釁的天竺居然和吐蕃結盟,整編了八十萬兵馬卷土重來,立志要将隴西拿下瓜分。
梁、紀、黃三人見此情勢立刻修書一封傳回帝都,皇帝得知消息立刻派出三十萬大軍前往西疆,這場艱苦卓絕的戮戰一直打到了來年七月才分出勝負,雖然數度遭遇險境甚至背水一戰,但最終還是成功捍衛住了大邕的國土。
之後,他們又花了近乎半年的時間掃尾修整,總算讓隴西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這場被戰火血洗過的土地需要花費很長的一段休養生息才能重新煥發生機。
皇帝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念及黃況在抵禦外敵上身先士卒,且在地方治理上盡職盡責,戴罪立功,故先将其鎮邊将軍之職罷去,又正式封其為隴西節度使,将隴西郡的戰後振興任務全權交由他去安排。與此同時,紀方諸梁仲煦也奉命率五十萬大軍踏上了重返帝都之路。
十日後,昌頌二年歲除,大軍終于抵達永定門外。
此刻,距離梁仲胥離開帝都已經足足過了一年半之久。
梁仲胥歸心似箭,馬不停蹄地直朝皇宮而去,向皇帝複命領賞之後,他徑直進了後宮。
紀方諸跟在身後看着他那急切且略顯零亂的步子,朗聲揶揄:“軍中那些将你奉為‘戰神’的士兵一定想不到,他們的梁帥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梁仲胥臉上的笑意毫不掩飾,仍不忘嗆回去:“都中名門貴女不少,改日我讓皇後娘娘和我阿娘幫你參謀參謀,省得你眼饞心熱,隻知道在這兒調侃我。”
“我可沒眼饞心熱,跟你一道隻是想看看阿姊,打個招呼我就回府。”
梁仲胥乜他一眼,不打算再跟他廢話,隻罵了一句:“無趣!”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很快便到了瑤華宮門前。
不料卻沒見到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碧雲站在正殿門口,憋着笑說道:“恭賀侯爺、小公爺凱旋,隻是公主眼下不在宮裡。”
階下的二人皆是一愣,齊聲問道:“她去哪兒了?”
“半年之前,陛下下旨在宮外修建辰陽公主府,近幾天快要竣工了,公主日日都會去瞧一瞧。”
梁仲胥很快反應過來,追問道:“辰陽公主府建在何處?”
“公主想離太傅府近些,能時常同沈少夫人來往,所以便将公主府的地址選在了安邑坊。”
碧雲的話音剛落,梁仲胥便已經似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瑤華宮的大門前,紀方諸不打算再跟,隻看着那人消失于無的身影啞然失笑。
昔日放蕩不羁的梁少一定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吃得這樣死。
梁仲胥出了内城,策馬直奔安邑坊去,沿路快速問了公主府的地址,平日需要兩刻鐘的路程,梁仲胥隻花了半刻鐘就到了。
停在刻着“敕造辰陽公主府”懸匾的府門前時,梁仲胥隻覺得他的一顆心已撲騰到了發梢,喉間咚咚的響聲掩蓋了一切外音,他重重深吸了兩口氣,才将将穩住自己的呼吸。
府門大敞着,隐約可以看到裡面的亭台樓閣錯落有緻、雕廊畫棟,微微擡頭便可發現府内的層台累榭甚至并沒被朱紅色的院牆遮掩住,高高探出頭展示着它們華麗的飛甍。
梁仲胥一個掃腿跨步下馬,刻意整理了一下衣冠才健步踏進了府門。
連接府門延廊和正堂的是一道白玉拱橋,橋下是一條蜿蜒的水道,雖然還沒徹底完工,但公主府特意選在背靠東郊溫泉山的地方,溫泉活水汩汩流淌繞府一周,即使是在冬日裡也不會被凍住。走過拱橋,富麗堂皇的正廳已經完全建好,隻是裡面除卻大理石廊柱還未添置其他東西,也沒有人。
梁仲胥微微蹙眉,靜下心來環顧四周,終于聽到從東側穿山遊廊處傳來細微的聲響。
時值正午,一身戎裝的少帥踩着地上的飛檐照影快步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他轉過彎廊,定睛一望,台矶之上,他日思夜想的佳人就坐在那裡背對着自己,輕雲站在一旁,陪着她逗弄挂在廊壁上的鳥雀。
他斂步輕聲緩緩靠近,聽她們主仆二人談話。
“公主,咱們還不回宮麼?聽說驸馬今日便會抵達都中。”
“不急,皇兄一定會拉着他們說好一會子話,還要領賞還要謝恩,等他們從勤政殿裡出來,怕是要到晚上了。”
輕雲一臉驚詫,低聲問道:“公主不想快點見到驸馬?”
坐着的那個人默了默,似乎是輕歎了一聲才怅然啟口:“我想的,隻是如今他是大邕的骁勇之臣,戰功赫赫,我不想用辰陽驸馬都尉這個身份綁住他。”
“臣心甘情願被綁住。”
男子惶急的聲音踏着她的尾音一同落下,紀姝瀾心旌一滞趕忙起身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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