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知以為他能躲過這一次說教,然而等晚上睡覺前,聽到關舟來敲門,頓時變成了苦瓜臉,愣了兩秒才恢複成平常的模樣。
“小舟,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顧北知打開門讓他進來。
關舟雖然不是第一次進到顧北知的房間,但卻是第一次被顧北知邀請進來,總覺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下意識的扭動脖子看着他房間裡的擺設。
顧北知看他好奇,沒說什麼,心裡卻有些疑惑,關舟應該沒少進這個房間才對,原主是個徹底的渣男,平時襪子髒了都不洗,更别說打掃房間了,都是他不在家的時候關舟進來打掃的。
關舟應該對這裡挺熟悉的,怎麼還這麼好奇呢?
他不知道,避着主人進來打掃和被主人邀請進來的感覺相差太遠,不怪關舟好奇,他隻是用另一種感覺來看這間屋子,自然覺得格外不同。
顧北知等他看完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哦,我突然想起來了,正好今天給了你,昨天就買了。”
他從書桌的一角拿出一支木簪子,很簡單的一支,上面雕刻着半開未開的荷花,雖然隻是原木的顔色,卻也十分精緻好看。
“給你,我選了荷花,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顧北知一開始沒想到要買簪花的,畢竟男人戴什麼花?
但他去衙門領了銀子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對夫夫在賣木簪,那攤主就在自家夫郎頭上演示,一邊介紹一邊給自家夫郎換簪花,那夫郎也大大方方的讓顧客看效果。
他突然反應過來這裡是古代,古代男子簪花都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更别說小哥兒的社會屬性被歸結為女子,對于首飾的需求和女人應當是沒什麼區别的,于是就買了一支簡單又好看的荷花簪。
這支發簪的用料并不好,雖然雕刻技藝不錯,卻也隻值十文錢,還比不上一個撥浪鼓的價錢,顧北知買了放在書桌的一角,就忘掉了。
剛剛低着看關舟的時候,發現他頭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條褐色的發帶,突然想起來自己買了這個東西。
關舟接過發簪,有些驚訝,眼睛都睜大了,更像隻小兔子了,聲音有些顫抖,“給、給我的?”
“對啊,給你的,喜歡嗎?”顧北知看了一眼很樸素的發簪,又補充道,“要是不喜歡,就等咱們攢攢錢,給你買一隻銀簪,比這個會亮一些。”
關舟握緊簪子,使勁兒的搖頭,“不,我很喜歡。”
顧北知覺得他的眼眶都紅了,隻是油燈的光線讓他無法看得十分清楚,伸手在關舟的頭頂摸了兩下,溫熱又帶着些許重量的感受自關舟的頭頂傳遞到他的心裡,“喜歡就好,不早了,快去睡吧。”
關舟像是被順了毛的小動物,抱着自己的屯糧慢吞吞的挪走,等回了房間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話沒說,但是看着手心裡的荷花簪,關舟心想,算了,夫君現在已經很好了。
隔了兩日,顧北知去了寶藝軒上工,和寶藝軒裡另外兩個鑒定師認識了一下,一天下來也就沒什麼别的事情了。
寶藝軒另外兩個鑒定師,一個姓王,一個姓金,年紀都在三四十左右,留着胡須,穿戴也很講究,在寶藝軒的後堂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區間。
顧北知因為是後來的,掌櫃的隻能收拾出來一件雜物間給他做鑒定室,房間比較狹小,不過顧北知不介意,反而一整天都在外面,幫着小丁一起清潔整理店裡的物件。
他現在一天可以鑒定十件物品,通常都是一邊鑒定一邊了解其來曆,而且從來不去搶王、金兩人的客人,踏踏實實的倒也得杜掌櫃歡心。
又過了十五日,到了五月二十,杜掌櫃已經将局做好,宣揚的獲鹿鎮周圍的鎮子都知道了即将有名滿京城的鑒定大師來他們寶藝軒鑒定吳庸畫。
這些日子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來獲鹿鎮,等着看熱鬧。也有人拿了自家的字畫,準備趁機讓鑒定大師鑒定一下。
珍玉閣還以為寶藝軒的掌櫃和東家都瘋了,他們早就知道之前鑒别出真假的那位鑒定師來自京城,這些日子也在想法設法和對方接觸,準備用這個污點換鑒定大師一個贊譽。
這樣他們珍玉閣就是這獲鹿鎮的獨一份了,誰知那鑒定師一開始還有些心動,後來就完全不搭理他們了,将珍玉閣的掌櫃氣壞了。
後來又聽說寶藝軒重新召開吳庸畫鑒定大會,還敲鑼打鼓的宣傳即将來鑒定的大師,珍玉閣還以為他們打算讓這個鑒定師重新鑒定一番,推翻之前的結果呢。
珍玉閣的掌櫃做好了準備,等到時候讓寶藝軒和鑒定師都臉上無光,一石二鳥,既然想和他們珍玉閣對着幹,那也就别怪他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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