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報紙上雖然有似真似假的罵聲,指責這“導演”一職。
但含熹班内,哪個不想得紀霜雨青睐,隻盼他看中自己,也給自己設計一下,就跟金雀一樣一步登天。
大家都是做藝的,别看徐東家每天扒門偷看、嚎叫,我們會不會失敗啊。對他們來說,這已經是成功了,看看人家金雀現在的演技吧!
“紀導演,我有個唱段,您能不能指點一下……”
“紀導演,我新想了一個唱腔……”
“可以可以,大家先出去,我統一時間,咱們一起交流。”紀霜雨非常熟稔地道,“來,找我徒弟登記一下,自己有什麼問題。”
他的徒弟,指的當然是檢場人了。
含熹班的檢場人早就私下做過夢了,跟着師父學,咱以後是不是也能當上導演,揚眉吐氣,咱們這檢場科,可以改名叫導演科……
待人都散了,紀霜雨這才笑看着金雀:“怎麼,看你有點憂慮的樣子,紅了不好麼?”
這紅的速度确實快了些,但京城之中,一夜走紅的例子也不在少數。隻是可能大多數人不像金雀這樣,跨度速度都誇張。
金雀在他面前才放松下來,“哎,正是,昨日我還收到幾張帖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自己,沉澱下來。”紀霜雨撿起戲迷給她的信,看了看道,“你之所以不知所措,是因為你和其他名角有不同之處。
“他們很多熟讀詩書,筆墨娴熟。作為演員,沒有文化是不行的,否則你要如何理解戲文,不可能永遠都是我來指點,戲曲需要好的導演,但更需要好演員。你要有自己理解中的‘雲霄’,以及日後的每一個角色。
“你缺少了這方面實力帶來的自信,所以不安。日後,我就讓雞老闆花錢,請語文、曆史老師,還有外語課老師,你,和演員們都去上課。書法,我可以教你,你從試着給戲迷回信練筆。”
金雀聽着不斷點頭,那種不安漸漸驅散了,因為她知道了該從什麼方向努力。
即便這樣,聽到最後,金雀還是驚訝了,“外語?咱們還要排給洋人看麼,我可沒試過把洋文給唱出來……”
“不用唱洋文版啊,但以後你要上國外唱華夏戲曲給洋人聽,不得和洋人打交道麼。”紀霜雨輕描淡寫地道。
金雀嘴巴都張大了,當别人還在說,讓她上外埠闖時,紀霜雨已經劍指海外了……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還有人用西洋戲劇的标準,來指責紀霜雨的錯漏,他卻揚言要把戲曲搬演國外。
紀霜雨“哎”了一聲,“不說了,我得找東家讨薪去了。拜拜。”
金雀還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紀導演語氣随意,别人可能會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金雀隐隐覺得,也許日後,真的有機會站在異國他鄉,表演華夏戲曲……
……
接下來,金雀推了名流們的社交邀約,随紀霜雨練字,就用回戲迷的信,和寫海報作為練習。
她人是越來越紅,心情也越來越好,唯獨慌亂是消失了,愈發自信的她,發現自己即便是素顔之時,也能收獲無數愛慕的目光——雖然有部分是粉絲濾鏡。
眼下,兩個版本的《感應随喜記》看起來旗鼓相當,都是每天滿座,觀看者衆多,對台戲演得好生熱鬧,每天出門倒垃圾的夥計都要相對互相瞪一眼。
媒體上的争端也越來越激烈,都在斷言自家會取得票房冠軍。
徐新月每天瘋狂盯着票房和報紙,一看到有什麼罵導演的,就比紀霜雨本人還要痛苦,他可實在是太太太擔心被莺歌舞台碾壓了,“你們懂什麼!他沒有文化,能賺我那麼多錢麼!!”
紀霜雨:“……”
紀霜雨:“你少造謠了,最占便宜就是你……”
靠,投資人什麼都不用懂,都是我們打工人在幫他賺錢!他還要嫌給我太多!
但徐新月的解脫之日很快就要來了。
就在最新一期為莺歌舞台搖旗呐喊的期刊,再次刊文,矛頭直指紀霜雨之時。
昆侖書局推出最新期刊《書學教育》,在旗下各大報刊為其廣告,并有鄒暮雲為首的高官名士刊文,内含對刊頭的賞析。
最驚爆眼球的,還是昆侖書局直接喊出口号“此君比之譚佑安君更可勝任刊頭書寫”,單這點,就夠讓人想了解一下這位橫空出世的“葫蘆老人”是誰了。
而這刊頭的書家“葫蘆老人”者,也沒刻意隐瞞馬甲,事實上大概隻蒙住過周若鵑的眼。翻開《書學教育》即可知道——
葫蘆老人,正是剛被罵了幾輪“失學之人”“沒文化工匠”的紀霜雨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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