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算一無所獲。
那是一個書本大小的牆櫃,大意的主人沒有上鎖,而被暗地的伺機者窺到了那一絲未閉合的縫隙。
讓我看看...他會把什麼東西,藏進這方寸之地..
他不好外物,所以不會是不是金石翡玉。他有自己的槍械室,所以也不會是熱冷器。以我了解的惡趣味來說,也許是一副手铐,但等我徹底拉開櫃門,入眼的卻是幾個潔白細脖圓柱體。
室内暖氣十足,我卻有些冷,周圍安靜的仿佛隻有落針的聲音。
有人喊着我的名字,腳步聲飛速逼近,我靜靜的默讀瓶身上面細密的小字。可能是藥物停止了效力,我從未有哪一刻如此清醒,我的半顆心漂浮在空氣中嗚咽着,紅色的液體自我腳下蜿蜒出去。而我的嘴輕松開合,微笑着如情人低語般念出我久睡不醒的原因——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我用下巴指了指那一排成分相同的安定藥劑,神情冷漠,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有人将鸠毒包裹糖衣,用抹了蜜的嘴喂我入喉,而我笑着回吻,輸得一敗塗地。
第43章
他看着我,就那麼沉默的在門外的陰影處站着。
我微微挑眉,露出些嘲諷的表情,和久違的虛僞的笑容:“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呢,這位優秀的情景劇演員。”
所有被我忽視的點滴瞬間彙流成河,把那些角落的珍珠穿成了線。長期的憊軟,無休止的困倦,深夜的低語和莫名的依賴,就這樣同這些藥瓶站在了一起,成為彼此的最佳證明。
蘭德從我身旁掠過,我冷淡的側身,移開一個空間,他背對着我,手向方才打開的櫃門伸去,從更深的地方拿出了一份年代久遠的檔案袋,抽出幾頁紙來遞給我。
這是一份診斷說明。
我草草看過幾眼,略過無關緊要的信息,看到最後那依舊發灰褪色的字迹——
“哈?”我忍不住嗤笑。
“這就是你想要的?另一個人?另一個寄居在我體内畏縮着不見光隻能依附着我從手裡漏下的東西苟活的東西。”
這太可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室内氧氣稀薄,我感覺一一些難以呼吸。我後退幾步,彎着腰單手撐桌,把那幾頁黏在我手上的紙甩開在地。
我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這可能是我此生動态視力發揮最佳的一個時刻,我順着他的眉間的褶皺,鼻尖的弧度,直到兩片緊閉的嘴唇。我偏執一般的強制着睜眼,隻為了從他臉上找到任何一絲情緒。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他的嘴唇很薄,很适合接吻。
我的質問猶如水滴入湖面,濺起漣漪,而一層層波紋滌蕩後水紋消失,水面如鏡子般凝結,成就他的臉。
等我回神,他還是如方才那樣,連掩飾性的尴尬都懶得表演,表情一點點收斂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幕一樣,恰如其分的冷淡。
我垂眼拿起一個瓶子把玩起來,憤怒和其他難以言喻的更加洶湧的情緒在我的體内沖刷,可能是血液流速過快,我的眼睛因為長時間的凝視開始發幹。
我用力眨眼,一些霧氣很好的緩釋了幹澀的玻璃球面。
我吸了口氣,竭力維持着最後體面。可從未有過的酸楚從眉心流淌在我面頰,病毒一般擴散,眼前的世界一點點迷糊,我擡頭看了會兒天花闆,又低頭。
“說點什麼,你該說點什麼了。如此大費周折...”
他從我們目光交錯起一直保持沉默。
恍惚間有人上前一步抱住我,那懷抱卻不像平日般溫暖,更多的帶給了我一種窒息感。更像摻了水的酒精有誘人的香氣但入喉會讓人惡心。
這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不要那麼說你。”他的嗓音還是那樣好聽。
鼻尖傳來淡淡的尤加利葉的香氣。
“我們曾經那樣快樂。”他雙手捧住我的臉,輕聲說着,“我想讓你和我一起。”
他的目光溫柔的流淌在我周身,我一度很享受,現在卻隻覺得難以在其中呼吸。
“你想和誰一起。”此時此刻,我真的有些困惑的發問。
他眼神微變,好像不太喜歡這問題,用一貫的手段想要胡攪蠻纏過去。他的舌尖頂入我的嘴中,輕柔的吻着,而與這力道大相徑庭的是他鉗制我雙手的力度似乎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含糊的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很快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我應該掙紮的,但這并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與我備受折磨的肉體不同,我的靈魂漂浮到了半空,大腦也神遊到那個陰暗潮濕的診所,雖然破了點小了點,但那裡的酒總會讓我開心——前提是萊森不能耍什麼把戲。
說起來,我看了看幾乎滿盈的月亮,離我們一同躺在沙發上喝酒的日子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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