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你喜歡唱歌嗎?”
葉春生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遲玉明為什麼要問他這個,“不喜歡。”
遲玉明仔細觀察着葉春生的表情變化,确定他沒有不情願。
“為什麼不喜歡?”
葉春生想了想,可能是靈魂深處的一種直覺吧,他不喜歡唱歌,不過他弟弟葉春華挺喜歡的。
“就是不喜歡,玉明哥,我不會唱歌,也不想唱。”葉春生很認真的告訴遲玉明。
遲玉明眼底閃過一絲亮光,點頭應道:“好,我知道了,不喜歡就不喜歡。”
“明天你晚點再出門,天氣涼,太早了冷。”
葉春生笑着道:“好,那我稍微晚一點出來……玉明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他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遲玉明沒再回答葉春生的問題,葉春生等了一會兒,也沒再問了。
“明天來的時候慢一點,慢慢走。”兩人站在路岔口,遲玉明把手上拿着的棍子還給了葉春生。
“嗯,玉明哥我走了。”葉春生走在道上,藏不住情緒的臉上全是茫然。
他不知道遲玉明還能對他好多久,如果能比久一點,再久一點就好了……
……
“小六呀,割草回來啦?”
遲玉明望着從自家出來的人,沒吭聲,面不改色的繞過他進了屋。
王明友黑着臉罵了一句:“狗雜種,現在是連叔都不會喊了……”
遲大田坐在院子裡,桌子上還有碗沒有收進去。
看見遲玉明回來了,臉上笑容頓時消失,轉身就回了屋。
遲玉明問坐在小闆凳上剁草的吳翠,“王明友過來幹嘛?”
吳翠下意識看了一眼裡屋,低下頭繼續剁草,“沒幹嘛,就過來跟你爹喝口茶……”
“是嘛。”
遲玉明臉上揚起若有所思的笑容,既然吳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日子就這樣安生的過了幾天,一天清晨,遲家門外聚集了不少男人,放眼看去,竟是些輩分高的人,一窩蜂的都進了遲家。
“遲小六,你出來,叔爺爺有事兒要說。”
遲玉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迎面就是剛剛說話的叔爺爺。
遲自水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對于他這種不尊長輩的人,十分看不上。
“什麼風讓你們一堆人上我家來了?”遲玉明吊兒郎當,坐到了吳翠給他們拿出來的凳子上。
遲自水拉着一張臉,張口就罵:“遲小六,你現在是人大了,心也大了,居然還敢動手打你爹?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嗎?”
“放以前就你這樣的,我們開祠堂打死你也不為過!”
“今天我們就是來給你爹主持公道的!”
遲自水義憤填膺指着遲玉明鼻子罵,身後的人也認同點頭。
遲玉明笑了起來,突然站起來走到了遲自水跟前,拎着他的衣服就将人半提起來。
“老不死的,現在都改革開放多久了,你還活在以前呢?想拿輩分來壓我,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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