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點了支煙,懶懶地靠在駕駛座上,淡淡地煙霧盤桓在整個車廂内。秦涼一看煙霧的濃淡程度就知道白墨吸煙是咽下去的。秦南酗煙,她小時候很喜歡坐在秦南懷裡,秦南吐一口煙,她也跟着吹。後來玩多了,秦南就教她看怎麼看煙霧識别别人的抽煙方式。據說,老一輩的人抽煙都是含到喉嚨處便直接吐出來,那種煙的煙霧比較濃。但是,現在的青年抽煙,基本都是咽下去再吐出來,經過肺的過濾,那種煙霧就比較薄淡。秦涼見過季長風抽煙,也是咽下去的。大多數男人覺得抽煙不咽下去就是白抽,但是咽下去得癌的概率就比較高。&ldo;什麼時候學會的?我記得你以前不抽的。&rdo;秦涼淡淡掃了眼。&ldo;在國外那幾年吧。&rdo;&ldo;哦。&rdo;接下去便是一陣沉默。&ldo;你把門打開,我要下車。&rdo;秦涼終于忍不住說。白墨慢條斯理地抽完最後一支煙才轉頭看她一眼。秦涼皮膚很白,在月光朦朦胧胧地映襯下有點象牙白,黑色的棉質長裙裹着她的身材愈有味,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邊,周身散發着優雅地味道。白墨喉頭一澀:&ldo;涼涼,你離婚吧好不好?&rdo;秦涼訝異地看了他一眼,墨黑的瞳子裡閃過一絲錯愕,&ldo;你說什麼?&rdo;&ldo;季長風,他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他不适合你,跟他離婚,我可以幫你。&rdo;白墨的話又再一次提醒了秦涼下午她所見到的一切。其實,秦涼一直在心裡還存有一些期待。秦涼從來都覺得,即使是這樣,說這句話的也不是該是他,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諷刺道:&ldo;他适不适合我,你沒有資格說。就算我要離婚,但也不關你的事。我要下車。&rdo;白墨定定瞧了她一會兒,終于還是按下中控鎖,卻未置一詞。秦涼逃也似的下了車,疾步往小區走去,修長的身影很快淹沒在黑暗中。秦涼在門口站了很久,始終沒敢開門進去。她出門走的急,手機根本都沒帶,她敢打賭季長風現在肯定在家。經過秦朗的事,她真的不敢面對他,平日裡對她這麼溫柔的一個男人,竟會有這麼冷酷殘暴的一面,這說明他平時多能僞裝了。誰知,門竟然自動從裡面打開了。可是站在門口的不是季長風,是鄒銘。他面無表情地沖秦涼說:&ldo;夫人,回來了?&rdo;表現地跟平常無異,秦涼心底有些沒底。連鄒銘都表現的這麼詭異,更别說季長風了。鄒銘如果語氣着急點神态輕松點,說明季長風隻是有點生氣。秦涼點點頭,剛走至玄關處,就瞧見沙發上某人面無表情的坐着,唇角緊抿,沒有一絲弧度。英挺的眉峰微微蹙起,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秦涼換好拖鞋,有些尴尬地立在門口。誰知,她才剛想開口說話,卧房裡就慢慢走出一人,秦涼看着眼熟,蹙眉深思了一會兒,才想起,是上次在香山見過的那個女孩子,陳思雨。陳思雨沖她大大咧咧一笑,&ldo;秦姐姐,你回來了?我們也才剛剛回來,我來這邊參加寫生比賽,長風哥哥說過幾天要跟我一起回香山,我借住幾天,姐姐不會介意把?&rdo;秦涼心裡一陣抽疼,黑色的長裙将她的身子襯得更單薄,就那麼不知所措地站在玄關處。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發抖,淡淡扯了扯嘴角,沖陳思雨說:&ldo;你們随意。&rdo;說完就徑自回了房間,沒再看他們一眼。這件黑色長裙是季長風買給她的,秦涼平時不愛穿這種太優雅的衣服。也許是懷孕的關系,剛剛鄒婷又催得急,她随便套了件發現還挺舒适就出門了。沙發上的男人此刻卻面沉暗暗地盯着她纖瘦的背影,雙眸陰鹜。房門被人重重帶上,陳思雨沖季長風吐了吐舌頭回了自己的客房。&ldo;夫人在車裡聊了将近十分鐘才下來。&rdo;鄒銘低頭彙報。季長風雙眸緊盯着那扇緊閉的房門,啪一聲關掉了電視,沉聲吩咐:&ldo;你先回去吧。香山的事,你安排一下。&rdo;秦涼沒有開燈,身上的衣服也沒有換,就着淡白色的月光整個人蜷縮在床頭。她腦子裡浮現的全是下午觸目驚心的那一幕,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完全手足無措,後背滲着冷冷地寒意,秦朗從小嬌生慣養,梅文芳跟秦南都舍不得打一下。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扒在他書房門口聽到的那些話,腦海裡仿佛一團亂糟糟的毛線團。陳晉河、陳思雨、香山、季延明……可是這些又跟秦朗有什麼關系。這一切,仿佛像一張巨大的網朝自己撒來,她甚至不知道,季長風是撒網之人呢?又或者說,他也是這網内的一員?秦涼頓時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季長風直接拿了備用鑰匙開門進來的時候,秦涼正在收拾東西,将櫃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疊好放進箱子裡。那一襲黑色長裙真是适合死她了,竟然穿的那麼勾丨人。季長風裹着熨帖合身的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倚在門口瞧了一會兒,終是按捺不住,疾步朝她走去。身子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拽起,季長風黢黑的雙眸黯沉沉地盯着她,眼底卷起濃濃的怒意仿佛要将眼前的她拆吃入腹,胸口似乎燃着一團熊熊怒火,卻無從發洩。他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氣瘋了!上前男友車,跟前男友去老地方幽會、叙舊還喝酒,甚至還在車上聊了十分鐘才下來!回來還給他擺臉色?!問題是,還該死的穿得這麼勾丨人!季長風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ldo;幹什麼?&rdo;秦涼腳下一個趔趄,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裡,堅丨硬結實的胸膛牢牢地箍着她。秦涼穩了穩心神,盡量不叫他瞧出自己眼底的情緒,平淡地說:&ldo;噢,幫你整理去香山的行李啊。&rdo;季長風低頭掃了眼地上擺放雜亂的東西,&ldo;你的衣服呢?&rdo;秦涼低笑一聲:&ldo;你忘了?我懷孕了,哪兒去得了那麼高的地方。正好你走這幾天,我回家陪爸媽幾天。&rdo;季長風微微蹙眉,略一沉吟,&ldo;你确定不去?&rdo;秦涼确定地點點頭。季長風心裡悶的很,打橫抱起她就放在邊上的沙發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緊緊地将她圈在懷裡,修長的手指輕輕圈着她的頭發,啞着嗓子問道:&ldo;今天到哪兒去了?&rdo;秦涼一愣,讪讪一笑:&ldo;沒啊,跟婷婷出去逛了逛。&rdo;季長風瞧着她的雙眸愈漸黯沉,他哦了聲,&ldo;是嗎?怎麼沒買東西?&rdo;&ldo;沒想買的東西。&rdo;秦涼随口說了個理由。季長風勾了勾嘴角,俯身輕輕吻住她,炙熱的雙唇還沒貼上她的,秦涼一側頭,尴尬的撩了撩劉海,說:&ldo;……額,我剛剛吃大蒜了。&rdo;季長風原本的耐心徹底被磨光了,他雙眸微微一眯,直接貼了上去,火熱厚實的大掌去撕扯她的長裙,原本就薄薄的料子,胸丨衣的帶子滑落了出來,他喉頭微微一動,胸腔的小火苗竄的更高,怒道:&ldo;吃大蒜?是親了誰怕我嘗出來吧?&rdo;秦涼立時怔住,她隻覺得今天的這個季長風很陌生,讓她很害怕。秦涼氣的身子微微發顫,這種被人懷疑忠誠的事情對女生真的是一種侮辱,更何況還是她現在最在乎的人,她猛然開始奮起掙紮,使勁兒蹬着腳。季長風扣着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一隻手直接将她的黑色長裙給撕裂了。胸前涼飕飕的,秦涼完全被吓住了,她知道男人跟女人力氣懸殊,但她完全想不到季長風那麼大力。清澈如水一般的眸子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她害怕的使勁兒想要逃,卻被他穩穩地壓制在身下,她氣的不清,嘴裡喃喃重複着:&ldo;神經病!神經病!&rdo;季長風單手扣着她,另一隻手開始慢條斯理地解着襯衫,居高臨下地睨着她,此時的樣子像叢林中的獸王望着自己身下的獵物。他雙眸猩紅,秦涼再清楚不過這意思。&ldo;今天過得開心吧?跟老情人叙舊還不錯吧?舊情複燃了?忘不了他?&rdo;季長風咄咄逼人地一句一句逼着她。秦涼别過臉,沒再看他一眼。季長風卻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對着自己,鐵青着俊臉:&ldo;解釋!&rdo;秦涼被迫昂起臉,始終沒看他,淡淡開口:&ldo;我去醫院看爸,剛好遇上他查房,他暈倒了。&rdo;&ldo;你是醫生?&rdo;秦涼搖了搖頭,季長風冷笑一聲:&ldo;那你陪他一天他的病就好了?&rdo;&ldo;我跟他談了四年,你希望我是這麼絕情的人?看到他暈倒在地不聞不問?&rdo;秦涼反唇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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