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隻是為了你着想,如今若是柳姨娘生下了孩子,老爺就更不把你放在...”秋波還是鼓起勇氣說着這樣的話。
秋波被丹鳳的一巴掌打得愣在原地,她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驚恐。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話能夠引起林婉兒的共鳴,沒想到卻換來了這樣的結果。
丹鳳站在一旁,眼神堅定而冷漠,她看着秋波,語氣嚴厲地說:“秋波,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姑娘着想,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害她。你以為挑撥離間能讓姑娘得到什麼好處嗎?隻會讓她陷入更深的困境!”
秋波聽到這裡,心中一陣慌亂。她看向林婉兒,隻見姑娘臉上滿是失望和冷漠。她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這段時間的得意忘形讓她失去了理智,以為自己在林婉兒心中有着特殊的位置。
林婉兒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秋波,但她的餘光卻一直在瞟着秋波。她看到秋波的眼神在亂轉,顯然是在想辦法應對眼前的局面。林婉兒心中冷笑,她知道秋波這種人不會輕易放棄。
林婉兒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她的目光似乎飄向了遠方,但細微的餘光卻敏銳地捕捉着秋波的一舉一動。她看到秋波眼中閃爍着不安與慌亂,像是在竭力尋找着逃脫的借口。
突然,秋波的動作變得激烈起來,她瘋狂地磕頭,額頭的紅印漸漸浮現,仿佛要以此表達她深切的悔意:“姑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不要把我趕出去,好不好?我無父無母,是林家收留了我,如果離開這裡,我真的無處可去……”她擡起頭,眼眶泛紅,滿臉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婉兒靜靜地看着秋波的表演,她見過的美人無數,但秋波這副模樣,也不過是古代女子常用的一種手段,用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和憐憫。然而,她林婉兒并非普通男子,對于這種裝模作樣的可憐姿态,她内心毫無波瀾。
她看着秋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和冷漠:“丹鳳,送她出去。”她的聲音淡然而堅定,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秋波聽到這句話,心徹底沉了下去。她知道,這次姑娘是真的生氣了,而且再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了。她慌亂地擡起頭,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林婉兒已經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秋波被丹鳳率領的家丁扔出府門時,她内心充滿了絕望,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此被摧毀。
然而,她很快意識到,雖然被逐出府邸,但林婉兒并未将她發賣,這無疑給了她一線生機。
林婉兒之所以沒有選擇更嚴厲的處罰,是因為秋波的賣身契掌握在夫人手中,她絕不會輕易放棄重返林家的機會。
林婉兒見到丹鳳歸來,平靜地問道:“她已經扔在門口了?”
丹鳳點頭,心中卻充滿疑惑,不明白林婉兒為何沒有将秋波驅逐得更遠。
“姑娘,你覺得秋波真的會自己離開嗎?”丹鳳好奇地問道。
她剛才看到秋波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同情。
林婉兒冷眼望向府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肯定會回來的。第一,她的賣身契在夫人手中,她無處可去;第二,她那種狡猾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放棄。”
丹鳳雖然不完全理解林婉兒的意圖,但她知道姑娘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隻是她不明白,秋波要如何以何種身份重返林家。
畢竟,一個被逐出府邸的丫鬟,要想再次得到林家的接納,談何容易。
林婉兒知道秋波她會利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和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尋找機會重返林家。而林婉兒,也早已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她知道與秋波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此時的秋波坐在大門口,她清楚自己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中,這意味着她仍然與林家有着某種聯系。于是,秋波開始策劃如何重新獲得林家的信任,并以更高的地位回來。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地映入衆人眼簾,正是林老爺。
本來在青樓和朋友喝酒的林沖聽聞家中又有不甯之事,他焦急地趕回府中,心中所念并非林夫人,而是那柳姨娘和她腹中的胎兒。
然而,當他步下馬車,眼角的餘光卻意外地捕捉到了坐在門口的秋波。
林老爺微微蹙眉,不解地打量起這個他本已遺忘的丫鬟。秋波眼尖,見林老爺的目光掃來,立刻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臉上浮現出一抹委屈與無助。她輕輕地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狡黠,雙手緊握衣角,仿佛正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林老爺走近幾步看清楚了坐在那裡的人,正是秋波,是林婉兒院裡的小丫鬟,隻不過平日自己也很少去林婉兒院子中,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之前見她生的好看,于是多問了一嘴。
林沖語氣中帶着幾分關切:“秋波,你為何坐在這裡?”
秋波擡起頭,眼中閃爍着晶瑩的淚花,聲音哽咽:“老爺,您終于回來了。家中無事,隻是……隻是我……”她欲言又止,仿佛有難以啟齒的委屈。
林老爺見她如此模樣,心中更是疑惑:“你怎麼了?快起來說話。”
秋波站起身,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聲音中滿是哀怨:“老爺,是大姑娘她……她将我趕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林老爺聞言,眉頭緊鎖:“為何會如此?你犯了什麼錯?”林沖有些疑惑,平日裡林婉兒也不是這種人,怎麼莫名其妙把一個漂亮的小丫鬟扔在了外面。
秋波低頭不語,淚水再次滑落。她知道,這正是自己需要的效果。
林老爺見狀,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憐憫之情。他想起秋波平日裡乖巧懂事,從未有過什麼過錯,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心中難免有些不忍。
“罷了罷了,”林老爺歎了口氣,“你且随我回府,我會為你讨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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