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碧青回到了來古村,把這個檔案袋收藏了起來,不想拆,沒有這個心思拆,不管是什麼神秘的地形圖,他都不感興趣,如果說這個檔案袋裡裝的是,通向玉麒麟的一條天路,他也不會拆,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
誰知道,半年以後,谷碧青到床底下一看,整個檔案袋被老鼠吃了隻剩下一個角了,還是裡面小檔案袋的小角。
強巴走進來對他說:“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床底下,雖然表面上看去,雪山很平靜,但山中間老鼠到處亂打洞,不被咬掉才怪呢。”
“這樣也好,省得大家為了這個檔案袋,你争我奪玩着命。強巴大哥,現在野生動物一共有多少?我有段時間沒有上山看過了。”谷碧青說道。
“雪虎二隻、雪豹三隻養在懸崖絕壁的洞中;八匹汗血寶馬放養在雪谷中,其中赤兔一匹、照夜玉獅子一匹、黃膘六匹;流浪獒五隻都在次旦房屋後面一個圍欄裡;雪山飛狐仍然是原來的那兩隻,一個冬天能收到這麼多,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是第一年。據雪山中的老獵人說,今年冬天會多一些,估計就不局限于西藏的雪山中了。”強巴說道。
“我的坐騎照夜玉獅子,聽學院裡的老師說已經快絕種了,如果遇到最高的價格都要收養。你說的赤兔是最近才收到的嗎,以前沒有看到過,隻知道是黃膘馬。”谷碧青問道。
“我昨天剛剛從新疆騎過來的,太剛烈了,一般人根本就馴不住。”
“我不在的時候桑吉還好吧,瘋病沒有再犯了嗎,但我看他的記性不如以前了,經常忘這忘那,明明手上拿的東西,還到處找。”谷碧青說道。
強巴回答說:“我正想跟你這桑吉的事,村裡藏民每個月的生活費,已經有半年沒有發了,生活日用品都是自己貼的。看你從蘇聯回來,都在雪山裡跑,所以我沒有告訴你,你現在說起來,我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這麼說,你這半年收上來的二隻雪虎、三隻雪豹、六匹汗血寶馬和四條流浪獒,都沒有付過錢,加起來不少錢。”谷碧青聽後大吃一驚。
“沒有付過,都是欠着的,再說我們也墊不起,靠得是多年來的交往,但如果到了入冬前還沒有付,那些獵戶可能要來牽走了。”強巴說道。
谷碧青說道:“以後付錢的事,就交給你管了,包括藏民的生活費,以及你和次旦每個月的開支,桑吉就随他了,說起來他也挺可憐的。”
強巴問道:“如果我們對外宣稱野生動物養殖基地,這個名稱是不是大了點,總共才有二十,西藏富裕一點的财主家裡都有二,三十隻。”
“剛開始,慢慢來,我們每年隻收不出,過不了幾年就能在西藏占有一席之地,而且我們收到的都是絕品,一般的都不收。說到這裡,我想起來所謂的養殖,肯定有殖的内含,以後你留意一下,有關殖方面的事情,這方面我更是外行了。”谷碧青想起就說。
強巴應答道:“問題不大,基地的現狀就可以試一試,不過不同的野生動物,繁衍方法不一樣,還需創造一些條件,同時因季節的不同而已。”
過了一年,還真繁殖出來一些崽子,小雪虎,小雪豹,小黃膘,小雪狐,就流浪獒沒有,相互性格不合,生不了崽子。
不過,這個時候,谷碧青不再來古村,在西西可裡那個山谷中住下了。
西西可裡這個山谷不在西藏境内,但離西藏不是很遠,按照夜玉獅子的行程,隻有一天的蹄程,剛開始谷碧青隻是去看看,想不到就留了下來。
谷碧青的坐騎照夜玉獅子不走了,站在那處高坡上不動了。
谷碧青一怔就下了馬,發現這匹坐騎就是幾年前看到的那匹領頭的俊馬,當時因為太陽光反射作用,在山崗上看到了五種顔色的野馬。
谷碧青意識到,這匹照夜玉獅子就是神馬,當時從雪崩中,馬踏飛燕而出就是這匹神馬,自己搶救曹雪峰是神馬所指使。
這一怔,神馬不願意離開,谷碧青也不願意離開了。
更讓谷碧青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正中午時,照夜玉獅子一聲如龍吟般的長嘯,山谷外五聲虎吼與其遙相呼應,随即從五個入口躍到了那個平台上,五虎陣法與龍門陣對峙着。
神龍、神虎再次對峙,然,并沒有發生沖突,谷碧青頓時感到,龍霧缭繞,虎虎風生,彩虹橋光,白雲飄飄。
山谷中土丘上萬物生長,沒有一絲的雜草,即是雜草也不是雜草了。
強巴尋到了此處,隻站在山崗上,不敢靠近,怕打破這種平和的氣氛。
過了一天,别林斯基随強巴到了山崗上。
别林斯基拿出照相機,怎麼拍攝,終不能入鏡頭,寬不足,長度不夠。
别林斯基對強巴說道:“你們何不将野生動物養殖基地建在此處。”
強巴回答道:“這個地方,不是随便那個野生動物能長久的,要建也隻能與此處保持一定的距離,怕打擾了神靈。”西藏人,信這個。
别林斯基說道:“你怎麼信這個,我們看到的景色,是活生生的。”
強巴說道:“你如果不相信,明年這個時候再來看看,這種景色,恐怕就成了另一種景象了,我去年和谷碧青來看的時候,那是個凄涼,陰氣極重,百草枯萎。”
強巴經常出入西西可裡,這種現象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過,如海市蜃樓一般,但山谷中的谷碧青,照夜玉獅子都是活生生的,不由地讓他不得不相信。
“神話,太神奇了,如果不是眼看到,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相信。先回來古村去吧,沾上一點就夠了,也是谷碧青帶給我們的神話。明年這個時候,我真還要來看看,是不是跟你說的那樣。”别林斯基說着就下了山崗,跟随強巴去來古村了,待明年這個時候再次來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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