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三也隻有十五歲,雖然歲數不大,個子不矮,一米七,聽大哥讓他留在拉薩肯定高興,回家一年的忙碌又開始了,貪玩是這個年齡的天性,還經常挨私塾讀書的罵。
過了五一,華老大,老二就離開了拉薩,臨走的時候,把十萬元的銀票交給了谷碧青,谷碧青哪裡會收這個錢,推來推去,華老大就收了起來。
桑吉醒過來了之後,眼神還在發呆,但潛意識裡有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過了幾天強巴到醫院裡來了,告訴谷碧青自己要回山裡去,他的妻兒老爺都要随他一起回山裡。
強巴看桑吉的眼神發呆,就問了起來;“幾天前,看上去都還好好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桑吉以前可能受到過驚吓,神經受到了刺激,具體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起過,他頭腦裡一旦出現了那種情景,就會發病,現在這個樣子還算是好的,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已經瘋得不成樣子了。現在已經不再發瘋,但像這樣發呆的樣子,還會經常發生。在他的潛意識裡好像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會事,似乎在用他的理性控制着自己,所以我一直不敢問他為什麼會這樣。”谷碧青簡要地說起桑吉的病因。
強巴想把桑吉送到醫院裡治療,但一聯系,拉薩醫院裡不收神經病人。
谷碧青對強巴說:“估計慢慢會好起來的,你放心回山裡去吧。”
幾個月前,強巴這麼熱情,谷碧青很過意不去,就交給了強巴一張萬元的銀票,說以後還肯定會到山裡去找他,想不到,數月後,入冬将至時,谷碧青還真去找他了,不僅去找了他,還把他叫了出來。
強巴客氣了一下,谷碧青硬是要讓他收起來,強巴也就把銀票收了起來,萬元銀票對他來說,這一生一世都沒有看到過。
上海的骨科醫生,每隔一個星期都會到拉薩來一次,藏醫的療法,上海的醫生也不是很懂。當然所發生的費用,都算在谷碧青的押金裡面。
這不,上海醫生離開已經一個星期了,又來了,必須的來。
正好是探視的日子,谷碧青到了醫院裡,洛桑對谷碧青說起了曹雪峰的病情,情況不容樂觀。
“病人已經漸漸地恢複了記憶,不過還無法說話,現在已經從深度昏迷狀态過來了,但始終處在淺昏迷狀态,每天都會醒過來,時間不會長,現在他可能意識裡已經感覺到你來看他了,眼皮一動卻沒有睜開。”
上海骨科醫生問道:“洛桑神醫,請問什麼時候能把病人胸中的子彈取出來,長期處在昏迷狀态,可能是子彈在壓迫着神經所緻。”
“這就要看病人的恢複情況了,現在的這種狀态是無法進行開刀的,估計至少要半年以後,或者更長時間,這還是樂觀的,如不是病人的體質好,恐怕中槍的時候就沒命了。”洛桑神醫當着病人面說,肯定有想法。
“會不會成植物人,如果是這樣,那就送到上海去治療。”谷碧青說。
“這一點我可以保證,病人治愈是時間的問題,肯定會好,我之所以不讓你們在這個時候給病人開刀取出子彈,是為了避免成為植物人。”
已經是這樣了,又能怎麼樣,上海來的骨科醫生沒有開口說,把病人送到上海醫院裡去治療,自己不可能強行堅持下去了。
谷碧青無奈回到了旅館裡。
“淑蘭,我一時還無法回家,已經被困在了拉薩,曹雪峰處在昏迷狀态,打他老婆的電話,又聯系不上。兒子還好吧,出生時我不在身邊,對不起兒子了。老爺子的身體還好嗎?”谷碧青無奈打電話家裡告訴一下。
“曹雪峰妻子的電話,我來聯系好了,家裡的事不用你擔心。順便告訴你一下,嶽曉宵的女朋友失蹤已經有些時間了,不知道什麼原因,有點怪稀稀的,弄得嶽曉宵神魂颠倒。”
“應該沒什麼事,過段時間就會把這個女子忘記掉的。曹雪峰老婆你又不認識,你怎麼跟她聯系,算了,等曹雪峰好了之後再說,如果她找不到曹雪峰自然來聯系我們的。上海醫院有人到家裡來過嗎?”谷碧青問起。
“來過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會在拉薩,還是院長親自來的,說派到拉薩來的骨科醫生,是國内最頂尖的,院長親自登門還有另一層意思,是想與拉薩醫院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可能骨科醫生已經與拉薩醫院聯系過了,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就是了。爺爺不在家裡,不然你爺倆說說話。”
“我老子和姑姑有沒有音信?阿姨那裡你去過電話嗎?”谷碧青想起了就問。雖然知道這二人肯定沒有音信,也就是順嘴問一問。
“沒有音信,我看爺爺也不着急,像無事一樣。阿姨那裡我沒有聯系過,你離開上海之後,我不是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沒有時間與阿姨聯系,兒子出生後,更沒有時間了,沒有其他事,我挂了,兒子快醒了。”淑蘭與阿姨走得不是很近,也就見過一次面,平時很少有電話聯系。
挂斷了電話後,小華遞給他一封信,看信封上沒有寫是什麼地方寄來的,是誰寄來的,郵局的印章也糊塗看不清楚。
拆開信封一看,裡面隻有一張紙條,馬上先看落款處,是姑姑谷波瀾的名字,這才看信中的内容:曹雪峰沒有治愈,你在拉薩,不要離開。
信中就這幾個字,什麼原因?為什麼不能離開?她怎麼就知道曹雪峰中槍?事情本來就已經太多的迷了,這封信一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好像自己始終被她監視着,不按她的做法也不是不行,但事情的發生都是一環接一環,死死地把自己扣住了,想要脫身不管還真不能夠。從上海趕到東北,又從東北趕到了香港,之後又到越城監獄把桑吉營救出來。
桑吉入獄又好像她早就已經知道,讓桑吉出獄後到大昭寺找曹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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