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對夫妻買下這座公寓,據說他們孩子不在身邊,也沒别的親屬,夫妻倆自己住其中一層,剩下的都用來出租,隻要招租信息一挂出來,多的是人想去住,供不應求,”司機似乎很唏噓,又好奇的問,“兩位是有親戚在那裡嗎?”
唐昱禮貌的笑了笑,“是的,十多年沒回來了,去探探親。”
“有錢人啊…”司機感歎了一句,就沒多說什麼了。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穿越暑氣蒸騰的大街小巷,停在一片安靜的林蔭道上。
司機看向前邊大概二十米處的五層建築物:“到了,那裡就是229号公寓。”
這條街上空無一人,安靜把午後的蟬鳴放大數倍,叫得人口幹舌燥,莫名産生焦躁的不安。
他們剛從車上下來不久,空蕩蕩的街轉角突然走出一個流動小商販,他的單車架子上挂着一個個裝了水的塑料袋,塑料袋裡是色彩斑斓的熱帶魚。
遲南一向容易被色彩斑斓的東西吸引,此刻他目光一瞬不瞬的望向賣魚小商販,這個激靈的商販感受到了商機,看兩人拎着行李的樣子心知肚明,機靈的走過來推銷:“兩位是要拜訪親戚嗎?要不要買點天堂魚當做禮物,這是我們的特産,貢城的人走親訪友最流行送天堂魚。”
遲南認為既然是表演課,那劇本裡所有的巧合都不會是真的巧合,于是很爽快的掏錢買了十來條顔色漂亮的天堂魚,小商販還貼心的給他裝在玻璃罐裡套上彩色網兜提着,整一個精巧别緻的伴手禮。
剛把天堂魚提在手中,女老師的聲音就傳送過來——
[恭喜獲得增進親情的重要表演道具,天堂魚一缸]
唐昱恍然:“看來我們需要在故事裡想辦法湊齊能增進親情的表演道具。”
遲南:“從女老師給出的故事信息看,少爺父親過世了,增進親情的對象應該是母親。”
唐昱贊同:“對,也沒提到過還有别的親戚,應該就是女主人。”
遲南低頭從網兜縫隙裡看了看,天堂魚紅藍交織的身體仿佛水缸裡流動的新鮮色彩,遲南這才發現,天堂魚的眼睛是綠色的。
幽綠幽綠的,就好像是他自己眼睛的顔色,在水的折射下色彩被成倍放大、擴散。
他收回視線。
一個女傭模樣的阿姨站在公寓前的十字路口旁朝他們恭敬的笑了笑:“少爺,您終于回家了,夫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說着她看向遲南身邊的唐昱,“還有唐小姐,夫人非常歡迎您的到來,一路上舟車勞頓,請随我來吧。”
這座公寓外牆呈現有點年代感的暗黃色,一層底商共有三家鋪面,左邊是一家女裝店,右邊被隔成飲食店和花店。
走進鐵門後是公寓公共區域,一架老式的家庭電梯停在樓下,挂着維修中的牌子,右側是鑲嵌了木地闆的樓梯間,整座公寓看起來有些年歲但别有一番講究。
“少爺自小離家在外求學,對家裡的記憶想必也淡了,這座公寓是夫人在你走後才購置的,來來往往的換了好幾撥租客,”女傭領他們往樓梯間走,“夫人對租客的要求還是相當寬容的。”
“二樓住了兩位伴侶關系的女士,雖然夫人的信仰和教育讓她無法接受同性間扭曲的感情,但夫人心善,允許這兩位離經叛道的女士租住,”女傭經過二樓時低聲說道,“當然,她們這種關系是不會有孩子的,這也在夫人的考慮範圍内,夫人怕小孩的吵鬧。”
遲南和唐昱聽得很認真,女傭絮絮叨叨的講話除了扯是拉非外,更重要的是為他們提供隐藏信息。
“三樓還是那位外國畫家老太太和她的男管家,現在她年紀太大了,眼睛幾乎已經看不見,神志也不大清楚,這種命不久矣的老人普通的房東也很忌諱,但夫人完全不介意。”
“四樓住了一位年輕小情婦,每天把香水噴得嗆鼻,”女傭撇了撇嘴,做出很鄙夷的樣子,“聽說她因為多次流産已經沒辦法懷上小孩了,夫人才大發慈悲答應讓她住下,當然,租金是她情夫交的。”
他們很快走到了五樓,女傭拉開樓梯間的鐵門,緩慢陰郁的哀樂彌漫樓道間:“少爺,到家了,夫人等着您。”
一位身着講究黑裙子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後,臉上厚厚的敷着白粉,嘴唇塗成和哀樂格格不入的烈紅色。
看到遲南和唐昱的瞬間,她先是怔愣了一瞬,而後快速收斂情緒波動朝他們優雅微笑:“南南,你終于肯回家看一看我,和你爸爸了。”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仔細看來,女主人和遲南有五六分像,沉浸式表演課堂細節做得還是挺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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