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終于找到了,在門外徘徊了許久,不敢敲門,倚靠在街邊的牆上,他站在他們家門口的路燈下,等到秋高夜涼,明月高懸才見到了他想見到的人。
“你怎麼來了?”他的笑容有些勉強,在趙昔面前,他不知道以他的自制力還能堅持多久。
“你躲我躲的真夠徹底的。”趙昔臉上挂在冷淡的笑,他找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找了很久,那種未知的心慌難耐,化作了一層層的疲憊,像一座座大山,壓着他往前走。
可偏偏,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化作了蛇蠍猛獸,必須躲着走。
他從兜裡拿出日日随聲攜帶的吊墜,試探性地問,“你見過這個墜子嗎?”甯雙成内心燃起一絲希望,他竟然有一絲妄想這是自己送給趙昔的。
趙昔盯着那條有點年代被磨的光滑的吊墜搖搖頭。
果然,夏意才是自己的未婚妻,一切的一切隻是他的幻想。
面前的這個男人實在太美好了,才給了他一個妄想,他是時候該親手結束這份不該有的念想,“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已經給過你一個月了。”
趙昔隻怪自己太自負了,他以為能百分百讓這個男人想起他們的過往,不曾想這個男人啊,比他想的還要固執的多,他隻能放下他的自傲,低聲地請求道,“你能不能跟我去海南看一看?這是最後一次了。”那是他們的家鄉,是承載他們很多美好回憶的地方,他應該會想起來的。
甯雙成神色平靜地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最後一次,好不好?”他不相信就這麼簡單,老公就成了别人的。他多自傲的一個人,低聲下氣地求他回頭。難道自己對失憶的甯雙成一點都沒有吸引力了嗎?你真的要放棄我了嗎?
他自嘲地笑自己,趙昔,你也有今天。
“對不起。”他竟不敢看他的眼睛,那一顆心,揪着疼。
“我恨死了你的對不起。”他失了控地朝着他控訴,多年的冷靜與優雅,在這一刻崩了盤。
“我要結婚了,婚禮就在這周末。”他努力克制住紛亂的情感,裝作淡定地跟他說道。
空氣驟然安靜,那像是冷泉一般浸潤的眼凝聚了水汽,順着眼角流了下來,那眼角滑落的淚,像是灼熱的火光灼傷了甯雙成的心。
在聽到他結婚的那刻,他的神經像是同一時間全部崩裂,他不受控制地道,“你憑什麼結婚,我允許了嗎?”
“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隻知道他做錯了,做錯了很多事,對不起他。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為什麼這麼着急結婚?你想逃避我,什麼時候我變得讓人這麼的避之不及?”難道就因為他沒留過幾張熱戀的照片,就能把一個人徹底弄丢嗎?
還是甯雙成你從未愛過我。
“甯雙成,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你自己内心的感覺而要選擇相信一個欺騙你的女人,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你曾經抱怨我不夠愛你,我的愛明明不比你少,就如同此刻,我的心在流血,你知道嗎?
“你走了,便不要回來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他該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決絕,有多痛苦。
“趙昔,願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他說的話越來越小聲,風飄着就散了。
他突然笑了,擡起頭,發紅的眼尾滾落最後一滴淚,“我才該祝願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第6章婚禮
就在他們結婚的前兩天,趙昔見到了久違肆意灑脫的人,“馮飛?”
“趙昔,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了,好久不見。你一點都沒變啊!”幾年不見,依舊這麼氣質出衆。不,他的氣質更溫潤了,好像磨光了所有的銳利的棱角,變得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
“你也一點都沒有變。”灑脫依舊,趙昔笑着道,“要聯系上你,可真難。”
“我也聽說了,你一直在找我。”馮飛笑了笑,“在美國搬了好幾次家,好多人都聯系不上了。”
“我聽說甯雙成說要結婚了。”馮飛直截了當地說,“這個結局我也想不到,當初也是我介紹你認識他的。”
趙昔嘴角的笑容淡去,終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在大學的時候甯雙成就特别愛寫日記,畢業後有一次搬家就把日記本落在我這了,一直沒有拿走,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你就當斷了這個念想。”馮飛拿着一本日記本,這是甯雙成這幾年的時光寫的日記。
馮飛還是覺得很遺憾,日記本裡字裡行間都是對這個趙昔的愛,如今便是物是人非。不知道甯雙成是懷着怎樣的心思讓他這個見證了他們兩個曾經愛情的人來參加他與别的女人的婚禮,不免唏噓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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