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柏宗說的沒錯,老太太果真氣的晚飯都沒吃,隻喝了個水果粥就洗洗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啟程回城,她也沒跟嚴松偉說一句話。經曆了這件事之後,嚴柏宗便對自己的弟弟多了一分留意。這人啊,就怕細心觀察,一細心觀察,他就發現許多他從前沒有注意的事情來。他發現嚴松偉并沒有和那個女人斷了聯系,他會在一家人吃飯或者看電視的時候偷偷摸摸地看手機發短信,或者去稍遠一點的地方打電話。而轉眼看祁良秦,似乎一無所知。一家人都知道嚴松偉不安分,唯獨身為嚴松偉愛人的祁良秦不知道,大凡這種事,蒙在鼓裡的那一個,才最可憐。這個可恨之人,原來也有可憐之處,祁良秦不靠譜,他那個弟弟又何嘗靠譜。倒像是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這麼一扯,也算是扯平了,真是荒唐。嚴柏宗不理解這對夫夫,在他眼裡,婚姻雖然未必和愛情有關,卻是神聖的,應當為此負責任,這是男人的底線。他和沈訸這些年婚姻平淡,甚至當年沈訸為了嫁給他,隐瞞了自己患有心髒病的事實,他事後知道也并未過多責備,甚至幫她瞞着老太太,後來他們感情疏離,沈訸不說離,他也從不說,他也不會故意冷淡逼着沈訸開口,正相反,他一直很努力地經營和挽救着這段婚姻。他是很理智的人,從小早熟,愛情并不是婚姻的必備因素,他一直都知道,但即便沒有愛情的婚姻,也該有一定的責任心。他從不覺得偷情有任何的刺激,他反而排斥這種事情,他覺得一個人的品質要遠比相貌和身體更重要。這一對荒唐夫夫,雙雙不老實,又都是親人,家務事最是扯不清,他不管也罷。但是這種扯平的感覺,随着日子的流逝,漸漸地發生了偏斜。因為嚴松偉的&ldo;不老實&rdo;還在繼續,他甚至有次在街上看到嚴松偉抱着譚青青親昵地說話。他讓司機把車子停下來,本來想要把嚴松偉喊過來教訓兩句,叫他收斂一下,可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弟弟,從小一起長大,其實仔細去看,他知道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要嚴松偉成為一個負責任的本分的男人,很難。但是祁良秦卻在改變。這個曾經像毒蛇一樣吐着信子要毒殺他的男人,像是突然變了一樣,渾身散發着春日裡剛剛抽出的綠芽一般的清新溫暖,脫去了曾經豔麗顔色,變成了柳梢一抹鵝黃。祁良秦每天的日子安排的很滿,平日裡不是讀書學習就是學繪畫,周末就跟着嚴媛學陶插花學陶藝學瑜伽,他也會每天很早起來,比他起的還要早,每天他出門,祁良秦就已經跑步回來。他們每天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他最近有意減少了回家吃飯的次數,經常早晨出去,深夜才回來,偶爾工作忙了,就會在外面的公寓住下。他和祁良秦見面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大部分的早晨,他跑步出門,在路上碰見跑的氣喘籲籲回來的祁良秦,冒着汗跟他打招呼。&ldo;大哥早上好。&rdo;祁良秦會很有禮貌地半鞠躬地點頭,然後兩個人擦肩而過。他有時候會回頭看,看着祁良秦漸行漸遠的身影。但祁良秦從不會回頭看他。祁良秦好像真的從良了。但是自己的弟弟嚴松偉卻依然如故。慢慢的,看慣了這樣溫和而有距離的祁良秦,好像就忘記了他曾經是多麼肆無忌憚恬不知恥地撩撥自己。一個人犯了錯,而後幡然悔悟重新來過,即便那錯誤是抹不去的黑曆史,是否應該被原諒,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而他作為旁觀人,能否去除掉曾經的鄙夷厭惡,重新看待這個人。嚴柏宗看似無情冷漠,但心腸卻是熱的。在這個戾氣橫行的社會,他顯然比大部分人更包容鎮定。祁良秦隐約也能意識到這一點。如今和嚴柏宗的接觸機會屈指可數,他不是不着急思念。思念,百度百科上說,&ldo;即想念。往往指情人、家人或朋友分離一段時間後産生的情愫或牽挂之感。&rdo;他和嚴柏宗算不上分離,見面的機會也不是那麼少,但他依然心中充滿了那種理不清的情愫,牽挂着嚴柏宗。但他要克制,他要把高冷仙氣小龍女受的路線走的久一點,久到這形象可以根基穩固,叫嚴柏宗忘記他曾經的不要臉。但他還是想每天見他一面,他在想如何可以多見見嚴柏宗,又不會被嚴柏宗發現自己依然賊心不死。有一天嚴松偉跟他說:&ldo;大哥真是雷打不動,今天外頭有些小雨,他早晨還是去晨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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