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年輕呢,就知道一味黏着皇上,她不知道呀這承恩也要有進有退,再好的菜肴,連着吃三天,皇上都會厭煩,何況是嫔妃了!”諴妃啧啧搖着頭,“這都不懂,還想着要争寵,不過是第二個芸氏罷了。”
“可不是麼,”忍釉附和道:“娘娘您陪在皇上身邊二十多年,和咱們皇上的感情還好着呢,這話也隻有娘娘最有資格說。”
“娘娘,”忍釉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簡嫔娘娘今天又來景仁宮跪求您了,娘娘您真不打算見簡嫔麼。”
一聽這話,諴妃的臉色便冷了,“她還有臉來景仁宮跪!生怕沒人瞧見嗎?怕六宮的人不攀扯本宮跟她貪銀子的事兒有牽連!”
“本宮叮囑過她多少回?讓她收斂點,收斂點!她和她那個表哥,都是一對被銀子晃瞎了眼的蠢貨!”
忍釉忙勸着:“娘娘息怒,簡嫔娘娘看來也是真急了,否則也不會連避諱都顧不得了,來景仁宮前哭鬧,聽聞鄂啰哩咬住了她和内務府的事兒不放,準備一查到底了。”
聽了這話,諴妃立刻警覺起來,她轉過頭,“怎麼,鄂啰哩查到宮中失竊的事兒,跟簡嫔有關?”
“那倒沒有。隻是娘娘您也知道的,近來鄂啰哩不知在什麼事兒上惹了聖上不痛快,失了聖心,此前命他嚴查宮中失竊,一直沒個結果,這回皇上大有以此懲治他辦事不力的意思,想必是那奴才慌了,連開罪娘娘都顧不得了,想要拉簡嫔娘娘做他的替死鬼,去讨好皇上,企圖保住自己禦前的地位。”
諴妃冷笑了一聲,“鄂啰哩在禦前伺候,一向隻認皇上、皇後兩位正經主子,宮中其她妃嫔何曾入得他的眼?即便本宮協理六宮,在他那終究不過是個空頭銜罷了。怎比得皇後娘娘執掌鳳印,他鄂啰哩何曾有一刻、将本宮放在眼裡?”
忍釉附和道:“娘娘說的是!不将咱們景仁宮放在眼裡,活該他有今日!”
“奴婢還聽說,前兒個皇後娘娘在養心殿跟皇上差點紅了臉,就是鄂啰哩私下裡派了鄂秋給儲秀宮通風報的信,結果延禧宮的被發落了出去,皇後娘娘也沒讨得好,還惹得皇上動了氣,鄂啰哩他一心想着巴結皇後娘娘,這回卻跌了好大一個跟頭,弄得皇上皇後兩下裡不讨好,皇上惱他,不知是否就為了這個。”
“要我說,從前他是禦前總管,皇上跟前的紅人,娘娘動不得他,如今他自作孽,娘娘何不趁勢讓他翻不了身?”
諴妃聽了,默默良久,才重新拿起畫眉的筆,細細描着眉。“鄂啰哩在禦前根基穩固,本宮與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何況動禦前的人,就是動了皇後娘娘的底線。後宮裡皇後可以縱容着本宮羅織黨羽,但是動皇上身邊的人,就是動皇後的眼珠子,捅皇後的心窩子,皇後必然不肯。且鄂啰哩一向偏幫着皇後,本宮若對鄂啰哩開刀,皇後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奴婢就是不甘心,他一直不将咱們景仁宮放在眼裡。”
諴妃還在描着眉,手上的動作不見一絲遲鈍,過了許久,瞧着鏡子裡面的妝容,總算得上十分精緻的一張臉。
她放下眉筆,瞧了一眼還在緊蹙着眉頭的丫頭,笑了笑,“對付這種人,當然不能指望一擊即中,要像螞蟻啃堤,一口,一口的啃,一樣,一樣罪名羅織下來,到最後皇後娘娘不但保不了他,第一個容不下他的,就是皇後娘娘。”
“得了,快點把簡嫔給本宮打發走,晚些時候皇上就要過來了。是死是活那是她的事兒,本宮管不着。”
皇上要過來景仁宮?忍釉竟不知道這事兒!定是她出去的時候常齊遞了消息過來,難怪呢,娘娘今日打扮得這般美豔照人,忍釉咯咯笑道:“原來皇上想娘娘了!”
諴妃嗔怪地瞧了她一眼,但面上也是含着笑意,“這過了年,本宮就滿四十了。說起來,皇上倒是還來看望本宮,但侍寝卻是許久不曾有了。”
“娘娘保養得宜,奴婢瞧着,也不過三十多歲而已。”忍釉贊道:“還是常齊辦事得力,娘娘前些日子才稍稍透露了點意思,他便辦的這樣妥當,皇上隔天就翻了您的牌子,可見呀,他對娘娘您是盡心盡力。”
話音未落,景徐匆匆走進了來,躬身禀道:“娘娘,常齊在殿外候着呢,他說有事要求見娘娘。”
諴妃皺眉,這時候,他來景仁宮做什麼!糊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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