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守府裡的女人都是小事,可是她作為太守府唯一的嫡女,又還
未出嫁,哪裡有任姨娘做主的道理。這幾個姑娘的性子,要是能扮回來的,也要盡力扮一扮,反正費不了多少工夫。
直至晚膳時,正主才出現。紀泉來的時候,整個聽雨小築的守衛都沒有相攔,又有奴仆指路,他很快就見到在湖畔喂魚的女兒。
紀泉:“用過晚膳了嗎?”
紀菀:“還在等您。”
紀泉嗯了一聲,與女兒一起在涼亭内用用膳,不過隻象征性的吃了幾口,他便放了筷子:“我已經讓唐舍人開始給你準備嫁妝了,婚期定在明年六月十二日,這一段時間……你就在家裡玩樂,乖乖做個嬌小姐就好。”
他口中的舍人,是太守府設置的一種官職。這位唐舍人是常常跟着紀泉身邊的,真正的心腹之人,不僅代為處理洛陽要務,還管理着他的私庫。
紀菀也放下了筷子,語氣涼涼的:“然後明年六月十二日就去隴西送死嗎?父親,您不是不知道歐陽閻是怎樣的龌蹉之人,況且他的年紀都可做我爺爺了!”
“誰說讓你嫁予歐陽閻了?”
紀泉皺眉:“歐陽閻是有嫡子的!”
紀菀:“哦!您記得他嫡子叫什麼名兒嗎?”
紀泉:“……”
歐陽閻的嫡子還真沒什麼存在感!
紀泉每日處理軍政要務尚且需要花很多時間,洛陽他又最大,對于人情往來方面自然有疏忽。顧大舅不同,他作為丞相之子,年幼之時,就能對各方勢力如數家珍,連他咋一下一說到歐陽家,都說不出這位被藏起來的嫡子的姓名。
紀泉,呵呵!
紀泉敗退而去,走的時候卻十分狼狽了。原先聽雨小築像是隐形人一般的守衛,如今開始跳出來攔截他了,甚至似模似樣的盤問了一番,還有兩處都動了手。
可是紀泉與女兒多年不見,她身邊的守衛沒有見過他誤認也算正常。他能在妻子逝世不久就因這樣的小事罰女兒嗎?自然不能。
春雨眼見太守大人狼狽離開,嘴角帶着一絲笑意回來,言語裡還是勸慰:“您這又是何必呢?”
紀菀讓人撤了紀泉的碗筷,連胃口都好一些了。
“太守大人有求于我呢!我便不怕得罪他,”紀菀笑眯眯的道:“我猜啊!他心裡指不定想着,這個女兒反正明年六月十二日是肯定要嫁人的,短短一年之内如何能如何作,隻閉着眼睛不理就好……可惜啦,他還不了解我!”
論起作來,我紀菀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
紀菀到白馬寺的時候天還未亮,了緣已經去後山了,常跟在了緣身邊的兩個沙彌今日沒有同去。
“不會這麼倒黴吧!”
近來春風得意的紀菀心裡微微一咯噔,原著中薛妮便是這一段時間,就該又遇上了緣了。
原著中隻說到薛妮追殺教中叛徒至白馬寺後山,遇到了前來後山采藥的和尚,被他勸解放下屠刀。薛妮置之不理,當着他的面殺死了叛徒,且将他綁起來,喂其食用生兔肉,想以此逼他破戒。
沒想到被和尚坦然道,這隻能算是犯戒,不算是破戒,言語太過犀利,冒犯了這位聖女,頓時讓她愛得不行,又讓她恨得不行。
按照原著中的時間線,這件事發生在了緣成為三藏法師之後的幾日。自了緣獲三藏法師資格後,紀菀這十幾日都是呆在白馬寺的,本以為已經避過去了。沒想到偶一有事,就讓劇情鑽了個空子。
紀菀帶人小心的在後山尋找,幸好白馬寺後山雖大,了緣常去的地方卻是不多。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了緣的蹤迹,正巧聽到了了緣不緊不慢的話-----“女施主,你害了兔子的性命,卻不是為了飽腹,隻是為了逼迫貧僧。如此殺生,不覺得罪孽嗎?”
連旁聽的紀菀都不得不說他這句話夠狠,真真是戳到了薛妮的痛腳,然而和尚的話還沒有說完。
“阿彌陀佛!女施主,倒在那裡的人的肉、和你手裡的兔子肉,在貧僧看來是沒有任何差别的。你拿哪樣喂與我吃,都不能令我不做和尚,貧僧修佛不在意世人眼光,自度以度人而已。”
紀菀:“……”
天之驕子薛妮能認下這頂撞就怪了!
紀菀:“勞煩幾位大師出手。”
即使她不說,跟在她身邊的幾位大師也是要出手的,總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佛門中人被逼迫破戒。紀菀身邊除了‘佛門’中人,再如今無可用的‘江湖’人,而佛門派遣給她做日常保護之用的不可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幾位大和尚出手,應該能夠纏住薛妮,但能不能捉拿下這為聖女,紀菀心裡是沒有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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