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生死,那人卻是聽而不聞,隻專心緻志地盯着許風,像是要把他的臉刻進眼底。待看得夠了,那人才動了動嘴唇,聲音嘶啞的說:&ldo;你知道不可能的。&rdo;是了,正邪不兩立,唯有你死我活這一條路可走。許風早料到答案了,因此不再相勸。他開了手中那壺酒,而後移步上前,将酒壺遞到那人嘴邊,道:&ldo;明日之事,你應當已經知曉了?若你隻是周大哥,我原本……&rdo;他聲音低下去,終于沒能把話說完,隻是道:&ldo;可惜你不是。&rdo;那人正就着許風的手喝酒,聽了這話,忽地咳嗽起來,酒液滲着血水從他嘴角淌下來。許風見了那刺目的紅色,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擦,觸着那人的嘴唇時,那人竟側了側頭,趁勢親了一下他的指尖。許風的手一顫,連忙撤了回來。那人的眼睛裡透出一點笑意,啞聲道:&ldo;風弟,你靠近一些,我有句話同你說。&rdo;不要聽。沒什麼好聽的。許風在心裡這麼說,人卻已經湊了過去。他俯下身,那人的唇就貼上他耳邊,親昵得猶如親吻,緩緩說道:&ldo;再過幾日就是月初,你身上的毒又快發作了。我那日動了真氣,蠱蟲已入心脈,若是我死了,你就将我的心挖出來……&rdo;&ldo;嘭!&rdo;許風手中的酒壺落下去,在地上摔了個粉碎。他往後退了一步,不肯聽那人再說下去。明明這人身受重傷,被鐵鍊鎖着動彈不得,在許風眼裡卻如洪水猛獸,逼得他步步後退。他退到了鐵門邊上,才想起自己是來替慕容慎傳話的,該勸的已經勸過,那人既然不聽,自己也沒必要再留下去了。許風轉身欲走,卻聽那人叫了聲:&ldo;風弟。&rdo;許風的身形僵了一下。那人的聲音其實離得有些遠了,卻又像近得就在他耳邊:&ldo;風弟,我明日就要死了,你不再回頭看我一眼麼?&rdo;許風沒有回頭。他在原地呆立片刻,然後伸出微微發抖的手,推開了那道鐵門。吱嘎吱嘎的聲響震得耳膜生疼,門外的兩個看守隐在角落裡,一時看不清臉,隻腰間都佩着明晃晃的刀子。許風告誡自己什麼也别去想,邁步向前,一步步走入黑暗裡。這條道長得看不到頭,他一腳深一腳淺地踏出去,剛走得幾步就跌了一跤,一下摔在地上。這一跤摔得也不甚重,但他不知傷到了哪裡,覺得一股鑽心的刺痛直竄上來,疼得蜷起身體,幾乎捱不過去。有個看守走上來踢了踢他的腰,嘴裡嘟囔道:&ldo;磨蹭什麼?還不快走!&rdo;許風慢慢爬起來,擡手摸了摸臉,才發現臉上一片濕涼。那看守又來推他,許風回手一擋,正巧摸着他腰間佩着的刀,便順手将刀子抽了出來。那看守吃了一驚,甕聲甕氣道:&ldo;糟了,這小子要劫獄!&rdo;另一個連忙也抽出刀子,朝許風圍攻過來。許風一跟他過上招,就知道自己不是敵手,不過地牢裡地方狹小,再好的功夫也施展不開,許風并不跟他倆交手,虛晃兩招之後,一頭沖回了牢房。劫獄兩個字,他連想也未曾想過。他隻是……隻是回頭看那個人一眼。許風闖進牢房裡,正撞上那人望過來的目光。四目相對,他停住腳步,心中蓦然知曉,自己已是萬劫不複。那兩個看守很快追了上來,許風恍若未覺,站着動也不動。其中一個馬上繳了他搶走的刀子,另一個卻上前幾步,高舉起手中的鋼刀,朝被鐵鍊鎖着的那個人狠狠砍落。那一刻電光石火,許風什麼也來不及想,便合身撲了上去。他的手碰着了那人溫熱的胸膛。是周大哥也好,是大魔頭也罷,至少此時此刻,他愛過也恨過的這個人仍是活生生的。許風籲出一口氣,緊緊閉上了眼睛。但是預料中的疼痛并未到來。他聽見&ldo;铮&rdo;的一聲脆響,那一刀斬落下來,竟是落在一旁的鐵鍊上,将鎖住那人右手的鍊子斬斷了。那人的手一得自由,就繞過來攬住許風的腰,把他牢牢地按進了懷裡。許風不知出了什麼事,惶然地轉過頭,見剛才動手的那個看守跪了下去,開口竟是一把嬌滴滴的女嗓:&ldo;屬下見過宮主。&rdo;另一個看守也走上前來,揮刀砍斷了剩下的鐵鍊,同樣跪下去叫了聲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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