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下面壓了符,旁邊還有他親自去雷雲寺求的佛珠。”賈欄山大聲打斷甄大善的話,他撩起蓋住手腕的壽衣袖,露出下面經受重創的手臂,激動道,“那錢他根本就沒打算給我!他想……他嫌我死得還不夠幹淨!”
符紙加佛珠,道佛齊上陣……賈家這父子關系是有夠緊張的啊。
作為曾經的親戚,甄大善是最驚訝的那個,他下意識道:“賈昆明是不是把你當成騙錢的孤魂野鬼了啊?”不然能對親生父親這麼狠心?
賈欄山狠狠搖頭,然後他‘唰’地一下跪在甄大善跟前,收起了滿身怯懦,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止入他夢一次……反正我也已經死了,和他的父子緣分早在咽氣的時候就已經盡了。從前是我看不開,總想着活着的時候累死累活了一輩子才把他供出來,沒享過他一天福,現在他出息了,我也能跟着沾光……”
“是我錯了,表哥,是我錯了!”賈欄山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我不該仗着兒子有錢了就大手大腳亂花錢,不該還不上錢就變成你的樣子去騙侄兒侄女的錢,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我來世當牛做馬報答你!”
賈欄山二話不說直接下跪的操作把甄大善搞得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好在這時候紅藥剛好将五個紙人的五官衣物完工,放下毛筆發出了令甄大善從尴尬無措中解脫的天籁之音。
紅藥拿起那個臉上帶梅花妝一身豔麗襦裙精緻得和其他幾個紙人格格不入的小紙人,眉眼帶笑地看向裴慈,開口問道:“如何?”
裴慈的目光隻在小紙人身上停頓片刻,之後便長久地放在了紅藥身上:“畫的很好,很精緻。”
紅藥眉目間的笑意更甚:“既然你喜歡,等它去賈昆明家運了錢回來,就讓它跟在你身邊吧。我也算費心畫了一遭,雖然不如紙紮人好驅使,但關鍵時刻也能幫你擋一擋。”
見裴慈點頭,紅藥越發高興了,為自己的小紙人正名道:“我這紙人運的财可不僅僅是實實在在的鈔票,還能運财氣,即便賈昆明家裡沒有放錢,它們也能從他的銀行戶頭裡‘運’出錢來,甚至将他之後的生意運……”
紅藥的話雖點到為止,但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看向那五個小小紙人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尤其是方沖,在心裡默默為自己之前的以‘名’取紙人道歉,這五紙人運财術哪裡沒氣勢了!可太有氣勢了!
紅藥将五個小紙人排成一圈,也不見他念咒語或是滴血吹氣,隻屈指在櫃台上輕輕一敲,五個躺在櫃面上的小小紙片人就像被注入了生氣一般,應聲立起,伸了伸胳膊擡了擡腿後還對着紅藥抱拳作揖了一番,然後才施施然排着隊飄出香燭店。
等小紙人們都飄沒了影,紅藥才像是剛看到跪在地上的賈欄山一般,冷冷淡淡地道:“你跪着求他有什麼用,自去上京城隍陰司吧,别讓人陰差特地來喚你,都挺忙的。”
聽了紅藥的話,賈欄山渾身一顫面上露出了幾分懼怕不甘的神色,可他到底沒再多說什麼,起身後對着紅藥顫顫巍巍鞠了一躬後便異常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香燭店。
甄大善愣了一會兒後沒好氣地嘟囔:“哼,我就知道他先前隻是做做樣子,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什麼來世當牛做馬報答,結果走前連聲招呼都不打……”
小聲嘟囔了一會兒後,甄大善還是沒忍住問道:“紅老闆,賈老四他去陰司做啥啊?他這情況一般會受什麼罰啊?影響投胎嗎?”
也不是啥殺人放火的大惡事,應該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吧?
紅藥一邊收撿紙筆一邊道:“你管那麼多作甚。”
紙筆收好後一擡頭就看見甄大善暗藏擔憂的一張兇臉,實在有些傷眼。紅藥将目光移到自家員工好看的臉上養了會兒眼後,才點到為止道:“父不慈子不孝,他們家這緣分,還沒盡呢。”
雖然沒懂這話與賈欄山去陰司有什麼關系,但甄大善想起這出鬧劇的起始,心中也有些感歎:“人都死透了,怎麼還能有這麼多屁事呢……”
方沖跟着歎氣:“鬼魂也要生活嘛,誰讓他迷上了紅老闆的香燭呢……”等等!他這話好像有歧義!天可憐見他絕對沒有說紅老闆香燭店不對的意思啊!
方沖及時補救道:“咳咳,做人做鬼都要有自知之明、要量力而行,有多少錢就過什麼樣的生活嘛,可不能怪我們香燭店收費高,一分錢一分貨,一對香燭能飽很久……對啊,一對香燭不是能飽挺久麼?賈欄山怎麼會花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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