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眼神在這兩個性格截然不同、态度似仇非仇十分微妙的老頭間轉了一圈,饒有興趣地道:“我是不是賭場老闆你問一問賈欄山不就知道了?”
老頭冷哼一聲,眼神厭惡地瞪了賈欄山一眼。
賈欄山渾身一顫,小聲道:“不……不是,紅老闆不是賭場老闆……我沒有賭……沒有賭……”
聽了這話,老頭神色松和了幾秒,然後又擰起了眉毛:“沒有賭,那你真花了七八萬買香燭?”
賈欄山苦着臉點頭。
老頭眉頭擰得更緊,看起來兇惡且煩躁:“你他媽是用香燭鋪棺材底啊還是要帶去下輩子接着用啊?感情你人死了花的不是你自己的錢……嘿,還真他媽不是你自己的錢!”
老頭像是終于反應過來重點一樣,怒道:“賈老四!你欠了債來老子的娃兒身上摳錢?你他媽是絕後了嗎?!”
紅藥适時開口:“這錢是你的?你和賈欄山什麼關系?”
老頭恨了賈欄山一眼:“我是他表哥甄大善!這錢——”
“這錢是我的!”賈欄山頂着他老表哥兇狠的視線大聲打斷了他的話,說完又立刻縮着脖子盯着腳尖發慫。
甄大善氣到咆哮:“你他媽再說一遍!這錢是哪個的?!”
賈欄山雖慫,但卻一步不讓:“是……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兒子給我的錢!你……你家那麼窮,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
甄大善咬牙切齒:“是,我家窮,比不得你那個好兒子能掙大錢……既然你這麼看不起我家,那你變成我的樣子給我娃兒傳啥子夢?要啥子錢?找你兒子去要錢啊!你兒子一輛車就幾十萬,給你點零頭你都花不完!”
賈欄山沒有回答甄大善的問題,隻是埋着頭喏喏重複:“是我的,是我兒子給我的,是我兒子給我的……”
甄大善最看不慣他這副一遇到事就縮着頭不聽人話的樣子,心中的火星子‘轟’的一下徹底引爆……然後這個長相兇惡,看起來年輕時沒少混黑的兇狠老頭再次叉腰做茶壺狀,繞着縮頭烏龜賈欄山喋喋不休地罵。
圍觀的方沖有些失望,他還以為能見識一回小鬼互毆呢,結果又是場單方面輸出。
“紅老闆,你說這錢到底是誰家的啊?”方沖壓低聲音問。
對小鬼互毆和老表哥單方面訓弟都不感興趣的紅藥頭也不擡,拿着竹篾認真編狗耳朵:“你覺得呢。”
“我覺得啊……”方沖摸了摸胡子沒刮幹淨的下巴,小聲道,“我覺得是甄大善的,雖然他長得兇看着狠,但感覺人應該不錯,畢竟罵人的髒話都隻有翻來覆去那麼幾句,那個賈欄山就……感覺啧啧啧。”
他最怕對上這種人了,看着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逼得狠了直接自閉,可僵持久了,自閉的人絕對換位變成他,人還一副你好兇我好害怕、我聽不懂你别逼我了的樣子,周圍人就算知道情況也隻會勸你不要計較了,這種人是說不通的。即便有人幫着一起聲讨,被聲讨的人也不痛不癢,偶爾還要做出一副被欺負了但他不說的隐忍模樣來惡心惡心你……
想到這兒,方沖不禁同情地看了一眼甄大善,就他這長相,對上這種人更加吃虧,不知道情況的,絕對會以為他在欺淩弱小。
紅藥編狗耳朵的動作一頓,淡淡道:“錯了。”
“嘶!”方沖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閱人無數竟也看走眼了?莫非這賈老四是真老實?!
裴慈笑着搖搖頭,好心給他解釋道:“紅藥的意思是,不管這錢從前是誰的,之後都會是他的。”
方沖:“……噢。”
他居然忘了,紅老闆連鬼王的錢都坑,怎麼會放過這都放上了香燭店櫃台的錢呢。
一個狗耳朵編完,紅藥決定放下竹篾歇一歇,順便為這兩兄弟斷斷官司……實在太吵了。
“從頭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茶壺甄大善對着個不開腔的縮頭烏龜輸出半天,沒得半點反應不說反而憋了一肚子火,這時候聽到紅藥這話,仿佛找到了發洩口,當即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前兩天我家三個娃兒突然一起給我燒了一大堆祭品,這一不逢年二不過節三不是清明的,突然燒紙,那肯定有問題啊,我心裡頭擔心,就入了娃兒們的夢。”
甄大善說到這裡,又恨了賈欄山一眼:“結果三個娃兒看到我就問我債還完沒有,沒有還完他們再給我湊點出來,我當時心裡頭就一慌,以為娃兒些是遭孤魂野鬼騙了,但後頭又覺得不對,孤魂野鬼最多是騙點冥币吃食不會要真錢,而且不可能扮我扮得那麼像,連我的三個親生兒女都騙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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