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川眼睛睜大了,他在懷疑自己的教育和段橫不是一個體系,“你覺得監控我的手機和電腦,還要讓你的人跟着我,難道是正确的嗎?”
段橫當然知道這樣做不對,“哥,我知道怎麼做不對,可我控制不了,我必須要每天都看着你,我要長握你每時每刻的消息,不然我會很慌,我做不下工作,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哥,我真的控制不了。”
“好,”許星川妥協一步,他被監聽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早就習慣了,“那就說這次去加州的事,我本來就隻是考慮考慮,但我想讓你明白,我有去加州的自由。”
“不可能,”段橫寸步不讓,“我不可能讓你離那麼遠,你如果非要去加州或者是什麼其他地方,沒關系,可以去,但我也會跟着你。”
“許星川,我不可能讓你離我那麼遠。”段橫在這種事情上從不妥協。
許星川揉揉太陽穴,沒有說話。
段橫不想許星川因為自己情緒低落,“我沒有說不讓你出去,你去哪裡都行,但我必須跟着你。”
“你要是覺得我管你太嚴了,”段橫終于後退了一步,“那可以把時間改成三個小時,不能再長了。”
他們兩個人有一個安全時間,段橫發的消息許星川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内回,除非有時差或者在睡覺,否則段橫的電話立刻就會打過來,許星川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當然段橫自己也遵守這個時間,隻是許星川不太注意。
……
許星川翻了個白眼,這跟狗主人說,把狗鍊子做長1米有什麼區别。
他隻是覺得這種感情是不健康的,按理說應該維持不了太長時間,所以他想讓兩個人都改變,健康的愛情才能穩定不是嗎,但這個理論在他們兩個之間并不存在,兩人之間的相處跟健康可以說是沒有一點關系,但也穩穩當當的持續了很多年,并且目前沒有任何真正的矛盾。
許星川把身子鑽進段橫的懷裡,算了,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種婚姻,他們這樣的,又何嘗不行呢。
許星川在家裡歇了幾天,什麼都沒幹,雖然外表上看不出年齡,但許星川是真沒有年輕那會兒抗造了,這天已經很晚,他接到了段橫私人助理的電話。
司機載着許星川到山裡的别墅時,已經将近午夜,許星川一言不發,下了車直接往隐蔽的地下室走,路上什麼聲音也沒有,厚重的地毯以及隔音的牆壁吸去了所有不該有的聲音。
鐵門打開後,許星川看着眼前的場景,皺了皺眉,段橫在沙發前坐着,手上漫不經心的舉着個酒杯,是瓶烈性的洋酒。
許星川直接掠過地上跪着的兩個人,“少喝點,傷身體。”
“你怎麼過來了?”段橫剛才動手了,身上一股血腥味,指節有兩道小小的擦傷。
“我跟你助理說過,有什麼事情要及時告訴我,你不要怪他。”許星川怕段橫遷怒旁人,率先解釋了。
許星川看了地上的兩人,“他們怎麼惹你了?”
明顯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讓許星川知道這裡應該已經簡單收拾過,可能是知道自己要過來,但還是壓不住絲絲的血腥味,地上那兩個人有一個沒什麼傷,就是害怕的直發抖,另一個就不行了,看不太出人樣。
“不要自己處理,”許星川還是不贊同他的做法,“怎麼還自己動手了。”
段橫的眼睛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還留着紅血絲,“他們找死,哥,是他們主動找死。”
許星川給旁邊的人一個眼神。
那人低頭走過來,先是看了一眼段橫,才開始解釋,“這兩個人說了不好聽的話,還,還說要找個機會把您找過來。”
意料之内,段橫這人沒什麼逆鱗,也就是自己了,他仔細辨認一番,那個面容模糊的已經分辨不出來五官,旁邊那個倒是眼熟,是那天在洗手間說話奇怪的男人。
蘇序然當時反應快,事先跑到了國外,最後他也算逃過一劫,聽說李敬先和他找的那幾個男人都出事了,他心虛,剛回國聽到這些,就又想逃跑,路上遇到了時景,那人對他很感興趣,蘇序然想着跟誰也是跟,時景又被他迷得不行,一來二去就勾在一起了。
蘇序然就像跟許星川犯沖一樣,沒兩天就發現時景是認識這個許星川的,看樣子對他還念念不忘,能被自己迷成這樣,也有二者很像的關系,蘇序然覺得這是個機會,說自己認識許星川,時景一開始不信,蘇序然解釋很久,時景當然想嘗嘗許星川的味道,可他忌憚段橫,猶豫兩天,還是決定铤而走險。
畢竟許星川手上的資産太誘人了,人也好看,玩幾次盡興了,再多哄哄沒準能吐出不少東西,兩人一拍即合,時景許了蘇序然豐厚的報酬。
兩人既然決定動手,就開始立刻行動,許星川很低調,每天深居簡出,露面的機會也不多,就算有飯局也都是和科研和政府人員,不去亂七八糟的地方,跟了兩天,派出去的人說不好下手。
事情沒有進展,時景帶着蘇序然去了會所,是時景在應酬的時候認識,那人比自己勢力大,肯主動邀請時景還真是覺得意外。
去了之後包間裡沒有幾個,蘇序然剛一到就有很多事情集中在他身上,時景看到這情況覺得很嘚瑟,畢竟是他帶來的人。
“然然,”時景也隻是拿他當個玩意兒,“起來給大家打個招呼。”
這種事情對蘇序然來說輕車熟路,他敬了一圈的酒,給他們哄得開開心心。
桌上有人提起來,說蘇序然長得像段總的愛人,時景笑得暧昧,幾年前的仇,他還沒有忘,話說得很直白,“說起那個許老師,我最近見過一次,那真是看着都硬了。”
“我看啊,他跟那些賣的也沒什麼不一樣,就是更會裝清高,”時景到現在還記得段橫打他那次,“那個段橫,也是沒見識,被那麼個人迷的連錢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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