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并不舒服,莫漁的腿幾乎毫無着力的地方,他隻能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下沉,一寸一寸被破開,然後一寸一寸淪陷。
岑江格全部進去時,莫漁背後漂亮的肌肉在痛苦和歡愉下扭曲了,但他的臉龐依然美麗,他扶着岑江格的肩膀猛喘,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垂。
有一點溫熱的液體順着耳垂落入了水面,岑江格抱着莫漁開始動作。
小屋的燈是最簡單的白熾燈,被一根電線顫顫巍巍吊着從屋頂垂下來。
莫漁咬着岑江格的食指,目光好像也有些搖搖晃晃,他不知是海風還是什麼,隻覺得那燈晃來晃去,他受不了似的閉上眼睛。
可燈還在眼前。
那點晃晃悠悠的燈光成了莫漁這天最後的記憶。
莫漁再次醒來時,外間已經大亮,他枕着岑江格的手臂。
兩個人雖受了木屋的庇護,可陽光毫無阻礙地照進小屋,他隻覺得他們像兩頭幕天席地的野獸。
他頗眷戀地用手指描繪岑江格的五官,隻覺得牆上的畫不及他萬分之一動人。
在岑江格不知道的深夜,在他和高燒纏綿的數天,他和冬青有過一次談話。
冬青哭得厲害。
當時的他茫然在記憶裡翻找,始終不記得有任何事能讓堅強的媽媽如此痛哭,後來他知道了,和迫切成為獨立個體的自己不同,冬青的世界裡,莫漁的比重比他想象得要多很多。
冬青說,莫漁要不見了。
莫漁看着自己的手指,他依然能感受到岑江格傳來的溫度,起碼今天,他不會消失。
也許是被碰到了睫毛,岑江格眨了眨眼醒了,他意識尚未清醒,看清莫漁後先笑了笑,抓過他的指尖親了親。
莫漁哭了。
和過去的哭不一樣,和傷心難過絕望通通沒有關系,莫漁覺得不甘心。
岑江格怔愣了幾秒,赤裸着抱緊了同樣赤裸的莫漁,他感覺自己多餘的神經都在同一時間迅猛地動了起來,像不知離婚被粗暴奪走記憶那晚一樣,他的心空落落地跳着。
莫漁看着自己的眼淚砸在岑江格的鎖骨上,下意識伸手幫他抹了一把,他說:“我好像犯了一個很嚴重很嚴重的錯誤。”
岑江格:“什麼錯誤?”
莫漁:“我不應該把你拖進來,不應該夢到你,不應該讓你做我的夢中人。”
這是錯誤嗎?
岑江格搖頭,他被不可名狀的害怕包裹住,倉皇地親吻莫漁:“這不是錯,這些……怎麼可能是錯呢……”
莫漁看着他,眼淚關不了閘拼命地流了出來:“你是人類,契約結束以後,我不該繼續……”
他像寒鴉,哭聲像哀鳴,斷斷續續地說:“我不知道一切都是倒計時。”
岑江格不是笨蛋,他的思路甚至從沒這麼清晰過,他是被莫漁影響的人類。
在解除婚約後依然擁有過去的記憶,所謂的結合,不再出現的暈海,他在向莫漁靠近,卻好像把莫漁推向了另外一個深淵。
莫漁哽咽着說出了他最不想聽的結果。
他說:“我會消失,不可逆的……死亡。”
說出最壞的結果,莫漁反而不哭了,他的睫毛仍然濕漉漉的,這讓他看起來很可憐。他抽噎着抱住岑江格:“好像是懲罰,我幹涉了你的生活,神讓我消失,看起來公平,可是太不公平了。”
他自嘲地說:“你多愛我啊,讓我消失,真正懲罰的人不是你麼?”
岑江格像隻垂頭喪氣的大狗,耷拉着頭臉,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他的手指貼着木頭紋理摸過去,小心翼翼地勾住了莫漁的手指,兩人的溫度融合在了一起。
神?岑江格想,原來真的有神嗎?
他忍不住地顫抖,聲音被剝奪了所有水分:“神真是太操蛋了。”
“……你是我的海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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