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至,殿内轉暗,伺候的内侍們點了宮燈,登時便亮堂起來,暖黃色的光芒灑下,漸生幾分難言暧昧。
二人相鄰而坐,四目相對間,原本沉肅的内殿,竟也有了一種溫柔的旖旎味道。
左側的燈火微動,在皇帝面上留下一層淡淡的光,使得他原本英挺的五官也添了幾分柔和,青漓托着腮看他,越看越覺喜歡。
皇帝覺小姑娘看自己,卻也不在意,擡手為自己斟了酒,又問她:“陪朕喝一杯?”
“不了,”青漓搖頭推拒:“我量弱,飲不得酒的。”
皇帝微微一笑,問了一句:“嶽父嶽母皆非量弱之輩,妙妙這是怎麼了,卻不像他們?”
青漓拿眼睛斜他一下,嬌嗔一句:“哪個是你嶽父嶽母,少亂認親戚。”
“剛才還迫不及待要給朕生孩子,眼下便不認了,”皇帝道:“妙妙,說這話,你不虧心嗎?”
青漓被他用自己的話給噎住了,便開始不講理,隻别過臉去不認:“——不曉得你在說些什麼。”
“在英國公府時便飲不得酒,到了現下竟還是這般,自己沾不得酒,父母卻善飲,”她不肯接着那一茬兒說話,皇帝也不逼她,隻頗有些奇怪的念了一句:“怪哉。”
青漓還想問他怎麼知曉自己父母善飲,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阿爹作為臣子,出席宴飲的機會多得很,而阿娘自小便有習品酒之道,皇帝作為外祖父弟子,知曉也沒什麼奇怪的。
仔細想了想,她皺着眉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小時候外祖父帶着我,喝酒給喝傷了,那之後便再也沾不得酒……記不清楚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記不清便記不清,倒是另一處有些麻煩,”在青漓好奇的目光中,皇帝打趣道:“——洞房花燭夜,與朕同飲交杯酒時,若是喝醉了,可如何是好。”
青漓瞪他一眼:“你想的倒是遠。”
“還是練一練酒量為好,”皇帝笑吟吟的瞧着她,一手撐住下颌,道:“否則,若是喝了交杯酒便醉下——可就得由着朕,為所欲為。”
青漓被他暗含深意的眼神看的臉紅,拿筷子敲他手一下:“還吃不吃,話這般多。”
皇帝極愛她面紅時的嬌态,卻也不忍叫她太過别扭,湊過去親她一親,便道:“不欺負你了,且用些東西吧。”
青漓說鬧歸說鬧,卻也不至于過分,皇帝此刻面頰含笑,她卻還是看得出其中清減,暗暗有些心疼,便主動伸手為他布菜,像中午他照顧自己時候那般,堆滿了他面前碟子。
她動手,皇帝便在一側看着,見小姑娘像是賢惠小媳婦一般為自己添菜,心頭更是熨帖。
見她終于停下,他瞧一眼碟子,才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朕喜歡這些?”
青漓也不表功,隻道:“聽幾位女官提的。”
皇帝含笑道:“原來妙妙不僅賢惠,還善解人意。”
“少貧嘴,”青漓嗔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語。”
“哦,”皇帝緩緩應了一句,又别有深意道:“食不言,寝、不、語,妙妙得記住這句話才是。”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青漓聞言便是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本能的察覺到了危險,她不由得偷偷看皇帝一眼,他卻低頭用膳,不再說話了。
青漓心頭七上八下的,隻慢吞吞的随皇帝一道用了膳,然後眼瞧着内侍過來收拾。
六月本就是燥熱,便是到了晚間,也絲毫不減暑氣,寝殿裡頭雖放置了冰,可或多或少的,卻還是有幾分熱氣緩生。
皇帝目光落在青漓面上,詢問道:“要去沐浴麼?”
這樣的天氣,隻需一日不清洗,便覺自己身上黏濕,可被他問起來,卻也或多或少有些别扭。
青漓羞羞的應了一聲,連頭都沒敢擡。
皇帝知她心中羞澀,也沒打趣她——接下來有的是功夫呢。
他叫了兩個宮人過來,向青漓道:“朕叫她們帶你過去。”
小姑娘羞答答的應了一聲,便跟着兩個宮人往後頭去了。
在家的時候青漓便不習慣有人伺候沐浴,此刻自然也是一樣,到了浴池,便示意她們退下,自己進了水,痛痛快快的泡了泡。
直到覺得自己身子都松快幾分,她才自水中起身。
大婚雖在十一月,可應該準備着的東西,卻是從封後聖旨初下便開始準備的。
雖說青漓心中早有預料,可是見侍候的宮人重新為她取了紗制外衫與貼身小衣,她還是止不住有些面紅。
兩個宮人侍奉着着了衣,便引着青漓往寝殿去了。
皇帝畢竟是男子,洗漱不似女子那般繁瑣,青漓過去的時候,他早已身着中衣斜靠在了床外一側,四下無人,隻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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