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氣味球……”蘇餘不能确認是不是真的有宣傳得那麼神奇,但他有按說明書揭下信息素阻隔貼,埋着腦袋用氣味球接觸了好一會後頸腺體,不知道顧晏寒會不會喜歡。
雖然心裡有疑惑,但蘇餘選擇看着畫闆不看顧晏寒,以免顯得自己太在意的樣子。
顧晏寒捏着那枚隻有掌心一半大小的綿軟小球,再看向少年背對着自己的單薄身影,毛茸茸的黑發裡露出薄而圓的耳廓,映着光恍若透明,耳根染着一層紅。
他沒走,甚至靠近了,蘇餘感受得到顧晏寒身上的雪林孤松般的冷香在靠近,炙熱的指尖觸碰了他的耳垂。
蘇餘顫了一下,顧晏寒在捏他耳朵。
并不情.色的簡單觸摸,但耳朵上的軟肉本來就很怕癢,蘇餘縮着脖子躲了一下,大手從背後精準抵住了蘇餘額角,沒給他躲的機會。
顧晏寒時常覺得自己是個在扮演紳士的野獸,看着少年春光白雪一樣的眼神,尚且稚嫩的少年神态,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舍得還是不忍心。
看着少年耳根的那抹淡紅蔓延到脖頸,顧晏寒放開手,手裡捏着那顆柔軟的氣味球離去:“好好畫。”
蘇餘坐在畫架前臉已經通紅,雖然隻是簡單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但自從知道了顧晏寒的病最好的治療方法是什麼之後,蘇餘時時刻刻都在覺得顧晏寒在受這種本能影響,每次一觸碰他,氣氛就有種微妙的緊繃。
這個問題很隐晦,決不能公開談論,是他倆之間的暗流,也很微妙。
入夜,蘇餘洗漱之後換好了全套新睡衣,對着鏡子檢查了三遍後頸的信息素阻隔貼是否貼好了,确認之後才下樓,去收拾自己的畫闆畫架。
新睡衣是寬大簡潔的短袖襯衣和短褲,在家裡穿着很涼快,顧晏寒因為下午有一些事,又出去了一趟,蘇餘就穿着睡衣在客廳裡來回的晃蕩,收拾好畫闆畫架之後叫了快遞上門,把畫好的畫郵寄給在S市的老師。
下午原本說好的簽合同,也因為助理說合同細則發現了一點問題,推遲到了明天。
蘇餘開始琢磨假期旅遊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要在這裡假期能四處走走,臨近考試三十天的時候,他還特意在本子上寫了一個假期事項表,一條一條寫着他很多期待。
拿出手機撥通林佑的電話,想要問一問他有沒有空一起出去旅遊一下,話還沒出口就聽見他說:“我跟你說佛山這邊風景針不戳。”
“你真去佛山了?”
“對啊,說了給你燒香,兄弟能鴿你嗎?”
“……”這小子絕對是原本就想好要去佛山才這樣說的。
沒說上兩句,林佑忙說有點亂晚上再聊,啪的挂斷了電話,蘇餘被挂斷了個猝不及防。
……
帕洛丁酒莊,大淩和李勳借着磋商的機會千辛萬苦才把顧晏寒這尊大佛單獨請出來,嘴上說着未來趨勢,心裡早已經忍不住想要旁敲側擊顧晏寒的婚後生活了,作為顧晏寒的好朋友,外面都傳成那樣了,他們身為兄弟還半點底都沒探着,都在揣測這婚到底是聯對了還是聯錯了。
再看顧晏寒那張十年都融化不了一寸的冷臉,大淩想到記憶裡那個少年的模樣,清了清嗓子:“不是我說你,晏寒,對蘇餘好點吧……打壞了你去哪裡再找這樣匹配度高的天選?”大淩雖然佩服顧晏寒佩服到了敬仰的程度,但這件事他是真的覺得蘇餘太冤了,太可憐了。
顧晏寒側目看着他,目光簡直就是寒冰:“我打他?誰編的。”
“好幾個人親眼看見了的,那天你帶他去瀾山,人走着進去,躺着出來的,目擊者都說了,臉色那叫一個煞白。”
顧晏寒臉色一沉,沒想到外面會傳成這樣,不過也沒解釋什麼,蘇餘的病并不合适讓太多人知道。
大淩小心的看他一眼:“那蘇餘現在是在家裡養傷——啊不,是在休息嗎?”
“他在畫畫。”顧晏寒睨他一眼:“畫我。”
“豁!”大淩差點仰了個絕倒,這還挺有情趣:“送你的嗎?”
顧晏寒掃了他一眼,那個眼神是讓他少說廢話,并且臉上淡淡寫着三個字,不然呢?
大淩直呼羨慕:“慕了慕了,蘇餘原來還會畫畫啊,真多才多藝。”
李勳看了大淩一眼:“怎麼?也想要?”
“别亂說啊,我就單純的誇一誇,你别害我。”
李勳哼笑一聲,不理這個嘴上沒把門的發小,看向顧晏寒:“晏寒不是我說你,你倒是也把人帶出來透透氣,剛考完試,最想玩的時候,你們也好多培養培養感情啊。”
顧晏寒搭在酒杯上的手指微頓,并不覺得把蘇餘帶在身邊讓大家争相觀看是什麼值得做的事情,不過李勳說的一個點很對,他和蘇餘需要時間多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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