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酒低垂着眼睫,賢妃就看她此刻的姿态,心道,難道她就是這麼迷惑陛下的?看她不說話,賢妃立刻又道,“娘娘難道沒有話同臣妾講?”
餘酒擡眼看了她一眼,眼睛漂亮的和西域送來的琉璃珠一樣,賢妃的臉色卻越發的冰冷,甚至上前了幾步,增加壓迫感,“娘娘?”
屋子裡的宮女這才覺得不對,賢妃娘娘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用這種口氣對太後說話,這也太不客氣了。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先出去吧。”
賢妃就穩穩的站在那裡,分毫不動,等人走走光了,“娘娘,您卧床已久,臣妾惦念至極,心想,莫不是娘娘心中郁結,娘娘不如向陛下說去宮外修養。”
“您是先帝爺的皇後,是一國太後,您的一舉一動是女子的表率,除去您之外的太妃都在帝陵為了先帝爺祈福,您是不是也要過去看看?”
看餘酒一語不發,心中厭煩,“就是您不為了您自己考慮,也要為了陛下考慮一二。”
她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這對皇宮來說是多大的醜聞,陛下的一世英名也要葬送其中,賢妃不敢去找景文帝直谏,隻好從餘酒這麼下手,自從發現了這事,她就覺得餘酒這病大概是裝的,就是為了引景文帝來這,仔細想來,就是從她開始吐血不久,景文帝才開始改變對長樂宮的态度。
幾乎是聽到這句話,餘酒的臉就全白了,比之前更白,是那種心如死灰的白,看着賢妃的眼睛全是不敢置信,“你……”
這無疑是不打自招,賢妃最後一點僥幸也沒了,“難道娘娘是問我怎麼知道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難道娘娘不知道?”
“現在娘娘還是太後,如果到那個時候,娘娘你……自己應該也清楚。”
賢妃覺得這話說的已經夠直白了,說完後,也沒有行禮就走了,腳步還有幾分急切,似乎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她也沒有瞧見餘酒露出的那一點微笑。
等她走後,餘酒就吩咐宮女叫景文帝過來。
景文帝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批閱奏折,強迫自己把這煩心事給丢到一邊,聽說長樂宮的消息,他不由的道,“太後叫朕?”
她分明是避他不急,怎麼會主動見他?
“有什麼事?”
宮女道,“奴婢不知,隻知道賢妃娘娘和太後說了會兒話,之後太後就讓奴婢來見您。”
賢妃?
她有什麼事情?
等他剛到,餘酒就道,“陛下,哀家想出宮。”
什麼?這句話堪稱是石破天驚,低着頭的宮女都齊刷刷的擡起頭來了,她現在病的這麼嚴重,正是要卧床休養的時候,怎麼能出宮?
景文帝也是這個意思,餘酒低頭片刻,身後的頭發如從她的肩背上滑下,蓋住了她的小半張臉,一張臉簡直小的不行,嘴唇帶着一點淡淡的青色,這青色分外的不詳。
她雖然沒有說話,景文帝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夢中,她就是用這個姿态來表示堅持,景文帝不懂她為什麼好端端的鬧着要出宮,“你們先下去。”
景文帝道,“你至少要給朕說個理由吧?”
“什麼原因,難道陛下自己不清楚麼?”
餘酒眼中飛快的集聚了淚水,這情景和夢中有幾分相似,景文帝立刻渾身一僵,甚至慢了一拍來理解了餘酒的意思。
“我早就說過,請陛下不要來了……可是陛下為什麼還是要來,我自認從未有過媚上的舉止,現在卻被人誤會,陛下,我現在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您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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