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看到,謝曉天手提砍柴刀,立在院子裡。謝曉天的背影,漆黑一片。他本是一個少年,卻在這個時候,看背影如一位受盡了滄桑的江湖刀客。
在謝曉天的前面,是院子裡那個巨大的石頭。現如今已碎得滿地都是。
剛才發出的震響,就是因為謝曉天一刀砍在了石頭上。
那笨驢很不安甯。
老漢看了一眼後,趕忙再看向謝曉天。他将雙眼放在謝曉天的腳上,就看到地面,是謝曉天腳步曾走過的痕迹,形成一道長線。如孩童在泥地裡玩耍所留下一般。
這是因為謝曉天的腿部有力,速度過快造成。
張老漢心驚,暗道:“不到四個時辰,他就掌握了刀勢。他難道是為刀而生。”
老漢内心激動,随手一抓,抓住一根棍子。
以腹部發力,大喊出聲。他的聲音已變得有力,好似一個中年男人。
“刀勢已成,讓我來領教領教!”
他不給謝曉天反應的機會,更不管謝曉天願不願意。這就提着棍子,快步朝謝曉天攻去。
他出招很快,更是在謝曉天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一棍直接擊出,正中謝曉天的胸口。
頂得謝曉天胸口生疼,連連後退,最終彎下身子手捂胸口,咬牙吃力。
張老漢不滿意,提醒,“用你的刀勢。”
謝曉天緩緩站直,表情認直,“那你可得小心了。”
老漢興奮,他早就準備好了。
謝曉天胳膊慢慢伸出,雙手握刀。雙腿再慢慢下沉,未完全蹲下之際,瞬間沖出。手裡的砍柴刀左右揮去。
老漢更加興奮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可挑剔的刀勢。
一個愛刀的人,最喜歡看到這種在刀道上有所成就的結果。
老漢将棍子握的更緊。
他不可大意,他深知謝曉天這一刀非常不簡單。對于不簡單的刀勢,他總是認真對待。此刻,他更沒有把謝曉天看成一個有着傷勢的人。
老漢立即也使出刀勢,高高舉起棍子,迎向謝曉天的左右揮砍出的刀勢。
兩勢相撞,謝曉天被震飛了出去。
而老漢完好無損站在原地,他的臉上現出了不悅。待他看到謝曉天倒在地上時,内心生出一絲内疚。
謝曉天不過是一個九流刀客,就算是悟出了刀勢。也絕對不可能是他這個老刀客的對手。更何況,這個老刀客還使出了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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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應該高估謝曉天,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更不應該滿懷希望,期盼着謝曉天的刀勢,能與他打個痛快。
反倒是,他差一點重傷了謝曉天。
他将棍子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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