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麼?”
被羽宮一虎這一系列的信息沖擊得大腦有些發昏,不知道該表達什麼,場地圭介也就順着他的話繼續往下說了下去。
“什麼也沒有看到。”
羽宮一虎露出一絲惡趣味的笑容,又在場地圭介快要罵出聲來之前及時打住。
“我後期是在【東卍】最核心地帶的一3處屋子裡靜養的,當我能睜開眼睛時,看到的隻有無邊無際的黑暗。當時我甚至都以為是我的眼睛因為太長時間不用而導緻徹底壞掉了。”
“但那個人告訴我,我的眼睛不是看不到了,而是周圍能看到的隻剩了黑暗——濃郁到了極緻,壓得人根本喘不過氣來的黑暗。”
“他告訴我說,他為了不讓我的身體狀況惡化,變成徹頭徹尾的植物人,把他登上巅峰所仰仗的引以為傲的能力傳授給了我,要我好好報答他。這點我不好做評價,但他把能力給我的目的肯定不是這麼舍己為人的。當時他的眼睛應該已經徹底看不到黑暗以外的東西了,甚至可能到了連上廁所都需要人在一旁攙扶的地步了呢!”
“當時當然感覺很害怕了,問他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了。他回答我說隻要不距離這黑色的中心地帶過于接近,還是有一定的可視範圍的,要是遠離了極惡組織回到正常百姓的那邊去,視力基本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别了。甚至可能還會更好點。”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由于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展到了什麼樣子,更不清楚以那時的狀态會不會在過馬路的時候看不見路被車活活撞死,提出請他送我回到正常都市去,卻也一直沒有正面的回應。”
“但還不到一周的時間,我就能看見了,能看清整個屋子。看得到自己躺着的潔白病床,看到窗前插着的潔白康乃馨,看到床頭櫃上還貼心的放着我們小時候一起拍的合照。”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告訴我說Mikey帶着人去出任務了。現在可以送我走了。他說他是偷偷幫我治病的,要是被Mikey發現了我指定是會把我打成馬蜂窩的。”
“他說,Mikey是這一切混沌與罪惡的源頭,是帶來毀滅與鮮血的惡人救世主。隻有Mikey在的時候這份黑暗才會如此的濃郁,而越是和Mikey貼近的人往往就會變得越強大,也越扭曲。”
“我好歹也又多活了十年,當然也知道當年那場沖突的責任全部都在我一個人身上,對Mikey是有虧欠的,自然聽不得他在背後這樣抹黑Mikey,當場和他争辯了起來。”
“但是……但是越是深入了解,我越是無法反駁他說的任何一句話,更别提我還能看到……”
說到這裡,羽宮一虎已經有些情緒失控的抱起了腦袋,眼睛裡水光閃爍。
“Mikey也是一個超能力者,他的超能力是制造和傳播黑色的沖動,運用到他自己和周邊所有人身上。Mikey早已經扭曲成了一個可怖的怪物了啊!”
“【東卍】會變成今天的這副樣子,不是因為任何人,全是因為Mikey變了。”
場地圭介拍打着羽宮一虎的後背幫他順氣,臉色忽明忽暗,斟酌了下措辭。
“一虎,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知道,這聽起來多少有點……匪夷所思?我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去理解你說的話。”
“已經沒時間了,場地!”
羽宮一虎再也忍不住,雙手捂着頭痛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一旁的場地圭介頗是有些手足無措。
“你知道長澤安排你和花垣武道坐同一輛車的原因是什麼嗎?是為了引出Mikey啊!是因為Mikey想把你們這些在【東卍】大規模發展之前就已經存在的幹部們,他曾相互依靠的兄弟們全部殺死啊!”
“一個月前,三谷就失蹤了。是被Mikey叫出去沒多久後的事。”
“你知道嗎?場地。”
“就在剛剛你去接花垣武道的同時,【東卍】又發生了一場大動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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