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豐把手裡的畫作一扔,皺着眉頭道:“每次出來都隻玩這些,實在是無聊過頭。”
衆人連聲應和:“是啊是啊,我們也覺得玩這個太無趣了些。”
更有甚者追問:“那殿下可還有其他什麼主意?”
祁豐便轉了轉眸子,笑道:“去煙柳巷如何?”
煙柳巷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其中不光有女子,還有各種各樣的小倌,那身段那身姿,叫人觸之難忘。祁豐并不是斷袖,卻也在好友的建議下嘗過那麼一兩次各種的滋味兒,實在是銷魂又撩人,叫人流連忘返。
其他人聽到煙柳巷頓時一噎,喏喏着不敢開口說話了。
祁豐是皇子,想要去煙柳巷快活自在,最後得到的當然隻是祁帝不輕不重的一頓數落。他們都是官家子弟,家裡要求不可謂不高,每次陪祁豐去尋花問柳,回家都會吃上幾個闆子。
再加上最近祁帝為了皇後處事有些越來越糊塗,京中甚至隐隐有了皇後為禍國妖後的流言。官員們風聲鶴唳,隻怕祁帝一個不注意就失了民心,丞相一派更是明令禁止祁豐作出有損名聲的事兒,連多買一些珍寶都不許,更不要說去煙柳巷大肆揮霍了。
祁豐見沒有人應和自己,臉色不由的沉了沉:“怎地?又不讓你們花錢,陪我去一下青樓都使不得了??”
衆人心裡發苦,拱手為難道:“……這。”
眼看祁豐就要發脾氣,還是一旁安靜飲酒的祁晨開口道:“皇兄,今日天氣不佳,你便是去了,估計也起不了多大的興緻。”
祁晨說話向來有其深意,總是能比其他人更早看清格局。祁豐原本也不怎麼信他,做事兒偏要反其道而行,但是受懲罰得卻總是自己,時間久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家五弟有所過人之處。
既然祁晨說去不得,那今日,這煙柳巷還真就去不得了。
祁豐郁悶地坐回位置上,視線一轉,就不由得移到了角落裡那個瘦小的身影上。
從頭到尾,祁寒宵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也不曾對他的動作有什麼反應。就像是一個陰沉地躲在角落裡的蘑菇,惹人煩悶又讨厭。
祁豐本不願意讓他來的,卻礙于自家祖父那句不可有所偏頗,硬生生把祁寒宵帶了過來。
他看着對方,忽地開口道:“聽說你近日得到了一個小美人兒,還護得緊?”
祁寒宵捏着茶杯的手指蓦然一緊,擡眸陰沉地看向祁豐。
宮裡隔一段時間就會從外面選取新的奴仆和侍衛,而作為皇子,到了讀書的時間身邊都會有那麼一兩個伴讀。祁豐早就過了讀書的年紀,自然不知道自家六弟身旁突然多了一個氣質斐然,容貌昳麗的伴讀了。
聽說前些日子裡,六皇子宮裡的一個張揚跋扈慣了的侍衛看上了那個伴讀,趁六皇子還在書房裡寫夫子布置的策論,給那個伴讀下了藥。
誰知那人還挺硬氣,被下了藥還能掙紮,那個侍衛便抽出刀背狠狠拍了對方的肚子幾下,又把人從皇子的側房拖到了柴房,欲行那不軌之事。
他剛解下自己的腰帶,就聽得身後傳來六皇子淡淡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六皇子向來是軟弱又好欺的?那個侍衛在冰冷的皇子宮殿裡侍奉了近五年,張揚跋扈得好似自己才是個皇子,聞言雖然短暫地驚了一下,卻沒有太過慌張,還語氣自然道:『殿下的伴讀,我實在是喜歡得緊,用一用怎麼了?你還是快些出去吧,記得幫我燒熱水。』
然後?
然後他的腦袋和脖子就分了家。
嚣張至極的侍衛怎麼也想不到,自家那懦弱無比的六皇子是怎麼使出這麼鋒利又這麼快的劍的。
據說那一天,膽小無比的六皇子淡漠着一張臉,提着侍衛滴血的頭顱在自己的宮殿裡走了一圈又一圈,暗紅色的血迹幾乎沾染了每一個角落。那些欺侮皇子的宮女太監一個個都跪在地上,埋着腦袋瑟瑟發抖。
最後還是緩過勁兒來的那個伴讀沖上去奪了六皇子手裡染血的劍,又一腳踢了他手裡的頭顱,哆哆嗦嗦把人抱在懷裡很久才安撫了對方的情緒。
這件事兒傳到了祁帝耳中,當即引發了震怒。六皇子雖然是他極不喜愛的一個孩子,卻也是真真正正地擁有他的血脈,自己的孩子被一些身份低賤的人欺侮至此,他竟然現在才知道。
當夜那些宮女太監侍衛就被遣散了,情節嚴重地還被埋了屍,整個六皇子的宮殿從頭到尾徹底洗了一番,引得宮裡内外争相讨論。
而這整件事兒裡的那個美人伴讀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說他的容貌連天下第一美人都比不上,又說他是天上下來的花仙,這才勾得向來怯懦陰沉的六皇子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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