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還在繼續,孤華矢的注意力明顯沒有開始那麼集中,卻也是箭箭射中靶心,叫其他人不可企及。
射箭很是耗人體力和心神,即便是在冬天,這麼一場比賽下來也會叫人渾身發熱出汗。孤華矢放下手裡的弓箭,擡起一隻手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靛青色的耳墜随着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不經意間就迷倒了一大片的少女。
江堯雙手攏在長長的袖袍裡,見孤華矢比賽完了才慢慢地走上去,嘴角的笑意恰到好處:“少城主這是怎麼了,好像不夠盡興?”
孤華矢也知道自己的出神逃不過江堯的眼睛,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頭道:“對不住,是我不夠認真。”
“不會,是其他人不及少城主這般厲害。”江堯輕聲道,“我看顧公子身手不錯,不如叫他來同您比試一下?”
孤華矢一愣:“顧公子是誰?”
“顧笑庸。”江堯指了指身後,“就是方才同您交談的那位。”
孤華矢順着江堯指的方向看過去,但見方才那位月神一般漂亮的人兒抱着雙臂冷冷地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不爽。
“你,你怎麼回來了。”孤華矢說話都結巴起來,手足無措地想要往江堯身後躲,生怕自己身上的汗味冒犯了對方。
顧笑庸臉色極臭,冷冷地對江堯翻了個白眼,不過他對孤華矢倒還算沒什麼意見,勉勉強強地回道:“我為什麼回來?問問你旁邊那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玩意兒啊。”
這話着實不怎麼友善,江堯卻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般,仍然笑眯眯地站在原地。
孤華矢的漢語還沒有學得那麼精通,顧笑庸後面的那句話他沒有聽懂,不過并不妨礙他能從對方的語氣裡聽出不滿來。
“我沒有…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孤華矢面頰微紅,結結巴巴地解釋,“你若是不願意來,也可以回去的。”
誰知顧笑庸卻不願意走了。
他大爺似地坐在椅子上,一邊翹着二郎腿,一邊對孤華矢挑眉道:“你不是生我氣嘛,索性我也不走了。陪你比試一番,叫你徹底盡興,如何?”
束起一根手指,顧笑庸搖晃着指尖道:“不過說好了,比完後咱倆就沒有什麼恩怨了,該消氣消氣,懂?”
他噼裡啪啦地說一大堆,孤華矢大部分都沒聽明白,卻并不妨礙他确定顧笑庸願意留下來陪他射箭這個事實,頓時高興點頭:“好!”
說完就上前想要抓住顧笑庸的手腕,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喏喏地縮了回去,随即小心翼翼道:“我,我帶你去挑弓。”
顧笑庸揚了揚下巴,站起身來道:“帶路呗。”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給過江堯一個正眼,擺足了實打實的輕視态度。
江堯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現一般,攏着袖袍就跟了上來,從神色上看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顧笑庸暗罵:虛僞。
顧笑庸的射藝并不差,那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和醫谷裡一位來看病的老前輩學的,老前輩姓甚名誰他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學到的射藝卻是學了個十成十。這麼多年來,他利用這玩意兒不知道禍禍了多少山裡的飛禽走獸。
總之行走江湖就沒缺過肉吃。
雖然是江堯派人強迫他過來陪孤華矢射箭的,但耐不住男人都有一顆好勝心。能在賽場上風風光光地比賽,誰願意擱犄角旮旯裡當無名觀衆啊。
漠北城的弓都是好弓,從弓身到弓弦,再到箭矢和箭羽,無一不是制作精良,叫人愛不釋手。
弓的拉力分為很多等級,大約有二十十到一百二十斤不等,尋常人使用二十斤的弓箭就已經很吃力了,而漠北城的人大多使用三十到四十斤拉力的弓。
孤華矢照顧顧笑庸是中原人士,直接挑了最輕的一把給他,挑的時候還自己認真檢查了一番,生怕上面有木刺或者别的什麼東西割傷了顧笑庸的手。
顧笑庸卻覺得他瞧不起自己,拿自己當小姑娘看了,頓時心裡有些不樂意:“我不要這把弓。”
孤華矢一愣,讪讪道:“其它的弓對你們中原人士來說有點吃力。”
顧笑庸沒理他,直接往最後一把弓那裡走,伸手就要去拿那把純黑的用精鐵打造的弓。
周圍還有許多其他來放取弓箭的人,見顧笑庸一個中原人居然想要去拿那把三個大漢才能擡起來的黑色大弓,頓時嗤笑出聲,一時間嘈雜至極。
每個人都覺得他這小身闆拿不起來,抱着雙臂樂呵呵地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話。連孤華矢也怕他拿不穩摔倒,十分操心地緊随其上,時刻準備扶住他。
誰知顧笑庸單手一拿,輕輕松松地就拿起了那把弓。還擺開架勢,指尖勾上了弓的弓弦,略微使了一點兒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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