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雪淵叫小二燒了一壺清茶過來,垂着眸子笑了笑:“挺好的。”
“啊?”顧笑庸原本喝酒的動作一頓,“什麼挺好的?”
“你聽錯了。”喻雪淵輕笑一聲,擡手整理了一下顧笑庸額前的發絲,“而且我說你善良,并不是指你救了那個婦人還有孩子。”
他修長的指尖若即若離地順着顧笑庸的額頭往下滑,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慢慢滑到了顧笑庸的喉結處:“我是指……”
“你方才丢出去的花生,應該砸在哪個男人的喉間。”喻雪淵語氣緩慢又溫柔,若是單看他的神色,完全看不出來他在說什麼駭人又恐怖的話,“他死了不就是最好的麼?”
顧笑庸搖頭拒絕道:“害,他畢竟罪不至死嘛。”
“若是出了問題,送到官府就好了啊。”
“笑笑。”喻雪淵的語氣忽地嚴肅了幾分,“你來到江湖,不就是因為有很多事官府幫不了你嗎?”
顧笑庸愣了愣。
“我們江湖與官府不同。”喻雪淵收回了自己放在顧笑庸喉間的手,輕聲道,“看到不好的人,該殺的時候就殺。一把劍,一顆石頭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與麻煩。”
“官府?”喻雪淵語氣冷了一些,“有那樣一個皇帝坐在最高的位置,這些官府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大堂的嘈雜與混亂忽地都模糊了許多,哭聲叫罵聲,痛呼聲凝噎聲,一切都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混雜起來,糅合成一股遙遠又模糊的聲音。
隻有面前喻雪淵溫和潤朗的聲線清晰又幹淨地響起:“笑笑,我知道你不想殺人。”
“以後那些人,我來替你殺,好不好?”
——噗通。
看着面前溫潤俊郎的青年,有那麼一瞬間,顧笑庸的心跳忽地快了一下。
他傻愣愣地擡手撫了撫自己心跳的地方,臉上猶帶着怔然和迷茫。
喻雪淵定定地注視着他。
顧笑庸便垂下了眸子,輕笑道:“好。”
番外:喻先生
“砰——!!”
醫務室的門忽地被人踹開,大約是力道過大的緣故,屋子裡的挂鐘都狠狠地顫了一下,幾乎下一秒就要掉到地上。
外面陽光肆意,明媚的光線透過層層疊疊的樹影灑落進來,又倒映在醫務室雪白的床單上,看起來靜谧又祥和。隻是偶爾有小鳥的鳴啼悠然響起,打破了這叫人心安的甯靜。
醫務室裡坐着一個穿白大褂的人,他眉目本是俊秀又溫潤的,隻是此時臉上戴着一個金絲眼鏡,叫他看起來文質彬彬有帶上了些許斯文和清冷的感覺。他修長的指尖正握着一支黑色的中性筆,此時正微微垂着眸子在面前的桌子上寫寫畫畫,絲毫沒有被猛烈的砸門聲驚動。
“白醫生!!”門口忽地傳來一聲清亮的少年音,帶着蓬勃的朝氣和肆意的陽光意味,叫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白醫生!我又來了!!”
喻雪淵垂着眸子頭都沒擡,手上記錄東西的動作問沒停,隻淡淡道:“怎麼,我們的小校霸今天又去那裡打架了?”
“抽屜裡有繃帶和雲南白藥,你自個兒弄一下吧。”
看這架勢,大約是已經習慣了這風風火火的少年。
顧笑庸嘿嘿一笑:“你看都不看我一下,怎麼就知道我身上有傷哎?”
喻雪淵扶了一下眼鏡,狹長的眸子在光影的照射下顯得甯靜又清冷:“這還用問?”
現在距離高三開學不到兩個月,這個南城二中的校霸就已經打了不下十場架。外校的本校的,甚至于那些外頭勒索學生生活費的小混混都吃過他的拳頭。
打架就打架吧,畢竟作為一個尚在青春期的男生,身上總有一些過多的精力需要發洩一下。
可是顧笑庸家裡管得嚴,他帶着一身傷回去肯定要被問東問西,通常都是自個兒逃學跑到外面的醫院去就醫的。
隻是這學期開學沒多久,他的死對頭就帶着一堆人趁他落單的時候圍堵他,手裡都還拿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木棍和酒瓶。木棍長的短的,粗的細的都有,有的應該還是從廢舊的桌子上卸下來的,上面還帶着滲人的鐵釘。
顧笑庸眼尖,看到鐵釘的一瞬間當即就罵了一聲:『卧槽,你們他娘的對我有多大的仇啊?!』
對面為首的那人嘴裡還叼着煙,眼神裡帶着狠戾,根本不願意同他多廢話,對自己身後的一堆小弟道:『别打死,腿廢了就行。』
顧笑庸心裡又罵了一聲,面上卻還算鎮定,氣勢洶洶地從一旁的牆邊拿來一個廢舊的掃把,扯下掃把頭就眸中帶着冷色地沖了上去。
他作為南城二中的校霸,會打架是出了名的,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吃過他的虧。原本氣勢凜然的一堆人看到校霸這氣勢洶洶絲毫不慫的架勢,心裡都或多或少地咯噔了一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八零改嫁病秧子,婆婆給我一百億+番外 姐姐失蹤,黑科技血屠諸天萬族 大佬,錦鯉甜妻在七十年代重生了/七零:我靠囤四合院成了京圈首富 蜉蝣逆旅 禦獸噬天 黑神話:邪祟七十二變 多子多福,我甘願陷入欲望泥潭 我在六零年代平安喜樂 拯救洪荒,從修仙開始 【穿書】萬人迷白月光洗白計劃 異世界之我要當陣法師 槍帝紀 封少,你家小祖宗馬甲掉了+番外 阻止魔神侵襲的計劃已經制定好了 盤古之心 領主:從開拓騎士開始 看得見的夜 大愛輕語 這山神不講道理 繼承神座:從小漁村到傳道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