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所要記述的是兩起密切相關的殺人大案。案中涉及到的主要罪犯怨怨相報,使一位正值花季的無辜女孩葬身于罪惡的屠刀之下。四個祥和幸福的家庭也被拖入了凄涼痛苦的深淵。他們用血血的事實給人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教訓:仇恨、愚昧和貪婪是人類的天敵,千萬不可與之為伍。
在河北省唐山市遵化市東陵滿族鄉有一個小村莊叫新立村。這裡為半山區,人們亦農亦林。幾乎家家都有幹鮮果樹,生活富有多樣情趣,家居小村西端的農民耿長河平時家中隻有夫妻兩人。妻子賈秀英原籍河北省承德地區興隆縣龍洞峪村,早年喪夫,1990年改嫁耿長河。她與前夫生有兩子,大兒子娶妻單過;小兒子周志剛20歲。近幾年來經常往返于新立村與母親和繼父同住。耿長河婚後沒有生兒育女,視周志剛為己出。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生活倒也祥和幸福。
1999年初周志剛與鄰村一名叫張小雲的姑娘相識相愛,不久兩人盟定婚約。當時小雲才滿18歲。她個頭不高但容貌清秀性情溫順很讨人喜歡。未婚公婆因為沒有女兒,對她又多了一份關愛和親情。
1999年11月14日周志剛與張小雲又一同回到耿家,當地群衆把未婚兒媳住婆家稱之為“住熟”。“住熟”期間姑娘的身份半客半主,公婆對她既有客氣又有一家人的那種随和。張小雲對周志剛愛戀有加,對耿長河夫婦也很尊敬。她很喜歡這個一人一姓的組合家庭,對未來充滿着憧憬。
11月中旬已是初冬季節,農田已經沒有多少活兒可幹。但耿長河卻經常到地裡尋摸活兒做。
11月16日這天他與繼子周志剛駕駛着自家的農用車到村外勞動,天已黑了還沒回家。他的妻子賈秀英正在燒火做飯,竈膛裡還燒着一個水氽子,當水将要達到沸點的時候她擡頭看了看時鐘,時針和分針恰好形成一條直線——下午6點整。她忽然有些不放心在外幹活兒的丈夫和兒子,便站起身對西屋裡的未婚兒媳說:“小雲,我去田裡找找你爸和志剛,你看着竈膛裡的火,水開了灌暖壺。”張小雲連連應着,而後到了過堂屋目送婆婆快步走出了家門。
賈秀英邁出門檻後趁着轉身關閉大門的時候,又囑咐小雲說天黑了要注意看好家。張小雲又是一連兩聲甜甜的應承。
耿長河與繼子幹活的地方,距家隻有3、4華裡之遙,賈秀英甩開腳步不大一會兒就到了。待3人收拾好農具坐上車以後,時間才過去了半個小時。6點40分左右便順利到家了。當耿長河在前、賈秀英母子随後說說笑笑走進過堂屋時,老公公先喊了一聲小雲,沒人回應。他便加大音量又喚了一聲,四周仍無一點動靜。他挑簾看了看東屋沒人,又反轉過身朝西屋扭頭。西屋門簾半卷着,他隔門看見張小雲蹲在炕沿下面紋絲不動。他以為她生病了,便緊跨兩步邁進了西屋。
走近她才發現炕上一大灘鮮血尚未凝固,小雲的臉色蒼白,頭上有許多血漬。這時他顧不得多想,慌忙上前把兒媳抱了起來,同時急呼:“小雲,小雲你怎麼了?”賈秀英和周志剛都被眼前的情景吓蒙了,也齊聲呼喚小雲。但是,張小雲——這位正值花季的姑娘十多分鐘以前還在興緻勃勃地想着心事,這時卻根本聽不到三個人的急切呼聲。她死了,死于非命。
耿長河夫婦很快意識到自家遭了劫難,便立即撥通了電話向當地公安機關報警。刑警行動神速,不大一會兒便出現在殺人現場。
經法醫屍檢表明,死者張小雲左胸内側兩處傷口深達胸腔緻心髒破裂;左背部腋後第四肋間一處傷口,緻肺部損傷,肋骨斷裂;左大腿橫行傷口一處;心髒破裂導緻死亡。從耿家沒有丢失财物、張小雲也沒有遭受性強暴以及作案時間短促、死者身負四處重傷等情況分析,初步結論如下:1、張小雲死于他殺;2、兇手手腳麻利,兇狠殘暴;3、作案動機非奸非盜,可能為仇殺。
由此推斷兇手很可能就在小村之内,或許就是耿家的左鄰右舍。
據此,刑警們與耿家夫婦共同摸排涉嫌對象。但耿長河卻一再申明,平素他們夫婦與鄉親相處融洽,沒有和誰結下冤仇。而且除非有深仇大恨,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誰也不會對他下此毒手。
後經刑警們一再啟發,耿長河才向他們講述了這樣一件事情:他家的東院是自己的空宅基地,再往東便是張軍家。張軍當年45歲,家有妻子和兩個女兒。他的妻子王桂芹負責經營土地和果林。兩個女兒開辦理發店,日子過得殷實,早已達到了小康。耿長河和他兩家關系一直不錯。近年來由于對宅基地上東側兩棵樹的歸屬産生了糾葛。耿長河以原告身份訴到法院,當時尚未裁決。但他一再解釋說:“雖然我們兩家在打官司,但張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便這樣坑害我,更何況張小雲與這件事沒一點瓜葛。”
善于從蛛絲馬迹中發現線索的刑警們聽了他們的叙述以後很快做出了符合推理的判斷,他們把張軍列為涉嫌殺人對象,決定連夜傳訊他。
當夜11點30分,即在張小雲被殺5個小時後,夜深人靜。耿長河家燈火通明,哭聲陣陣;而張軍一家人卻早已沉沉入睡。當張軍被喚醒以後,不止睡眼惺忪還連連打着哈欠問:“這深更半夜的找我幹什麼?”當他坐在刑警面前讓他說清楚當天的活動時,他對答如流,侃侃陳述。上午幹啥下午幹啥,特别是傍晚6點以後的每時每刻甚至每一分鐘在于啥都說得清清楚楚,且一一舉出旁證。
這就說明他沒有作案時間,應當從涉嫌對象中排除。以後又連續幾次訊問,結果是一遍又一遍地舊話重複。
第二天,一件小事便得剛剛開始的偵查工作路轉峰回。
在張軍的多次叙述中都曾提到16日傍晚6點多他去王玉國的雜貨店還買過門簾子;王玉國也證實他确實去過而且穿着一件綠色棉大衣。而張軍自己卻堅持說當時穿的是藍色棉上衣。當訊問張軍的妻子王桂芹時,她對這件棉大衣也是閃爍其辭、語無倫次。這就不能不引起刑警們的注意。
一件普普通通的綠色棉大衣裡面會包藏着什麼呢?難道與剛剛發生的命案有關?!
他們百思不解。但肯定是個線索。既然張軍夫婦在這件大衣上做起了文章,那麼幹脆将計就計順藤摸瓜,也在這篇“文章”上多費點“筆墨”。此後3天連續傳訊張軍。張軍要麼沉默不語,要麼支吾搪塞。但完全看得出來他的心理壓力越來越大,兩眼常常流露出絕望的神色。
他的妻子王桂芹見辦案人員對那件棉大衣追問得越來越緊,便緊鑼密鼓四下活動。
首先指使住在同村的娘家弟媳周秀琴把自家的一件綠色棉大衣送到她家,企圖以此替代張軍曾穿過的大衣;接着又唆使她的妯娌弟媳石素華謊說她的丈夫曾于11月16日借穿過張軍的大衣,第二天就歸還了。周、石兩人不明白王桂芹這樣做的目的,隻是礙于情面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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