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8月1日清晨,河南省鄭州市荥陽市汜水鎮老君堂南公路邊發現一具焚燒過的男性碎屍,屍體被肢解成11塊,用黑色塑料袋包裹,分裝在兩個化纖提包内。屍體頸、胸部均有銳器傷,屍源不明。
這是荥陽市建國以來罕見的一起性質惡劣、手段殘忍的兇殺案件。
接報後,鄭州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政委李奎業、荥陽市公安局局長冀國柱、政委張煜舟及刑偵局長袁天增等火速趕赴現場,并當場成立專案組。
經刑偵支隊技術員、法醫的細緻勘查,有以下幾點發現:屍體雖被焚燒,但容貌尚能辨認,附着衣物較為完整;死者死前很短時間内吃過西瓜;死者屍體上有被割斷的塑膠帶,系捆綁屍體所用。
從以上幾點分析,罪犯人數應為兩人或兩人以上,抛屍時具備交通工具;焚屍行動表明,罪犯不想讓人很快查到屍源,而屍體上無搏鬥傷說明應系熟人作案,因此查找屍源應為此案關鍵。
于是,專案組兵分三路,分别在荥陽市及其鄰近的鞏義市、新密市一帶摸排尋查。在摸排無結果的情況下,專案組決定通過新聞媒體查找屍源,在河南衛視“都市頻道”上公開播發協查通報。
8月3日中午1時許,鄭州市幾位市民趕到荥陽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辨認死者,确認死者叫黎生,生前系鄭州某電器工程公司業務副經理。
根據這一情況,專案組決定将指揮部設在鄭州,一方面圍繞死者家屬和死者單位調查詢問;一方面迅速與鄭州市公安局技偵支隊聯系,立即監控黎生的手機和傳呼。
很快案件便被掀開冰山一角,一個叫陳文俠的人物被推出冰面。
經查,陳文俠也是該電器工程公司的一名副經理,與死者平時多有不和,而在7月31日中午飯後一個多小時中間無人能證實其行蹤。于是,專案組立即對陳實施監控。在監控陳文俠的通訊工具時,發現陳7月31日中午和死者通話之後又與某處市内電話聯系過,通過110聯系查清該市話地址為鄭州市管城區國稅局家屬樓,機主名叫王姣姣;又查明王姣姣丈夫沈九洲,系鄭州市無業人員,購有“依維柯”客車跑長途客運,該住處系租用房屋。
刑警們火速趕到沈九洲住處,可是早已人去樓空。
8月5日晚,專案組将陳文俠刑事拘留,并帶回荥陽市突審。面對審訊人員,陳文俠百般抵賴,拒不承認和沈九洲有聯系,更不承認自己與黎生的死有關系。
8月6日中午11時許,在強大的攻勢面前,陳文俠終于無法抗拒,交代了他雇傭殺手沈九洲殺死黎生的經過。
此時,兇手沈九洲仍下落不明。荥陽市公安局立即派出抓捕小組奔赴各地捉拿沈九洲,與此同時,協查通報也通過空中電波,飛向全國各地。
11月7日,兇手沈九洲在西安落網。
10日,荥陽刑警從西安将他押回荥陽。至此,這一特大碎屍案被勝利告破。
陳文俠,1955年生于河南禹州城關鎮,高中文化,工人出身。早在鄭州市第五中學讀書時,就曾因傷害緻死罪被判刑10年,1982年5月刑滿釋放。被抓獲之前系鄭州某電器工程公司業務副經理。總經理及法人代表年齡較大,且10多年前就一直養病在家,因此陳文俠實際上就成了握有公司實權的人物。
在電器工程公司,還有一名業務副經理,叫黎生。黎生比陳文俠小9歲,此人頭腦精明,攬權意識極強,根本不把陳文俠放在眼裡。在陳文俠看來,這個後來的黎生剛到公司時啥也不會,是他手把手将他帶出來的,現在翅膀硬了,處處與他作對,他極為惱火。
後來,陳文俠辦了一家舞廳,花了30多萬元,總經理懷疑他挪用了公款,提出要查陳文俠的賬。這時候,在很多問題上黎生本來可以出來為陳文俠作證,以證實他是清白的,可黎生就是一聲不吭,在一旁看笑話,陳文俠因此很被動。同時,黎生為了攬權極力活動,從而形成了全公司所有票據陳簽字後再由黎審核才能在會計處報銷的局面。
于是二人矛盾加深。
有一次,公司為攬一項工程,決定給某報社一個電工回扣2萬元,陳文俠在報銷條上簽字後,由黎生取出現金,竟從中抽出5000元歸了自己,隻給那個電工元,并對那個電工說這樣做是陳文俠臨時決定的。消息傳到陳文俠耳朵裡,他找來黎生狠狠地批了一頓。黎生惱怒地道:“你咋光找我的事?我要是查出你的事情,不整死你也差不多!”
還有一次,陳文俠與公司的一名同事去鄭州開關廠辦事,時近中午,廠方留下兩人吃午飯。正吃飯中,陳文俠的手機響了,一接是黎生的聲音:“你們在玩花哩,不中老子就拿刀捅了你們。”陳文俠立即明白,黎生是因為别人請客沒帶上他,将他甩在一邊而生惡氣。陳文俠的胃口全讓黎生攪馊了,牙咬得吱吱響。
在陳文俠看來,黎生處處與他過不去就是想将他擠垮,然後再擠走本已有其名無其實的總經理,以便大權獨攬。這是陳文俠所不能容忍的。
當然,還有一個更不能容忍的原因,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幾年前,陳文俠與一個名叫甄彩蓮的女人好上了,一來二往,兩人便發生了兩性關系,一發便不可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關系一直保持好多年,很少有人知道。誰知,正當陳文俠從甄彩蓮那裡獲得了許多的柔情蜜意之時,又冒出個黎生。黎生也與甄彩蓮混在了一起,有一次被陳文俠當場逮住。陳文俠怒火中燒,但又不便發作,隻揮拳狠揍了甄彩蓮一通,将甄趕出去後一本正經地和黎生坐下來談判。經過幾個小時的協商,兩人達成協議:從此誰都不準再搭理甄彩蓮,以免為女人傷了和氣。
誰知沒過幾天,黎生就将協議忘得一幹二淨,仍然三天兩頭地往甄彩蓮的家裡鑽。
奪權之仇,奪愛之恨,一齊湧上心頭。陳文俠再也忍不住了,一個殺人的念頭在頭腦中迅速形成。
沈九洲,1964年生于鄭州市管城區,初中文化,曾在鄭州鋁箔廠當過工人,後來自己買了一輛“依維柯”跑長途客運。
一天,他正在二七區桐淮小區21号樓的家中看電視,昔日好友陳文俠來到了他家開門見山便說:“九洲,黎生可操蛋了,老是拆我的台,處處跟我作對,你找個人收拾收拾他。”
沈九洲說:“那就收拾呗,不過得找機會,不能說收拾就收拾了。”
過了幾天,陳文俠又找到沈九洲,問他準備得怎麼樣。沈九洲騙他說,人員已物色好了,不過得花點錢。陳問需多少錢,沈九洲說至少得五六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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