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檔案嗎?”伊路米眨了眨眼,仍舊盡忠職守地觀望着,“目前,我隻有兩件事情可以肯定。首先,他天生的發色是黑色。”
席巴立刻血氣上湧,看着臉都發青了,“伊路米,那個——”
謎底揭開了,伊路米這才遲鈍地意識到,他又落入了西索所設的另一個陷阱中去。告訴他父親西索的天生發色是黑色,那麼席巴就會認為——誤認為——伊路米是看到了西索的陰毛才知道這事的。為什麼他先前沒推理出這個結論呢?清了清嗓子,伊路米試着解釋道:“我并不是在跟他做愛的時候知道的。西索剃的很幹淨;我沒見過他的體毛。”
不知怎麼搞的,這讓情況變得更糟了,席巴以掌根揉了揉雙眼,嘟哝道:“行了,伊路米,行了。我懂了。那個變态小醜不是紅毛。第二件事呢?”
伊路米所監視着的那扇窗戶突然被打開了,窗簾随風蕩漾。他一瞬不漏地按下了扳機,子彈破風而出,攜雷電之勢穿過了目标的左眼。一道扇形血漬濺滿了整個公寓。就這樣,任務完成。
他收回了槍,扭頭看向他父親:“第二件事情就是,西索殺死了養大他的人,他的名字叫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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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沉睡着。
一隻肥胖的大手攥住了他蒼白瘦弱的胳膊。約摸六歲的孩子被驚醒了。他擡頭看向對方的臉——正是這個男人,偶爾喂他一次,使他得以存活于世。在更加年幼時,甚至也曾牽過一次他的手。西索擡起髒兮兮的小拳頭揉了揉自己明黃色的眼睛。
“快起來。沒你日子也是照常的鍋。”斯文吼道。他松開了西索的胳膊,高視闊步地沿着由拖車和臨時帳篷所描繪出的肮髒小道走開了。頭頂之處烏雲盤旋,預示着一場大雨。
西索光着腳站起來,拍幹淨了黑發裡的黃色草屑。他一步邁出了用來睡覺的拖車,在滿是塵土的地上尿了一泡。他尿出了個感歎号的形狀,因為他能做到,小小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片刻之後,他回到了斯文身後,盡職盡責地跟着他,同時在衣服前襟上擦幹淨了手。
斯文低頭看了西索一眼,收回了目光,接着又看向了他。斯文瞪大了雙眼看着西索褲子大腿上的那塊油漬。高高地揚起了手,他啪地一聲狠狠打再了西索臉上,接着那噼裡啪啦的聲響回蕩在整個院子裡。斯文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撂倒在地,一個勁地大吼大叫。但是西索聽不見了;他隻感覺到口水伴随着斯文的呼吸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耳畔轟隆作響。
西索不停地喘着氣,隻要他還能繼續呼吸,一切就都沒事。他顫抖着睜開雙眼,又窒息着閉上眼睛。
斯文的形象在他眼中變了個樣子;他突然變成了一條兇惡的紅色巨蛇,盤旋在西索身上。他用自己的鱗片環繞擠壓着西索那瘦弱的小小身體,吐着信子,發出陣陣嘶聲。那響聲震動了西索的整個軀體。
他心存恐懼,他不得不苟且偷生。其他的遷徙者同樣又髒又乏,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小孩被他的監護人扼着喉嚨。難道沒人能識破斯文的真面目,沒人知道他是一條窮兇極惡的毒蛇嗎?西索用他孱弱的小手指抓撓着它的鱗片,視線逐漸模糊。
為什麼大家閉口不談這條隐藏在他們之中的蛇?
西索沉睡着。
他臉上有什麼濕漉漉的東西。睜開了眼看去,四周都是黑的。西索坐了起來;他現在長大了些,大概有十歲了。
“西索,”有人小聲說道,“外面在下雨。你應該進來。斯文發火了——”這是個機會。西索低頭看着這個姑娘。她也有一頭黑發和亮黃色的眼睛。或許他們有血緣關系,沒人能說得準。但西索并不這麼認為。她沒有那相同的感覺;她也沒有他的能力。
她叫什麼名字來着?
“趕緊的!”她嘶聲說道,示意他跟上來。他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跟在她身後。他比這姑娘還高了一個頭。他們向小屋的房門伸出手去;但趕在他們開門之前,“砰”得一聲門已經被打開了——
斯文站在門口,被房内的白色燈光籠上了一身光暈。他醉醺醺地獰笑着。
西索瞪大了眼睛。
“那些狩獵者來了,”斯文說,“你們大概現在就應該開跑了,他們為了打這個獵可是給了我不少錢呢。”
“狩獵者?”那個小姑娘問道。西索想都沒想;他拉着這小姑娘的手用盡全力地往外跑去。他光着一雙髒兮兮的腳,重重地踩過濕濘的土地,一路跑進了樹林裡。黑暗籠罩了他們,那姑娘開始哭了起來,“狩獵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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