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涼,秋闱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裴晉也暫時并未有時間來程府做客。程楚良一時失去了撮合裴晉與妹妹的借口,自己的婚事便被程齊提上了日程。
程楚良原本裝病躲了幾日,結果程齊直接帶着老大夫殺進程楚良的卧室内。程楚良頂着程齊要殺人般的目光,以及老大夫的疑惑的眼神,在裝病的第六日,終于“康複”了。
程齊不給程楚良再次裝病逃跑的機會,第二天立馬帶着程楚良去各位大人府上做客。當然,這些大人的共同特點是,都有一到兩個十四歲到十六歲的未婚女兒。
這日,程楚良剛回府就來到了白若芙的院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話都還未說,便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程楚良一小杯茶喝得不夠盡興,幹脆直接拎起茶壺往嘴裡灌茶水,一旁的春辰看得目瞪口呆。喝完一整壺茶後,程楚良還不忘吩咐春辰再沏一壺來。
春辰懵懵地下去沏茶了。白若芙道:“大哥,你不是剛從李禦史府回來嗎?怎麼渴成這樣?李禦史不管茶水?”
程楚良唉聲歎氣道:“我哪敢喝李禦史的茶水啊?那與把自己賣了有何異?”
白若芙笑道:“怎麼說?莫非李禦史府是什麼吃人的地方不成?”
程楚良道:“真是吃人的妖怪,我一劍砍了便是,也不至于讓自己混到如此境地。”
程楚良無精打采地繼續道:“你也知道,父親這次帶我去李禦史府,是為了......為了讓我見李禦史的女兒......”
白若芙點頭道:“我知道。”
程楚良道:“今日在李府,我果不其然見到了李禦史的女兒。結果我每喝一口茶,李禦史都要讓他女兒替我斟滿一杯,我推都推不掉。她這樣,我還哪好意思喝?隻能等回府,蹭一口你的茶水了。”
白若芙聞言笑了笑,問道:“那李禦史的女兒究竟如何?樣貌可好看?性情可合大哥的意?”
程楚良道:“長得還好。性情我沒注意,反正就像其他大家閨秀一樣,文文靜靜的,沒什麼特别。”
白若芙道:“哥哥不喜歡安靜的,莫非喜歡活潑的?”
程楚良有氣無力地道:“這可由不得我了。看父親這架勢,我這次如果不定下婚事來,就休想回嶺南。父親簡直入魔了,管她是李禦史還是王禦史的女兒,隻要我點頭,我看父親第二日就能把我送進洞房去!”
白若芙笑了笑。
程楚良露出一臉八卦的神情問道:“妹妹,你自己的婚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白若芙道:“大哥指的什麼?”
程楚良道:“比如有沒有中意的人?或者是想嫁入的人家?”
白若芙道:“我哪裡認識幾個男子?大概就是父親做主了。”
程楚良道:“其實父親還是很尊重我們自己的意見的。比如這次去李府,父親見我興趣缺缺,隻是歎了口氣,也沒有勉強。所以妹妹,你若有什麼看好的人家,盡管跟父親提。”
白若芙點頭道:“我曉得,父親一直很縱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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