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程楚良發現裴晉開始主動邀他了。雖然裴晉仍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邀他的活動也沒有什麼新意,但他仍是樂呵着都答應了。程楚良暗想:莫非自己的人格魅力打動裴晉了?又或者是自知翠山一行後,裴晉對妹妹開始上心了?
裴晉有時也會到程府來,極偶爾能見到白若芙。不過兩人相見時,也隻是淡淡打個招呼,不曾多聊,甚至連閑話也沒能說上一句。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是,其中一個人心懷愧疚,不忍再打擾對方的生活。另一個人則是不敢靠近,生怕對方把他推的更遠。
在裴晉和程楚良雙方的不懈努力下,裴晉漸漸成為程府的常客。程齊沒想到自己的長子在這方面還是有些用處,算是抵消了程楚良不願去相看姑娘的過錯。
這日,程楚良邀請裴晉來程府下棋。下棋呢,不過是個由頭,就程楚良臭棋簍子般的棋藝,裴晉和其對弈自然沒什麼樂趣。
裴晉依然欣然前往。他這幾日想盡辦法想要找到程家大小姐寫過的字,但未果。用程楚良的話來說,便是“她一年都寫不了幾個字,哪裡能留存下來,更别說是最近幾個月的字了”。
實際上,白若芙為免穿幫,每日練過的字,都是寫完即燒。裴晉就算是住在程府,也找不到她的任何字迹。
裴晉剛到程府門口,就見到一位長相俊秀的翩翩公子走進程府大門,一旁的程府仆從稱呼其為“衛公子”。裴晉見那衛公子對程府構造頗為熟悉,程府仆從對衛公子的态度也很是熟稔,看來這位衛公子是程府的常客。
不多時,就見程楚良風風火火地來到大門口。裴晉還未開口,程楚良便道:“裴兄,快進來!今日衛表弟也在,我引見你們認識。”
裴晉道:“衛表弟?”
程楚良道:“便是我姑姑的兒子,衛晟。衛表弟也自幼習文,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聊。”
原來是程家兄妹的表兄弟。
今日程齊不在家,程楚良便直接将裴晉領到自己的院子裡。程楚良似模似樣地在院内石桌上擺好棋盤後,對小厮道:“去看看大小姐在做什麼?若是閑的話,把大小姐請來,就說裴公子在我院子裡,請她來和我一同待客。”
裴晉喝了口茶,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小厮回來了,領來的卻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程顔玉。
程楚良看到時愣了一下,對程顔玉道:“二妹如何來了?”
程顔玉噘嘴道:“我還不能來大哥的院子了?我聽聞裴公子來了,過來打聲招呼。”說完對裴晉施了一禮,還偷偷擡眼瞧了瞧裴晉。
裴晉回了一禮,并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小厮對程楚良回禀道:“大小姐說不方便過來。”
裴晉聞言眼神暗了一暗。這個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隻要他來程府,她從未主動來過。
程楚良暗歎妹妹又白費自己一番心血。
程顔玉不滿地對程楚良道:“大哥怎麼隻叫長姐來,不叫我來?大哥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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