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遙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做題的陸未,“行,您說吧。”
唐遠清了清嗓子,“其實也不算啥大事,就是之前他們家案子的那個姓趙的嫌疑人啊,現在被轉到燕城監獄這邊來了,管他的人是我的一個前同事,我已經讓他幫忙給你同學安排了一次探監了,你問問他,過不過來?”
陸未似乎聽到了唐遠說的話,還沒等洛星遙問,就先回答了,“去。”
放下手機後,洛星遙湊到了陸未的面前,有點不好意思,“咳咳,陸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陸未拿筆的手頓了頓,挑眉看他,“為什麼想跟我一起去?”
洛星遙卡殼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跟陸未一起去……但是,在上次到陸未家裡去過,而且聽他說了很多之前的事情以後,他莫名地就想更多地站到陸未的身邊去一點。
“我就單純想去,不為什麼,哪裡不行嗎?”他瞪起了眼睛。
陸未失笑,“可以,我帶你去。”
-
唐遠給他們安排的探監時間在周末,監獄裡人很少,顯得很清靜。而且由于是因為特殊原因開放的探監,監獄方面還專門給他們辟出了一個單獨的小隔間,除了一個年輕獄警在旁邊看着之外,沒有其他任何人。
推開隔間門之前,陸未的手停在門把手上,久久都沒有動作。
洛星遙看得有點難受。
雖然當年那場車禍另有隐情,但趙義撞人卻是不争的事實,說一句他就是殺人兇手也毫不過分……而陸未,不管他表面上表現得有多麼強大,歸根究底,也隻是一個剛剛成年沒多久的高中生罷了。
平常的高中生,這個時候還在天真浪漫着,而陸未,卻已經經曆了那麼多肮髒黑暗的事情……甚至現在,還必須要和害死他家人的罪魁禍首當面對質……
不論如何,這都太殘酷了。
想到這裡,洛星遙主動握住了陸未的手,緊緊地,“沒關系,陸未,我陪你。”
隔間裡,空氣潮濕,燈光昏沉。
在一層鐵栅欄的掩映之中,趙義緩緩地擡起了頭,看向陸未。
或許是因為長年呆在監獄裡,所以他的目光陰邪而怨毒,好像帶着一股子要把别人一起拖進深淵中的戾氣。
陸未眯了下眼睛,沒說什麼,隻是安靜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陸未,陸景深的兒子。”他說。
趙義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含糊又粘稠的笑,“知道,陸家的人嘛,名氣都很大。”
陸未也懶得跟他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趙義,現在告訴我,當年那場車禍,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趙義冷哼了一聲,目光如炬,“我憑什麼告訴你?”
陸未頓了頓,然後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把文件攤開來放在了趙義的面前,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他聽,“趙義,一九七零年六月份生人,入獄前有一妻一女。由于其生育較晚,所以其女年僅十四歲,正在燕城市中心的F大附中上初二。”
他不緊不慢地,“由于此女平日裡生活條件較為奢侈,而其母親沒有工作,父親又因撞死人入獄,所以學校裡一直有流言,稱她花的錢都是她父親殺人換來的。”
“因為這一點,此女在學校裡向來頗為不受歡迎,甚至還遭遇過好幾次校園暴力。再加上成績一直不好,三個月前其已确診為抑郁,自殺未遂兩次,現在正因割腕失血過多躺在醫院裡。”
說着,他擡了擡眼皮,直接從文件裡挑了幾張照片扔給了他,“我說的都是真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些。”
趙義接過照片,低下頭看了看。
照片上的畫面,有的是一群人正把一個小女孩堵在廁所門口,對她拳打腳踢,還有的是那個小女孩正躺在病床上輸液,手腕包紮過,臉色蒼白,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不再存在。
趙義一下子擡起了頭,緊盯着陸未,雙眸血紅,“小兔崽子,我的事情怎麼會傳到維維的學校裡去的?你跟蹤她,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維維是趙義女兒的名字。
陸未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懷疑我?趙義,我需要提醒你一句,當年一手釀成那場車禍的确實是你,憑借車禍賺了一大筆錢的也确實是你,與其現在懷疑我,不如問問你自己,當年到底為什麼要那麼選擇。”
趙義不說話了,隻是目光中的恨意仍然沒有減少。
陸未挑了挑眉,繼續說,“趙義,一切憑借金錢維系的關系都是脆弱而不長久的。在你女兒學校散布你的消息的人不是我,隻是我剛好調查出來了而已,至于到底是誰,我想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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