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霆沒動,擡首瞧了她們一眼,“我以為江恒會告訴你們他是怎麼受的傷,會提醒你們。”
王氏臉黑了,“恒兒會受傷,都是你這上做妻子的錯。是你沒照顧好他,是你……”
“是我動手傷了他。”葉霆風輕雲淡的聲音把王氏後面的話堵了回去,“我賢惠的時候,你們不珍惜,以後,你們好好體會我不賢惠的時候。”
她的目光放在王氏身後的婢女身上,“筱晴,跟我回去。”
“你敢?!”王氏大力拍桌。
葉霆眯着眼,“筱晴本就是我葉家的人,葉家開的月錢,你要用,先得把她買過去,由你給她開月錢。”
江悅趕緊在王氏耳邊低語了幾句,王氏深吸一口氣,緊抿起唇,本就比常人要深些的法令紋更深了幾分,“葉氏。我知道你受了點委屈。可江雲栖不是沒事嗎?
為娘的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哪個女人不受點委屈?這麼點小事,就非得要說什麼傷丈夫的狠話,成什麼樣子?你還真打得過大男人不成?你爹娘教你的賢惠知禮呢?被狗吃了?”
葉霆緩緩轉了轉手腕,“是啊,夫君這也不是沒事嗎?哪個男人不比女人的能力強一點,這麼點小事,就驚動老夫人,成什麼樣子?夫君他爹死得早,沒人教,傳出去叫同僚笑話,說他不會當父親,不會當夫君,不會當男人。”
“你……”
王氏一個字才吐出半個音,葉霆又道:“還有老夫人,你兒子這不是沒事嗎?誰家夫妻沒個打打鬧鬧的?這麼點事,就一大早地鬧得人盡皆知,成什麼樣子?還摔一隻雨後天青色的的茶盞,你這就摔掉了夫君三個月的俸銀。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死了兒子呢。說起來,這都是你的錯。你沒當一個好婆母,一個好母親,才讓江府鬧出這麼大的笑話。你做錯的每一件事,欠的每一筆錢,我都會從你兒子身上讨。”
“你……唉喲!”王氏站起身,捂着胸口往後倒去,“我的命好苦哦!當初就不同意恒兒娶這個女人。瞧瞧,她這個媳婦當得一點都不賢惠,欺負死我咯!我……我喘不過氣來了……恒兒啊,讓我死了算了!”
“娘,你别吓我……哥……”江悅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
她哥現在還躺倒延宗院養傷呢……
“想死就去死吧。”葉霆翻了個大白眼,“你都說了幾百回想死了,誰再攔着你就是不孝順了。阿悅,你真要做個不孝順的女兒嗎?”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江悅忘了哭泣,連忙松手,神色有些呆愣。
毛豆快笑出了貓叫,“江悅都快傻了!”
“賢惠知禮是對着同樣賢惠知禮的人,而你們,不值得。”葉霆對着筱晴招手,“她都要死了,你也不必留在這裡伺候了,還愣着做什麼,不想和我回去?”
她對筱晴說話的語氣溫柔,唇角還帶着笑,與先前判若兩人。
筱晴和筱雨一樣是原身從娘家帶來的丫環,剛搬到京城來的時候,王氏身邊缺人手,就把筱晴借了過去,借了就不還了。
原身找王氏讨要過,王氏以“她連一個丫鬟都舍不得,是不孝”為由,把她堵了回去,越往後,原身就越不好開口,一直耽擱到現在。
至于為什麼是筱晴不是筱雨,或者不是兩個人都借去……可不是因為想着原身要用人……筱雨不是瘸了腿嗎?
王氏愣怔幾息,回過神來,号啕大哭,“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可算知道是自己造的孽了。家門不幸是因為有你。我與夫君剛成婚時,感情極好,夫唱婦随,我對你也是極為忍讓的,是你自己作。”
當初原身愛上江恒,實則也是被江恒表露出來的真情打動,二人成婚之後,與江恒也有過一段時間的恩愛,原身覺得王氏故意刁難,也懶得理會。
後來,江恒落榜,一家人頭頂着烏雲,王氏将他落榜的過錯都扣在原身身上:都是你這個不賢惠的狐狸精,時時勾引恒兒,才讓他不能專心學問,好好地狀元都考不上。
原身不服,江恒有些才華,可離狀元差得遠,再說,原身有的是錢,大不了供江恒再考一次,不考了大不了經商……可她沒想到,江恒認同了王氏的話,覺得都是她害得他落榜。
他們日日說夜夜怪,原身也慢慢信了。
為了留住江恒的心,她答應了江恒母子的要求,回去求父母為江恒買官鋪路。為此,再次傷了父母的心。
她原以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一切能回到從前,結果,江恒嘗到了甜頭,王氏掌握了法門,而她,跟随着江恒赴任,遠離家鄉,投訴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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