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甯脫了外套裹住龍芷瀾,後背擋住雨,前面圍出一小方稍許暖和的天地。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手也伸進濕透的白襯衣裡緊貼在他的胸口上,結實的肌肉下是富有節率的咚咚聲,周圍那些可怕的聲音似乎漸漸隐去,隻餘下清晰有力的心跳聲。
“傅以甯,你後不後悔?如果你一個人下山,現在也許已經安全了。”
他無聲地笑了笑,“沒有那種也許。”說着,他将她又摟緊了些,嘴唇碰了碰她濕潤的發,“别想了,睡一下,睡醒就雨停了。”
“我會不會一睡不醒?”
“怎麼可能?又不是雪地……你很冷嗎?”
“沒有,還好。就是,我們說好一起見識櫻山的夜,沒想到居然這個樣子。”
他胸腔裡又震出一波低笑,“就如你所說,我們在路上也許更危險。既來之則安之,别想了,瀾瀾,不會有事的。”
她擡起頭,黑暗中望着他,臉龐夜色中格外小巧、也格外瑩白,讓他想起他們遇襲的那一夜,他掀開垃圾桶的蓋子,露出一張瑩透的面龐,以及一雙格外大、格外亮,也格外淩亂的眼睛。“萬一呢?萬一真出事你會不會後悔?”她固執地問。
他沉默一會,說:“即便真的出事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沒有别的選擇。”
要麼一起下去,要麼都在山上,他沒有别的選擇。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頸将他扯下來,狠狠與他唇舌交纏。
幾個小時後,雨終于停了。傅以甯和龍芷瀾站起身,活動一下凍僵的腿腳,不由大大地舒了一口氣。這時,月亮也出來了,一輪極亮的圓月浮蕩在蒼茫的山巅雲海之間,如夢似畫,缥缈奇幻。
四周的山野并不如想像中黑暗,眼前廣闊的奇石、林木、溪泉,都鍍着一層薄薄的銀輝暴露在月色之下。
不遠處的溪潭水位比白天高出許多,寬成幾十米,浩淼壯麗,水面上飄着一層薄霭,被月光穿過後染成輕而透明的絲暈,在湖面上柳絮般浮動着。
方才還恐怖駭人的山林頃刻間又恢複成她原本美麗甯靜的面貌,甚至還攏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更加迷人。
龍芷瀾被這眼前的美景引住,不禁仰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雨過櫻花,洋洋灑灑,清香徹山。
傅以甯取出背包裡的枯枝生了一堆火,喊道:“瀾瀾,你的衣服都濕了,脫下來我替你烤幹。”
她回過頭目光古怪地看他:“全脫了?o着?”
傅以甯忍俊不禁:“你還害羞了不成?”
她斜睨的眉梢一揚,走過去,把外套和長褲脫了扔給他,“衣服就放在石頭上烤,我們去那邊遊泳。”
他微微吃驚狀:“o泳?”
“你害羞了不成?”
他搖頭失笑,“确實有點不習慣,可不可以許我留條底褲?”
“切,就知道!”
——早知道他骨子裡沒有變,這輩子即便床上偶爾放任,可在别的地方依舊是那個肅穆到近乎古闆的男人。
她仰起頭,自顧自把長發重新挽成一個淩亂美妙的髻,然後指指他身上的白襯衣盛氣淩人地說:“脫下來給我穿。”
傅以甯赤着上身燒火,龍芷瀾穿着他的白襯衣走到湖邊。湖面上飄着許多被暴雨打落的櫻花,她在岸邊跪下來,彎腰撈起其中含苞待放的一朵插在鬓間,面龐映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這時一條銀色的魚跳出水面,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随即又消失在月光閃閃的漣漪之下。
“有魚,”她驚喜地喊:“我捉來烤了吃。”
說着她也一縱身如一尾銀色的魚般跳入湖中。
這夜,山間的月極瑩亮,滿輪光華,遍灑銀輝,月下的湖水極清瑩、極柔美、潔淨無暇,她無拘無束地水裡翻滾,從未有過的暢快,忽然間伸手扯去發帶,海藻般的長發如雲朵般飄散開來。
不知何時起他站到湖邊,目光沉靜,深邃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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