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傳來一陣女人高低起伏的顫音,還有男人粗暴壓抑的喘息:“小點聲……蘭……夾緊點……”緊接着便是一陣酣暢猛烈的撞擊。
龍芷瀾渾身氣血不由自主上湧,毫不猶豫地走上前狠狠敲響了門。
裡面頓時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男人驚慌地問:“誰?”
龍芷瀾沒有回答,隻是再次冷冷敲響了門。
過了好一會,門吱呀打開,裡面站着垂着頭的趙叔,以及一個三十多歲腰身豐腴的女人。
龍芷瀾認識,她是對面店裡的按摩女,龍芷瀾幫她畫過像的那個:張蘭。
趙叔見是龍芷瀾,臉上不禁一陣尴尬和驚訝,動了動唇想說話,接着又梗住了、垂下了頭。趙叔雖然腿腳有傷,卻是個身材高大的北方男人,他年近五十,國字臉,長相寬厚目光坦蕩,可這一刻,形象從未有過的怯懦畏縮。
龍芷瀾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看向他身後的女人,那個女人一張黯黃臉盤,黢黑濃密的頭發蓬松,匆忙穿起的毛衣内沒穿胸罩,一對沉甸甸的胸脯下垂着,凸頭明顯。
“龍丫頭,你、你别……”趙叔嗫嗫開口。
龍芷瀾唇角勾出一抹冰冷譏銷的笑打斷他的話,轉身走出了門。
趙叔看着她的背影怔怔發呆,張蘭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龍芷瀾走了一段,身後忽傳來一個女人的喊聲:“你等一等。”
龍芷瀾停住、轉身,隻見張蘭從店内匆忙趕了上來。她在龍芷瀾面前站定,臉色沒有羞愧尴尬,很平靜,她猶豫一會說:“今天的事你不要說出去。”
龍芷瀾挑了挑眉。
女人垂下眼皮,露出一個落寞自嘲的笑容,“我不在乎名聲,也不在乎他老婆,可他不同。”說着,女人擡起臉直視着龍芷瀾。這是一張飽經生活折磨的臉龐,沒有鮮豔的顔色,隻有一雙堅硬冷漠、看透世情又帶着悲憫的眼睛,“他和那些嫖我的男人不同,他是講良心的,我從沒收過他的錢。自從他老婆得病,他已經兩年沒和女人睡過,我不過每月陪他一兩次,讓他發洩發洩,既不要他的錢,也不要他别的,這種事對誰都沒有傷害。”
龍芷瀾一語不發看着她,幽深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直看得張蘭心頭發毛,她不禁微微變了變臉色,說:“我知道你為他老婆抱不平,可就算她知道又能怎麼樣?換做别的男人早就不管她死活了。老趙是個好男人,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
龍芷瀾忽然笑了起來,
說的對,畢竟也是個男人!
她不再理會張蘭,轉過身走向空曠無人的街口。
這條街她走過許多次,此刻看來更加破陋也更加幽靜。曾經有一度她習慣了這條街的破陋和幽靜,有時清晨站在雨後綠樹的濃蔭下深深呼吸,肺腑舒張,那種清新令她十分快意,甚至體味到一種大隐于市的怡然。可是她卻忘了貧瘠和醜陋才是這條街的根本,一到夜晚就蠢蠢欲動的欲望才是這條街的根本,那種最為原始、最為頑強、充滿生命力的、天性使然揮之不去的本性和堕落才是這條街的根本。
呵,男人,男人!
曼妙芳菲
辦公室内,傅以甯垂眸看着這個月的報表,何靳湊過來笑嘻嘻地說:“怎麼樣?不錯吧。”
傅以甯眉也未擡地說,“還行,毛利是上月的一倍,不過這個油料損耗太厲害了。”
何靳喂喂兩聲,“誰讓你看利潤了,看報表。什麼資産負債表、現金流量表好幾張呢,以前有的見都沒見過,高大上吧。”
傅以甯輕輕笑一下。
何靳接着說:“嫣子做的,這大學生做事就是不一樣,沉沉頭頭條理分明的,這以後要是能在咱們公司做個财務總監……”
傅以甯打斷他:“詞還挺多,财務總監。”
“那可不是?咱們公司以後肯定能越做越大,這開頭基礎得打好不是?那個詞怎麼說?你總說的,對了,規範!要規範。老黃真不行,上次稅務的吳專員過來看個賬看得頭昏眼花,可都給我提好幾次意見了啊。”
傅以甯放下手裡報表站起身,“你說的對,要規範,所以我已經尋了個有經驗的會計師。東升機床知道吧?老牌國企,最近效益不行,财務主任不想幹了,辦了停薪留職,我找人聯系約來談談,到時候你把把關。”
“這……”
“這位可是當了十幾年财務主任,正兒八經注冊會計師,銀行工商稅務都熟,能替我們省下不少麻煩,找會計當然是要找這種有經驗有資曆有人脈的,傅嫣不行,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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