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劍尖指着四周跪在地上的守衛兵,“給我晝夜不停地找!但凡遇到可疑之人格殺勿論,一個也不能給我放過!”
與此同時,月色中一個周身雪白的身影順着牆邊溜走,眨眼間便消失在無邊的黑暗當中。
次日清晨。
由于昨晚堪稱驚悚的事件,江淇幾乎一夜沒睡。上朝的短路上依舊腳步虛浮,眼下發青,聯想到江嶼前幾天提出的猜測,更是惶恐難安。
“七弟。”他微側過頭,對跟在他身後半步的江嶼小聲道,“昨日夜裡,你可聽聞什麼特殊聲響?”
江嶼看見對方壓抑的恐懼,卻隻是淡聲一笑,“昨夜安靜得很,并無奇怪聲音。怎麼了?可是那兇手又在作案?”
“沒有。”江淇面色一白,堪稱惶恐地答道。
江淇不可能将昨夜殺手潛到大殿中、竊聽到冰舌草一事向外說出,但又對刺客将矛頭逐漸針對自己一事感到驚恐。
“七弟。”他再次回頭開口,語氣又放溫和些許,“上次你曾說過第三種可能,他們想令……太子殿下死而複生一事。事發之時你恰在北疆,可有何異聞舉止?”
江嶼輕微怔愣了片刻,随即輕笑起來,“皇兄切莫說笑,人死不可複生,皇兄身為一國之君,可切勿因為鬼神之事弄偏自己理性的判斷。”
江淇身子猛地僵止,身後跟随的衆臣步伐也随之停住。他擡頭看着江嶼溫和微笑的神情,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江嶼哪是在正經回答他的問題,分明是在調侃他涉政無能,盲從鬼神之說。
但擡頭一瞧江嶼的神色分明是溫和而又順從的,又讓他覺得這種想法不過是他的揣測與臆想。
江淇微甩了袖口,快走兩步跟身後衆人拉開距離,擡步邁上玉階。
而今火燒眉頭的不僅是北疆的戰事,還有太子的屍體。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在他心底就是一份巨大的隐患,随時都有崩塌淪陷的危險。
“江嶼。”他忽然想到什麼皺眉道,“你在北疆之時,有沒有注意……”
“注意什麼?”江嶼一直跟在他身後幾步的位置,卻聽得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而對方的腳步又頓在原地。
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大殿入口處,隻需推開門便可進入。
而就在門開啟的一瞬間,江嶼卻忽然聞得一-股奇異的味道從裡面傳來,走在前面的江淇竟是堪稱倉惶地向後退了幾步,險些撞到他的身上。
江嶼下意識屏住呼吸,淩厲的視線猝然掃向殿内,卻也在看見殿内景象的刹那間瞳孔漲大,渾身緊繃。
本是金碧輝煌的大殿中,四周竟是挂着白色的喪帶,而大殿正中央赫然擺着一副木質棺材,那奇異的怪香便是從那棺材中傳出來的。
江嶼霎時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出現在棺材中的人,極大概率是在北疆遇害,而屍身至今尚未被尋到的太子殿下。
而衆人的想法顯然與他大緻相同,周圍響起一片噓聲,場面繼發騷亂而難以控制。
若真是太子殿下的屍身能被人尋到,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放進上朝的大殿中,那宮内将毫無安全性可言,人人自危求自保,情勢将不堪設想。
情急之中江淇總算機靈了一回,他朝身後衆人擺手示意不要跟進來查看,随即命衛兵護駕大步走進殿内,大有英勇就義的風範。
但從江嶼的角度卻明顯可以看出,對方的肩膀幾乎抖成了篩糠,步步謹小慎微,仿佛踩在□□之上。
衆臣都聽命退下,唯有江嶼直直站在殿門外不肯離開。他目光死死盯住江淇緩步向前的背影,看他走到棺材附近,伸出顫抖的手即将碰觸到棺蓋。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那瞬間驟然在心底升起,他忽然提劍甩開殿門口的衛兵要跑進去,卻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
就在江淇手碰觸上棺闆的一瞬間,棺材正下方的地面轟然炸裂,砂石金玉随着爆破的氣流迸濺出來,而與此同時,棺内竟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裡面傳出江淇驚恐的尖叫聲,衆衛兵手忙腳亂地沖進去護駕。衆大臣站在玉階下方看見這突發-情況頓時手足無措,呆愣在原地。不知是誰先喊了聲“快取水救火!”,衆人便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四下跑散。
江嶼注意到身後的騷亂猛然回頭,卻隻見階下亂作一團,已經無法考證是誰先喊出的那句“取水救火”。倉促之間看見衛兵們正試圖阻斷殿門口的火勢,并送進去一條濕淋淋的毛毯,便于讓江淇毫發無損地跑出來。
就在二人擦肩而過的一瞬,江嶼心念一動,從衛兵們剛剛從大火中清理出的一個缺口處猛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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