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宣政殿裡,皇帝少有地出現在文武百官面前,抱着一副病重的身軀,在太子和内務總管的攙扶下坐上了龍椅。
這番場景,令大多數朝官們感到驚訝和欣喜,尤其是禮部尚書樂正陽,對皇帝的“複出”頗為上心。
“平身吧。”這還不是皇帝說的,而是太子代傳的。
說罷,朝臣起身,紛紛暗自打量着皇帝的情況,臉色蒼白,氣色不佳,這是朝官們的共識。本來,皇帝是要在養心殿裡靜養的,但皇帝今日淩晨便蘇醒過來,并用最竭力的聲音喊來了太子,要求他攙扶自己,前去宣政殿。
皇帝的要求,太子是斷不能拒絕的,但為了身體康健,還是勸說了幾番。可是,他的言語似乎惹到了皇帝,還遭到了訓斥。“胡鬧,國不可一日無君,朕要上朝!曹連,曹連!”内務總管曹連公公連忙趕來,并站在了皇帝的身邊。觀察着皇帝的情況,他對太子搖了搖頭,似乎有所意旨。
隻是,皇帝的蘇醒也引來了太醫院的手忙腳亂,在養心殿外待命的太醫匆忙進入,前來診脈。
本來,按照這幾個月以來的脈象,皇帝也差不多是燈枯油盡,挺不過今年了。因而,皇帝的蘇醒很可能是一場回光返照,令人擔憂。
在安撫好皇帝的情緒後,太子看了看院使的落寞眼神,便清楚陛下的情況。因着這樣的情況,太子不得不選擇遵從皇帝的意願,讓他起身上朝。“父皇,你慢點,大臣們都在等着您。”
也許皇帝的情況并沒有壞到那種地步,但現在的一時一刻,都是與閻王爺賽跑。自去年入秋以後,皇帝的情況更加惡化了,甚至連身子都起不來了。今年開春,太子以監國的身份,主持了每年的祭祀典儀,心中很是不安。他害怕,自己英明神武的父皇在自己不易察覺的時候突然崩逝,那自己怕是連哭都來不及。
“你老子好着呢。”在前去殿内的路上,皇帝對太子說道,“朕還能再活個一兩年,畢竟……畢竟我還有事情沒做完。”皇帝口中所說的事情,自然不是什麼軍國要政。
至少在三年前,準格爾汗的敗北,已經奠定了大興朝至今的和平局面,四海之内,暫無敵手,唯二值得擔心的,是北方東進而來的斡羅思人和侵入南洋的泰西人。
至于太子,皇帝已經培養了那麼多年,不能說多麼聖明英武,但作為守成之君,基本是沒問題的。
太子隐晦不明地看着皇帝,自己的父親,心中卻不是滋味。皇帝未盡之事,是還沒到先皇後的忌日,他還需要拜别一番。
往年身體不好的時候,皇帝總會說:“今年還沒到祭拜的時候,朕要去看看若雪。”很多人知道,皇帝與先後之間伉俪情深,又是從小的青梅竹馬;自打先皇後死後,皇帝便沒有再行立後,哪怕是太子的生母,也僅是個皇貴妃而已。
但這樣的執念,轉化為求生的途徑實在是讓人震驚,一些膽大的官員猜測,皇帝憑借這個,興許還能再活幾年。
宣政殿上,皇帝的出席令一些官員們皺起了眉頭,心裡想着這怕不是一次回光返照,實際上無力回天。禮部尚書樂正陽其實也注意到了此事,但心中抱着那微不足道的僥幸,頑強地認為這是要康複的前奏。
不過,翰林學士閻良弼以及禦史大夫獨孤信,則對此表示了歎息。皇帝的情況,沒有流言中說的那麼康健,這次出動,怕是最後的曙光。盡管如此,王啟還是說出了自己在朝上的第一句話:
“諸位愛卿,有本上奏。”皇帝氣力明顯是不足的,這一點是明眼人都能看見的。見到此狀,原先有些欣喜的官員們一下子沉默下來,像是個見不到陽光的花兒一樣蔫了下去,不知該說些什麼。
“啟禀陛下,今年的二月、三月是會試、殿試的應試之時。今年主考官的人選……”禮部官員上前進奏,說起今年的科考事宜。
太子看向皇帝,後者默不作聲,隻是閉目息神——也許是太累了,這樣的出席已經讓他白白磨耗了大部分的精力,做不出什麼回答來。“會試一如舊制,由翰林的閻學士和樂正尚書共同主持。至于殿試,由孤來。”太子作了回答,實際上也是為了安穩人心。皇帝的這番情況,肯定是沒辦法主持殿試的,那作為儲君的自己,就得硬着頭皮上去了。
“陛下,去年五月的江南水患,工部孫侍郎已經發來消息,已疏通長江河道蘇州段道及其各支流,但疏通事宜耗資巨大,已花費三百七十二萬六千五百萬兩白銀。”工部官員如是進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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