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rence,我與你相識七八載,你經曆過的痛苦和坎坷令我心疼不已,我仍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即使你用那樣冷淡的笑容保護自己,但是你說起這個男人時,神情裡是無法掩飾的絕望和自我放逐一般的困苦,我知道你曾經深愛他。
我沒有完全将你的病痛告訴他,但是即使是模糊的一兩個句子,他已經流露出難以自抑的悲痛……人在悔恨和痛苦中的顫抖和眼淚,并不像是能夠裝的出來的——他并非對你毫無感情,他因為自己給予你的痛苦同樣備受折磨。
你曾同我說這些日子病情波動,難以預料。你這些年雖然一直積極治療,但是病情停滞,并未好轉,回國數月卻有了這樣的轉變。你自己心裡清楚,是誰在一直牽動着你的心,讓你痊愈,也讓你加重。如果隻有他能夠讓你重獲新生,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呢?
Lawrence,有時候我們隻是缺少重頭再來的勇氣。把我們的胸腔留出來迎接愛意,主會保佑你的,我的孩子。
去往機場之前叢暮借了霍江的車去城西的濕地公園轉了轉,他記得自己曾經跟叢安新來過這裡。那時他還是小孩子,而叢安新難得有幾天的假期。
他們在公園喂了孔雀,玩了迷宮,叢安新給他照了很多照片。那天玩到最後已經是五六點鐘的光景了,夜裡刮風,叢安新脫下自己的帽衫給叢暮穿在外面,然後抱着他請人在公園門口照了一張合照。
那張照片上他還是個奶團子,穿着遮到腳腕的帽衫,一手摟着叢安新的脖子,一手比了一個“耶”,而叢安新并沒有看鏡頭,他一臉寵溺地望着叢暮,嘴角的笑非常溫柔。
叢暮是下了高速以後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後視鏡裡有一輛黑色越野一直在他視線裡不緊不慢地跟着,直到車子往偏僻的郊區開始拐,黑色越野開始加速,快速超過寥寥無幾的幾輛車,直奔叢暮而來。
叢暮終于明白這不是自己的疑心,他從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手心裡冷汗直流。
這并不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叢暮抿緊了唇,一邊速度不減往大路上拐,一邊掏出手機,他第一通本想電話打給祁卓————鄭言被嚴加看管以後,除了祁重格,他再也想不到有誰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而如果祁重格對他下手,無論這次能否得手,他的目标必然直指祁卓,他必須要告訴祁卓注意安全,早做準備。
他剛給祁卓撥出電話,手機屏幕上突然進來一通電話——景雲臻。
“雲臻,”叢暮視線裡身後的黑色越野速度越來越快,兩車之間大概隻有不到十米的距離,“我沒事……”身後的越野突然加速,“該死!”叢暮踩下油門,低聲罵了一句,景雲臻在電話那頭回了一句什麼,他并沒有聽到,隻好皺眉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問你到底在哪裡?!叢暮!出什麼事了?!”
叢暮慢慢睜開眼睛。
視線裡漆黑一片,地面十分陰冷,空氣中有些微刺鼻的氣味。叢暮低吟一聲,下意識地動了動,毫不意外地被身上的麻繩縛住。
他腦子仍然不甚清醒,低下頭費力地喘了兩口氣。随着空氣的侵入,幾個小時前的經曆一點一點地開始注入頭腦。陡然間,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瞪大雙眼,連呼吸也停滞了一瞬。
“雲臻……雲臻!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景雲臻?!”叢暮上半身被捆在冰冷的鐵柱上,焦急地睜大眼睛四下尋找。
他咳了兩聲,身上麻繩束縛着他,他竭盡全力也隻能向後挪動了些微距離————那裡有一個漆黑的影子。
男人被捆着,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
叢暮屏住呼吸,試圖判斷男人是否還有胸腔的起伏,他鼻腔中忍耐着哀切的哼鳴,沒發現自己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心跳快的恍若擂鼓,雙手縛在身後不停地抖。
幾個小時前他被身後那輛黑色越野逼入小路,就在他的車窗開始被鐵棍捶打時景雲臻突然趕到。
他根本不知道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景雲臻打架時臉上表情異常狠厲,半點沒有虛招,開車将兩人撞飛出去後下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黑衣男子手中的鐵棍,一棍砸在一人膝窩處,然後将人橫踹出去。另一黑衣男子拔刀上前,叢暮看得出這人也并非平庸之輩,但他也不過多在景雲臻手下支撐了片刻。
可是如果就此結束的話,兩個人也不必是現在這副光景。
就當景雲臻解決掉最後一個黑衣男子之時,那條狹窄的小巷中突然前後兩端駛入兩輛無牌照越野車,将兩人堵在中間。
形勢陡然危險,景雲臻将他護在身後,思索可能逃出生天的路線。然而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面包車上湧下十多個男子,個個手持鋼管鐵棍,景雲臻雙拳難敵四手,頃刻之間被人偷襲砸上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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