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他做不到讓你受那種苦。”
叢暮抿唇,攥着右手默不作聲。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叢暮,關于我和我太太的事。”黃有亮清了清嗓子,他臉上已經有了褐色的老年斑,後背也漸漸彎塌下去,他不年輕了,那些回憶好像上輩子的事,“我倆結婚的時候才二十出頭,經人介紹認識的,那時候,好像也感覺不到愛不愛呀這些,隻是兩個人還算合适,結婚以後處久了,雖然也有磕絆,但總也算合心。後來沒多久我太太懷孕,臨産的時候是個冬天,那時候家家戶戶條件都不好,不要說小汽車了,就是自行車也沒有幾家能負擔得起。我太太早産了兩周,大半夜的羊水就破了,我把她用被子裹緊了抱着往醫院跑,那是個大雪天,地上的積雪到我膝蓋那麼厚,我借不到推車,急急慌慌地跑了二裡路,突然腳底下踩了塊磚頭,一下子絆倒了。”
“我把我太太扶起來,她哭聲都很微弱了,我一邊哭一邊沿街叫救命,就那樣跑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借到一個小推車,這麼一路推到醫院去,大人小孩都已經不行了。因為又冷時間又長,還摔了一跤。”
“我太太沒了以後,我每一天都在悔恨中度過,我想,要是我事先找好車,放在家裡,是不是人就安安全全的回來了?要是我不摔那一跤,是不是還能堅持到趕去醫院?”黃有亮低下頭去,“其實說起來,那都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都不興照相,我們倆連合照都沒有一張,我連她的樣貌都有些模糊了,但是我愧對她,就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黃有亮擦了擦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着他的愛徒:“叢暮啊,有時候,悔恨比愛更長久。”
第54章
跟黃有亮告别的時候叢暮已經有點不清醒了,窗外開始下雨,景雲臻晚上沒喝酒,開車送他回了家。
叢暮靠在門框上,揉着額頭看景雲臻開門。他醉的暈暈乎乎的,臉有點發紅,亞麻色的頭發垂下來蓋住了他低垂的眼睛。
景雲臻開了門,把他抱起來大步邁進去,用腳輕輕踢了踢撲上來抓住他褲腿的兩隻貓,把叢暮放在了沙發上:“難受嗎?我去煮點醒酒湯,喝過之後你先去洗澡。”
他煮了湯,看叢暮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剛才下車的時候景雲臻極力為他擋着雨,但他身上仍然不可避免的被淋濕了一小塊。
叢暮站起來往浴室走去,景雲臻看他走的十分勉強,連忙跟上:“我幫你洗好不好?”
叢暮突然轉過身來看着他,浴室的燈光低沉而暧昧,叢暮的瞳孔是非常淺的棕色,在燈光的映射下像是瑩瑩發光的寶石,他比景雲臻略微矮一點,視線正沖着景雲臻的下颚,他略微仰着頭,面無表情的說:“你是不是想上我?”
景雲臻呼吸一窒。
“我隻是看你淋濕了……”
叢暮點點頭,自顧自脫去毛衣和牛仔褲,餘光看見景雲臻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不解的歪了歪頭,開口小聲地問道:“你怎麼還不來?你不想給我洗澡了嗎?”
語氣還有點委屈。
景雲臻咽了一口唾沫。
叢暮很瘦,腹部能摸到肋骨的形狀,他縮在水裡昏昏欲睡,像縮在溫暖母體裡的胚胎。
“小暮,寶貝兒……”景雲臻用手将沐浴露揉出泡沫,小心翼翼地從肩膀開始往下抹,“先不要睡,一會兒我們擦幹淨頭發再睡,好嗎?”
叢暮皺眉,突然伸手拍了一下水面,水花被激起,猛地撲了景雲臻一聲。
搗亂的小孩子咯咯笑起來。
景雲臻無奈地捏捏他的鼻頭:“你呀。”
他迅速用沐浴露揉捏過叢暮的全身,當手伸到他前端的性器時叢暮突然小聲嘤咛了一下。
景雲臻頭皮發麻,胯下硬的要爆炸。
叢暮伸手抱着他的胳膊,無聲的靠過來,眯着眼睛擺了擺腰。
景雲臻把他從浴缸裡抱出來,咬牙替他打出來一次。叢暮舒服了,嘴角還有很淺的笑。
“真是個祖宗。”景雲臻嘀咕着把人擦幹了往床上一放,拿被子裹住了,剛準備擦擦汗,被裹住的小雞蛋卷餅蹬蹬腿,不滿意地撅起嘴。
“又怎麼了小祖宗?”景雲臻撥弄他小耳垂。
叢暮噘着嘴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抓着景雲臻的大掌往下摸,景雲臻一伸手,好家夥,小東西還挺精神:“你是多久沒發洩了。”
等到他終于把叢暮又親又舔的伺候好,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景雲臻在開車回家和睡在叢暮身邊之間猶豫了一秒鐘,接着回到浴室将自己的濕衣服換下來,沖了個澡,釋放了一下自己無處發洩的精力,然後抱着叢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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