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還沒謝過殿下的救命之恩。”祁和一個俯身彎下,鞠躬緻謝。“這種事……”宸王揮揮手,還是笑眯眯的,甚至拿出了一把扇子扇了起來,但口中卻是話鋒一轉,“肯定不能随便謝啊,我等着小君和登門拜訪。知道本王住在哪裡嗎?就在城東……”“王叔!”太子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啊,湛兒你還在,”明明太子一步未動,宸王卻可以表現得就好像太子已經消失了許久,對皇權的蔑視不要太明顯,“但是我們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最好不要插嘴哦。”“如果孤一定要插呢?”宸王眯起了眼睛,沒了笑容:“那大概王叔我就會很不高興了吧。我不高興的時候,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喲。”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祁和已經見縫插針地走遠了。感謝太子表哥幫忙拖住了神經病!比心!花式作死第十五式:“真的會有援軍嗎?為什麼我沒聽到消息?”軍師戰戰兢兢地保護在司徒器身側。好吧,大部分時間,其實都是年少的小郎君在保護他這個軍師,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放在過往軍師也不會相信司徒家這位名聲在外的纨绔能有如此的高光時刻,但事實便是如此,就在剛剛,若不是司徒少将軍挑斷了一支破空而來的塗毒箭矢,他現在也不會有機會在這裡問問題。司徒器揮舞着手中趁手的兵器,一個翻身,劈刀砍下,蠻族的死士便身首分了家。淋漓的鮮血撲面而來,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天生良将,不過如此。司徒器不是沒有對生死的敬畏,而是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人的殘忍。面對軍師的問題,司徒器也在躲過死士的一劍後,給出了理所當然的答案:“當然是騙人的。”哪裡來的什麼援軍,他們能依靠的隻有自己。這半日過去,要麼是這些蠻族死士被擊退,要麼就是他們全軍覆沒了。有沒有援軍,結果都隻會是這兩種選擇。蠻族根本不會讓他們磨磨蹭蹭等一個什麼人來力挽狂瀾,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蓋世英雄。拼了便會有一線生機,不拼就是死路一條。司徒器是最早也是唯一看清楚了這個情況的人。但司徒器若不說會有援軍,他根本沒有辦法指揮得動現場全部的甲士,畢竟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是司徒家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他如臂使指。“宸王殿下怎麼還沒來?”軍師忍不住大吼。“他根本就不在!”司徒器吼了回去。軍師這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之前宸王神兵天降,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産生了極大的依賴心理。換言之就是,眼前戰場上這些甲士的心裡,一方面還停留在之前敗戰時對自我的質疑,另外一方面則有着最不應該有的“會有人替自己殺掉敵人”的僥幸,那個人不一定非要是宸王,但總會有一個人來解決問題。有着這樣心理的一支軍隊想要赢,真的實在是太難了。特殊時刻必須使出特殊手段,司徒器的那一聲大吼,是一個時機把握的再合适不過的正确決斷。唯一的問題是,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司徒器,誰都沒有辦法去相信這是他能想出來的東西。倒是在兵行險着方面,确實符合司徒器一貫的大膽與“創意”。平日裡文绉绉的儒将軍師,終于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罵那些狗日的貴族,罵眼前這些女表子養的蠻族,最多的還是罵自己的豬腦子,為什麼連司徒器都能發現宸王已經不在尋山南的事實,而他卻對此一無所覺,甚至任由心中的依賴情緒不斷擴大,險些釀成大禍。事實上,放眼望去,戰場上的宸王甲士,與他當初帶兵馳援時的規模少了不少。宸王不僅自己走了,還帶走了主力的精銳部隊。理智告訴軍師,宸王也不會料到蠻族還準備了第二波的死士攻擊,他的離開雖然讓人措手不及,但那也不是他的錯,馳援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畢竟天子沒有正式下令。而且,在“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普遍社會認知下,天子也沒有那個能力直接越過藩王對他們手裡的甲士下令。但,從情感上講,軍師還是有點想陰謀論,好比這一切都他娘的是宸王的故意安排。先演一波英雄救場,擡高自己的民望,然後再借着蠻族的手削弱司徒家的兵力——也是如今雍畿拱衛天子的最大戰力。雖然司徒家有自己的自私與算盤,但誰也不能否認,一旦沒有了司徒家,女天子就徹底完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一道厲聲,再次喊破了軍師在戰場上的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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