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去月看到的卻是,住在祁家的這些年,祁和沒少拿自己得到的賞賜來貼補祁府,但這是一座在所有人的默認中早已經屬于他兄長的大宅,說是讓祁和住,也隻能贊時住到他成年。兄長隻顧自己在封地快活,沒拿過一文錢給家裡,一看便是絕不會管祁和這個弟弟死活的。在聽說了祁和用自己得的賞賜修葺府裡,想要重振祁家時,還與人大聲笑言,這怕不是個傻子。可不管遇到多少這樣類似的事,祁和統統好像都看不見,聽不到,始終是那個人們眼中以德報怨、有匪君子的祁和。也就是大郎君得了疾病死在了兩年前,又沒有留下任何正兒八經的嫡嗣,這才讓祁和再一次出現在了世人的眼前。莫名地,在一次次這樣的磨砺裡,去月就進化出了無限的對祁和的保護欲。總感覺全世界都有可能騙了她的公子。俪女公子包藏禍心,霜月處心積慮,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鳥!“奴婢真的隻聯系了這一回!”霜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也知道背着祁和偷偷聯系謝生不好,可是她也不能幹看着公子受委屈呀。祁和:“……什麼?你之前完全沒有傳過消息?”祁和覺得他總算懂了,怪不得師兄這些年給他的贊美不僅不減當年,還有些走火入魔。原來是他這些年的努力就是白瞎嗎。祁和用一種“要你何用”的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恨恨地看了眼霜月。霜月:“???”“你若聯系的是謝大人,宸王又是什麼?”去月表示不信。霜月其實也稀裡糊塗的,她真的隻聯系了謝望,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暗中回京的謝望沒有來,反倒是宸王當了那個踩着五彩祥雲的蓋世英雄。宸王……自然是替謝望來的呀。宸王可以暴露自己已經在雍畿的事實,因為他就是個無所顧忌、什麼都幹得出來的瘋子,誰也都不會覺得意外。但謝望作為一個應該還在地方上主抓審計工作的重要官員,無故回京還大方地站出來,那就真的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宸王回到自己暫時落腳的客棧,就看到了等在那裡已經快要望穿秋水的謝望。一身慘綠錦衣,端坐于質樸的屏風之下,細目長眉,神朗氣清,好似滄海西風,不矜小節,這便是有雕龍之辯的狂生謝望。“您見過他了嗎?”謝望開口。宸王一邊點頭,一邊坐到了謝望的一邊,或者說癱在了一邊,身體就像液體做的,沒有半根骨頭,眉宇間就透着那麼一股子懶洋洋的味道:“本王今天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姑射之仙’。”以前宸王總覺得他見過的文人門客如過江之鲫,隻有一個謝望還勉強能夠入眼,那張濟老兒能教出一個謝望已是不知道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怎麼可能再有一個比謝望更亮眼的?結果轉頭,宸王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還打的心甘情願。在祁和面前,誰都不過是爾爾,哪怕是謝望。“那當然,這可是我的……師弟啊。”謝望是個再合格不過的祁吹,一說起祁和,就沒個完。不過今天,他強行忍住了,因為他需要再一次提醒宸王,“還望殿下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宸王随意地揮了揮手:“知道知道,不會忘的。”謝望這才滿意的勾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但宸王這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的,轉而就殺了個回馬槍,直言開口:“你心悅他。”這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謝望喜歡祁和,這毋庸置疑。畢竟……“張濟老兒一生桃李,你謝望的師兄弟何其多,若沒有情愫,為什麼要獨獨這麼照顧一個公子和?他雖是天子遠親,卻并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照拂。”謝望是個再标準不過的利己主義者,隻有在對他有用的時候,他才會對别人如沐春風。好比此時此刻的他。明明坐在陽光下,微微垂眸的樣子,讓帶着揮之不去的陰霾,甚至是有些過分的陰柔了。他看着宸王的眼睛,多了很多秘密被拆穿後的不善。宸王不躲不藏,與謝望對視。突兀的,宸王就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極了一個神經質的瘋子:“開個玩笑。本王才不在乎你心悅不心悅他。”“反正本王對他有興趣就行了。”——遠在尋山南的司徒器,正堪堪躲過了又一輪的攻擊。就在他大哥醒來沒幾天的現在,他們再一次遭受到了蠻族的攻擊。“還真是陰魂不散!”騎兵沒了,還有死士。司徒器一甩寒刀,便不知道揮灑出了多少粘稠血液,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打仗,他以為他會害怕的,緊張,惡心,嘔吐,所有他從話本裡看見過的情緒,他……統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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