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明明應該在朝堂之上的楚悅滿身戾氣的出現在了乾玉宮,他的視線定格在了琉璃手中的紅線上,一把奪了過來,全然沒了晨起時的柔情蜜意。
琉璃愣了愣,看着楚悅将那根紅繩小心的看了看,然後放進了貼身的裡衣。
她站起身來,自然的圈住了男人的腰,嬌聲道:“這根紅繩是王上的,以前倒是不曾見過,這麼珍惜,想必是什麼寶貝”
楚悅此時似乎有些不對勁,騰出一隻手摟着懷中的女子,另一隻手揉了揉額角,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将琉璃帶到床榻坐了下來,似乎剛剛生了一場很大的病,有些疲憊不堪,竟沒有同之前一般與琉璃逗趣。
琉璃感覺到了男人的異樣,收起了調笑的眼神。
我看到了一旁宮女驚恐不安的神色,看來楚悅有些發病的征兆,因為剛才找不到那很紅線。書中說楚悅有一種怪病,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病,那時的他脾氣壞極了,因着一點小事便會用最殘忍的手段将人折磨而死,如同瘋魔一般可怕。沒有任何人敢近他的身。
琉璃揮手趕走了宮女,歎了一口氣,站起身,将他揉額角的手握住拿了下來,男人猛然看向了她,神色可怕極了。她無視掉了她可怕的眼神撫上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按摩,力道剛剛好。男人神色複雜起來。似乎又透着些許迷茫,半響,他雙眼微微眯起,從琉璃的角度剛好看到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為了一個紅繩将自己弄成這樣?
放眼看去,我竟然覺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不知不覺,我擡頭看向了一旁閉目養神的天元,爹爹很愛娘親,從這樣整日撒狗糧的環境裡長大,讓我對未來有些美好的向往,我和月子言之所以能夠成為好朋友,和我的夢想有一定的關系。我一直盼着月子言可以給我找個像爹爹一般美好的男子,給我牽一段好姻緣。是以總是去月子言的宮中,一去便是很多年。所以喝醉了酒無意中去了月子言的姻緣殿弄壞了紅線。
想到這,我突然回過了神來,此時天元已經睜開了眼看向我,冷俊的面容透着些許無奈:怎麼總是走神。
我笑了笑,學着琉璃剛才嬌嬌的聲音:“天元叔叔好看啊,所以才總是走神”
天元有些清冷的神色頓時有了一絲笑意:“回去該和青冥談一談了,好好的小姑娘怎麼歪成這樣了”
我:……
第六章
我覺得天元叔叔有些煞風景,轉過身不再理他,這時的楚悅似乎臉色比剛才要好了不少。
琉璃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不在像以前那樣鬧他,靜靜的坐在男人的身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孤剛才又殺人了”
半響,沉默不語的王喃喃道,聲音低沉暗啞,神色中透着些許嘲諷,不知是對誰。
琉璃神色有些訝異,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突然說這些。
此時的我自然要比琉璃知道的多也看的明白許多,大概是剛發了一場病,人便有些脆弱,從前的楚悅在發病的時候人人都離他遠遠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驚吓。看他的眼神也如同看怪物一般,他是高高在上的王,沒人敢當着他的面說什麼,可是私下裡說不定怎樣的編排于他。很多時候尤其是他犯病的時候總是覺得這些人虛僞醜陋,想要将他們統統殺光。
楚悅的兒時似乎并不是多麼的美好,他從生下來便被立為了太子,本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先王楚章暴虐成性,更是以殺人掠奪他人之妻為樂,楚章的妃子很多,可是被他殺掉的更多,因一點點小事便落的個死無全屍更是常有之事,楚悅自小便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膽戰心驚!
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被他的父王殺死了,那個男人用那雙沾了母妃血液的劍冷冷的告訴他:他的母妃是個淫蕩不堪的賤婦。
那個男人将楚悅的母妃做成了一把琵琶,夜夜彈唱。那次之後他病了整整一個月,而他的父王卻未曾來過一次。楚章的宮裡依舊是歌舞升平。
而此時的楚悅因為身邊那個沒有懼怕更沒有離開他的女人,讓他似乎第一次有了傾訴的欲望。
琉璃依舊什麼話都沒說,但目光緩緩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一種無聲的默許與鼓勵。
楚悅張了張嘴,又是一陣寂默。
“愛妃想知道這截紅繩的由來”畫風一轉,男人眼中又蓄滿了莫名的笑意。
琉璃見眼前的男人似乎又恢複了往事,便也笑着眨了眨眼:“王上願意告訴臣妾”
楚悅伸手将琉璃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順便吻了吻美人的鬓角,為她講起了兒時的一樁事情。
楚悅兒時有過很大的抱負,楚章的暴戾讓他更加堅定了這一想法,要當一代明君,絕不布楚章的後路,可是在如今的楚悅看來自己當時的想法還真是可笑至極。曆朝曆代,沒有一位君王是可以将日落西山的王國重新輝煌起來的,有的隻是有心無力,無力的看着這個祖祖輩輩辛苦打下的江山一點點消失,因為他接下來的王朝早已千瘡百孔,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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