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啊……這人到底誰啊……”壓低着聲音又沒忍住問了一句,林橋見白柯這家夥一直盯着自己這麼追問也有些無奈,而湊到他耳朵邊上稍稍放緩了聲音,心累的不行林秘書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咱們倆……過世三年的老闆娘……大名就叫鄭,常,山。”白柯:“……”白柯用自己的瞬間錯位的五官形象生動的演繹了什麼叫目瞪口呆,而見他終于願意消停了,林橋也在努力地平複了一下自己複雜混亂的情緒後不自覺地歎了口氣。雖然嘴上一直在嫌棄着剛剛白柯給自己出的主意,可是看最近這個情況,精神狀況越來越差的陳先生明顯也不能這麼繼續下去了,之前他是因為覺得肯定找不到合适的人選才一口否定了白柯的話,但現在既然有個這麼合适的人出現,那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盡管林橋也并不覺得自己找這麼個人過去就一定有用,畢竟陳先生那認死理的性格擺在那裡,說不定還要沖自己發火,可是隻要有一絲機會林橋都不太想放棄。而這般想着,用心良苦的老媽子林秘書忽然就強做鎮定地笑了接着便沖面前的鄭常山開了口。“找你過來肯定是有事的,你來我們公司上班也有幾天了,看你的身體情況之前應該也是挺不好找工作的,不過我現在倒是有個很好機會可以給你,隻要鄭先生您願意配合,酬勞一切好商量,前提是……您能完全完全的接受我的安排。”“……”聞言一時間沒開口,來陳京墨的這家公司都工作了好幾天可就是沒撞見人的鄭常山先是不太懂他這是什麼意思疑惑地挑了挑眉,半響腦子裡卻忽然冒出了個相當詭異的猜想。今天這事說起來純屬意外,鄭常山雖然一直在找陳京墨,但是因為他已經沒了莊周蝴蝶鏡這樣維系他們之間聯系的存在,所以陳京墨如今的近況他并不能準确的感知。加上祿星司有明确規定在正常情況下不能暴露自己的神明身份,鄭常山雖然向來是不按規定辦事的人,但是這種明顯擾亂人間秩序的事要善後起來肯定不容易,他有傷在身自然也不會給自己亂找麻煩。所以雖然過程是崎岖了點,他也隻能就這麼強忍着不耐煩就想着等陳京墨來公司了自己就可以飛撲上去搶人了,可誰知道他還沒碰到陳京墨呢,陰差陽錯的倒是讓他遇上了林橋林秘書。隻是也不知道是他多年不改的行事作風還是這個相同的名字讓林橋意識到了自己的價值,這想象力豐富的家夥居然想買通他然後送到陳先生身邊去當小白臉了。而想到這兒,忍不住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明顯就是想表達這個意思的林橋,并不太清楚陳京墨如今的身體情況,所以差點就被林橋這出馊主意的能力弄得失笑出聲的鄭常山擡手撫了撫自己鋒利的眉鋒,接着故意以一副輕佻散漫的口氣懶洋洋地開口道,“隻要能掙錢,我都可以啊,不過請問一下啊這位……林先生?我的具體工作範圍是什麼呢?不會是要去陪哪位貴太太睡覺吧?”這詭異又下流的說話方式讓林橋和白柯都一陣沉默,白柯是覺得讓這不要臉的貨去玷污他家冰清玉潔的陳先生,他這個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而林橋則是覺得自己果然沒找錯人,就是這個熟悉的配方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絕對不會有錯。“不是陪貴太太,是個男人,你的身份名義上會是我老闆的護工和私人助理,但是在有些特殊情況下,他要求你做什麼,你就得無條件的配合他……唔,我不太清楚你的眼睛是不是會影響你的行動能力,但放心,需要你做的事其實并不多,你隻需要簡單照顧好他的起居,讓他的心情能好點,别讓他一個人做些危險的事,要是他願意對你開口說話就更好了,事後的報酬你可以随便開……”努力的讓自己的口氣聽上去盡量顯得沒那麼像是從事某種特殊職業的中介人,尴尬的林秘書一輩子都沒做過這麼讓他難為情的事,所以很想盡快地這事給談下來,好讓陳先生能早點有個能照顧他的人。可是打從聽到他有句話開始就變得表情有些不對的鄭常山半天卻沒個反應,而就在林橋以為他是接受不了陪男人這樣對一般直男有點困難的要求時,面無表情的鄭常山忽然用一種怪異的聲音緩緩開口問道,“什麼叫‘讓他願意開口說話?’”“恩?”不太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林橋想了想還以為他是在好奇為什麼一個好端端的成年人需要他一個男人照顧,而在略微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後,皺着眉頭的林橋盡量委婉簡單的這般開口了。“我的老闆之前因為私人原因受過一點精神創傷,從一年多以前就漸漸的不能開口說話了,現在他有點輕度抑郁症的迹象,雖然短時間好像影響不大,但沒有好轉的迹象早晚是會惡化的,所以我才想能有個人在他身邊盯着他,而你就是我目前所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選……”——“鄭先生,我這麼說你能夠明白嗎?”……鄭小山這天放學回家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有些晚了。因為臨時要幫好哥們陸浩然一起留下來打掃教室衛生,所以他這才耽誤了點時間到現在這個點才回到家。隻是回到家裡之後,他居然發現一般已經亮着燈的家裡灰蒙蒙的像是沒有人在的樣子,而等鄭小山打開門又緩步走進屋内,他先是擡手摁了下牆上的開關按鈕,他一轉身就被坐在黑暗裡一動不動的那個影子吓了一跳。“哎喲!哥!你在家裡幹嘛都不開燈啊……诶,哥,你怎麼了?”拍着自己被吓的砰砰直跳的小心髒就大叫着開了口,鄭小山說到一半才發現一向顯得沒心沒肺的鄭常山今天顯得有些反常。而等他緩步走到那莫名顯得孤寂和落魄的男人身邊後,鄭小山隻看到鄭常山慘白全無血色的臉上雖然什麼表情都沒有,卻有一種看着就他有些心酸的情緒含在他那雙黯淡無光的眼睛裡。“哥……你沒事吧?”小孩子天真的聲音讓鄭常山稍稍擡起了自己無機質的眼睛,因為早已經瞎了,所以這隻眼睛便如同口枯井,就算是再難過也淌不出一絲眼淚。隻是心底幾乎殺死他的痛苦到底是徹徹底底地讓他丢了平時狂傲自負的表象,而将對自己全數的恨意都含在喉嚨裡,鄭常山半響用一種低啞且怪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像我這樣總是害他傷心難過的畜生,是不是還是幹脆死了比較好。”“你幹嘛這麼說啊……哥……你怎麼了啊,哥……”被鄭常山這個悲涼的口氣弄的眼眶都紅了,鄭小山一時間不太聽得懂他這是在說什麼,可是還是用自己髒兮兮的手掌去替他擦了擦那隻完好的眼睛邊上幾乎滲出來的豔紅色血淚,想讓他看上去顯得沒那麼可憐。而感覺到張小山溫暖的手指落在自己冷冰冰像是具屍體的臉上,臉色慘白的鄭常山隻笑了笑,最終卻還是沒忍住詭異地勾了勾嘴角。“我沒事……隻是到今天才發現我這人真是禽獸不如,壓根就不配能得到那人的真心罷了。”果果又從一個注定睡眠質量不太好的夜晚醒來,早上起床的時候陳京墨明顯臉色并不太好,但他還是按照他平常的生活習慣出門散了會兒步,接着才回來洗澡開始在家中工作。堆積着諸多文件材料的辦公桌被陳京墨自己收拾的很整潔,桌角還擺着一隻和他本人氣質相當不吻合的淺粉色瓷盆,瓷盆裡種着的仙人球是林橋的女兒前幾天來他的住所玩的時候特意送給他的,而那個叫果果小姑娘在見到陳京墨之後便用天真的口氣搖着林橋的手好奇地問道,“爸爸,爸爸,陳先生他為什麼都不說話啊,他和壯壯一樣都是樹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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