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初笑了一聲:“他做了多少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宗真派亂給别人按的罪名倒是不少。”他慢下聲調說,“某些人表面看起來風光霁月,背地裡不也是和魔界中人……”
話沒說完,一股強悍至極的内力猛地朝他襲來,聞初往後踉跄了幾步,人卻沒受傷,他聽到懷裡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
“師尊!”陸奇被吓了一跳,還沒碰到聞初的人就被其餘弟子按住了身體,随即又嚴嚴實實地捂住了嘴巴,他拼命抵抗着,卻隻能不滿地發出“唔唔”的聲響。
聞初看着陸奇,無奈地歎口氣,在腦海裡對湯圓說:“準備脫離這具身體。”
齊鴻朝他走來:“與魔界勾結之人本該斬首示衆,但你冥頑不化,念在舊情上,我便替你的父母解決你這個逆子!”
他伸出手,立刻有人畢恭畢敬地将一把銀白色的長劍遞到他手中。
長劍出鞘,通白的劍尖閃着鋒利的光,看得人無端發冷。
随即那光便指向了聞初。
冰冷的劍尖刺破孱弱的身軀,白進紅出,溫熱的血将劍磨得滾燙,一同遮住原本閃着的光。
沾了血的長劍又收了回去。
聞初隻覺得一片天旋地轉,他向後倒去,卻沒碰到堅硬的地闆,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裴予離抱着懷裡的人,難以置信道:“師……尊?師尊,師尊……”
面前紅色的鮮血刺得他雙目幾近失明。他像是墜入了無邊的深淵,周圍盡是一片黑暗,讓他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所處之地。
全身的血仿佛都凝固了,隻有一顆心急劇地跳動着,連帶着他雙手顫抖無比。巨大的絕望像潮水般湧來,将他死死按在裡面,卻依然蓋不住他身上那滔天的戾氣,滾燙得要将人懷裡的人灼燒起來。
第41章堂堂魔尊裝什麼可憐呢!
裴予離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滞無措,猛然間看到聞初微顫的眼睫,這才回過神。
他戰栗般把随身攜帶的珍貴丹藥一股腦喂進聞初蒼白的唇裡,又探了探鼻息,幾近要跳出去的心髒這才緩緩放了回去,可雙手依舊在抖。
剛才那一幕對他的沖擊性太大了。
他看着聞初依舊沒什麼血色的唇,抱着聞初站起身,不管不顧地往外走,他要帶師尊去找治療。
裴予離沒聽到身後的怒喊聲,也沒看到腳下不知不覺中多出來的巨大陣法。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聞初身上,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直到身上傳來錐心的疼痛時,裴予離才慢半拍似的反應過來。
他已經走出了大殿,此時天光正甚,萬裡無雲。
腳下白色的陣法似乎鋪滿了整片大地,複雜的紋路互相交錯纏繞,帶着白色的光。
一束屏障自陣法中慢慢升起,繞成了一個圈将兩人團團圍住。
陣法中央的上空和周圍,無數白劍懸立,劍尖朝着裴予離,似乎下一秒就□□過來。
裴予離低頭看去,透過那紋路一眼就看出了出來——這是誅魔陣。
誅魔陣顧名思義,是用來對付魔修的一件大殺器。
誅魔陣的建立需要大量時間和大量法力,隻靠一人或者隻靠這一會,根本無法完成。
但一旦完成,威力巨大無比,隻要是在這個範圍内的魔修,基本上便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因此在前百年時間裡,魔界把誅魔陣有關的典籍盡數收走,沒有燒毀隻是因為他們想着借此研究出反過來可以對付宗真派的“誅仙陣”。
但魔界那些人剛開始斷斷續續研究個一年半載什麼也沒研究出來,那些人奉行享樂,沒幾個人會把寶貴時間放在這種看不到結果的東西上,後來幹脆本成着離譜的“愛與和平”的借口就此放棄,将有關書籍封在了魔界。
至此誅魔陣已有百年時間未見過天日。
裴予離小時候偶然間了解過陣法的有關信息,因此一眼就能看出來腳下是什麼東西。
他那自從見到聞初受傷以後就沒怎麼動過的大腦混亂地理出了一條思路——魔界的某人将誅魔陣的信息洩露給了宗真派,齊鴻便借着聞初把他引出來。
齊鴻當着衆人的面殺了魔尊,名聲一日千裡,背後那人借此奪了他魔尊的位置,再用他的血令烏離劍蘇醒,加以穩固自己的地位。
他自己被人怎麼算計都無所謂,以前都是這麼走過來的,隻是……裴予離轉過身死死地看着齊鴻,眼神像沾了血那般紅,這人竟然敢把師尊當引子……
他自己平常連碰都舍不得碰,這些蝼蟻竟敢用師尊引他出來,現在卻還耽誤他給師尊治療。
裴予離不由得冷笑一聲。
那聲笑仿佛是一個開關,漫天長劍如雨水般落下,砸進血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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