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初隻覺得有些身心俱疲,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鎖鍊的聲音。
他睜開眼,随即用手遮擋住眼睛,外面微弱的光依舊有些刺眼。手背碰到了額頭,傳來滾燙的溫度。
“師尊!”
聲音有些刺耳,似乎是能把耳膜都給戳破。聞初皺了下眉,他試着坐起身,胸前的疼痛又把他給壓了下去。
聞初:“……”
怎麼睡了一覺就變成了個弱病殘!聞初不滿,他身殘志堅地用手肘把自己撐起來,一轉眼正好看到飛奔撲過來的陸奇。
但幸好陸奇還有點眼色,沒直接撲到人身上,而是站在床邊,像是在看待什麼易碎品似的,雙手張着不知道放哪,總覺得碰哪都能把人弄疼。
他顫着聲音問:“師尊,疼嗎?”
聞初看着陸奇馬上又要哭出來,像是在祭拜死去爹娘的喪氣模樣,歎口氣無奈道:“不疼。”
他說着不顧疼痛坐起身正對着陸奇,看了眼被打開的門,問:“這是要把我放出去嗎?”
陸奇很出息地吸了下鼻子,擦掉蓄在眼角的淚,說:“真正的兇手找到了,當然要把你放出去!”
聞初皺了下眉:“找到了?是誰?”
陸奇狠狠地錘了下床邊,咬牙切齒道:“是裴予離!他竟然是魔尊!虧師尊你好對他這麼好,這人竟然欺騙我們!還害得師尊你受傷坐牢!”
他越說越氣,把床錘得叽呱亂響,但最後想到他師尊還坐在上面,又把洩憤目标轉在了地上,無能又憤恨地錘着大地。
陸奇在那說了一大堆,擡眼看到了毫無波瀾的聞初,想着師尊肯定是太過傷心了,還沒來得及安慰,就聽聞初嚴肅地問:“他做了什麼?”
“他帶着你的長老印去藏寶閣了,把裡面攪得亂七八糟,很多流傳下來的法寶也都被他給破壞掉了,”陸奇一一控訴裴予離的行為,卻看到聞初眉毛蹙得越來越緊,聲音不自覺就低了下來,“他還打傷了門派裡的師兄弟,長老們都下陣了也沒抓住人,讓他逃跑了。”
陸奇看着聞初的臉色,小心地說:“不過那些法寶都是低階的,也就打傷了一個人。”
“打傷了誰?”聞初問。
“齊師兄,”或許是想到是齊景山把聞初抓走的,便自覺将他劃為了敵對陣營,陸奇說這話時倒輕松了些,“他身上有好幾道很深的鞭痕,被打得半死不活的。”
聞初:“……”
作者有話要說:
第36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隻有齊景山受了重傷,又偏偏還是鞭刑,聞初不往某個方向想都難。
他心裡有些複雜,一方面是覺得齊景山這孩子挺慘的,另一方面又有些不解,身份都爆出來了,兩人也該形同陌路了,何必做這種事。
除此以外……這種有人暗戳戳給他撐腰的感覺……倒還挺爽的。
聞初雖然受了傷,但人一點都不老實,不好好在屋裡養傷上蹿下跳就算了,還大老遠跑到另一個山頭裡去“探望”重病的齊景山。
齊景山全身都是傷,現在沒辦法練武,正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看着書,暼眼看到聞初的身影。他身體僵了一下,随即站起身畢恭畢敬道:“楚師叔。”
聞初毫不客氣地在另一邊的石凳上坐下來,托腮上下打量着齊景山。
齊景山滿身不自在地坐下來,開口道:“在獄裡對您做了不好的事,”他擡眼看着聞初,小心翼翼地問,“傷口還疼嗎?”
聞初吃了一驚,他是帶着滿身刺來問話的,這人這麼關心他,神情不似作假,一會的話要怎麼問得出來。
他擺擺手:“啊,我不礙事,倒是你……”
齊景山笑了一下:“這些都是該的。”
聞初垂下眼睑,手指輕輕敲着石桌面,過了會忽然問:“該什麼?是覺得你打了我一鞭,所以打回來是該的。還是魔尊幫某人頂了罪名,在你身上讨一些傷回來是該的。”
齊景山沒料到他會這樣毫無遮攔開門見山地提出來,猶豫了片刻後,說:“我們還是不要再談此事了,這樣對你我都好。”
“對誰都好?”聞初笑了一聲,“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是我繼續說下去你要再給我來幾鞭。”
“我不會再碰你,上次的事是我不對,”齊景山說,“隻是門派上下就隻有我受了重傷,還是和你一樣的鞭傷,這樣的事說出來對你總歸是不好的。”
“有什麼不好?他是我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聞初說,“臨走前還給我一份恩情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
齊景山啞口無言,他看着聞初,張開嘴想說些什麼,又被聞初怼了回去:“再說了,又不是我指使他這麼幹的,你說出來能有什麼用?還是說像上次那樣給我安個名頭說我勾結魔界,然後再次把我打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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