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染滿不在乎的随口說着,沒有再标榜“我姐”怎樣“我姐”如何什麼的,但偏偏從表情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對。
顧鴛愣了一瞬,沒有再說什麼。
一直逛到青江公園石門口了,甯染都沒一件看得上眼的衣服,光顧着吐槽了,倒把顧鴛累得半死。
她喘着氣回頭看,生怕有什麼人追出來群毆他們。
放開甯染的衣袖,顧鴛手裡攥着糯玉米棒子,懷裡還抱着一紙袋熱栗子,擡頭想說什麼,一對上甯染的形象,這才反應過來的笑出了聲,再也沒有尴尬的感覺了。
“你現在的形象,可比哆啦A夢萌多了。”
她的眼睛裡都是笑意,可以看出來的輕松。
甯染正不忿,顧鴛已經伸手撥了撥他帽子上的鹿耳朵,還故作感歎的點點頭,“嗯,真很适合你。”
他盯着顧鴛收回進袖子裡的手,那一抹驚鴻一瞥的蒼白柔潤,踢了踢石門柱子,轉而低頭看自己腳上的運動鞋,聲音慢慢沉了下去,“我說了我讨厭這個形容詞。”
顧鴛一時語塞,有些不大理解甯染此刻的反常,她摸摸肚子,“我餓了。我們去吃飯。”
聽到顧鴛這麼說,甯染才從沉思裡回醒過來,表情如常,還不鹹不淡的揶揄了一句,“又吃土豆?”
顧鴛卻認真點點頭,直接來到公園門口不遠的攤販前點了一份炸土豆。
要辣的,變态辣,再看看旁邊的流動冰激淩車,眼睛就亮了。
甯染表情難看,盯着攤子後老人裝好已經炸好放在一邊的土豆塊,然後拿辣椒罐往紙盒子裡頭猛倒,跟不要錢樣的,很不順眼的帶着吩咐口吻,“好了,别放太多辣。”話鋒一轉,伸手擋住顧鴛投向冰激淩車的視線,晃了晃,“你現在吃不了冰的,别想了。”
“我想吃。”顧鴛别開甯染的手,鼓着臉頰嘟囔,“冬天吃冰的才有意思啊,要是下雪就更好了,一邊吃冰激淩一邊看看雪景什麼的,想想都痛快。”
她聲音很小,可因為離得近,還是被甯染聽到了。
少年猛翻白眼拿過攤販遞來的土豆,扯着挪不動腳的她往白石闆階梯上走,“你特殊時期都不忌口?”
顧鴛還在不住回頭望着,聽到這句話有些愣,随即老臉一紅,“你……”
她沒好意思問出口,甯染沒回頭也知道她想什麼,輕飄飄道,“你已經喝了兩天的紅棗枸杞紅糖水了,很難猜麼。”
顧鴛艱難搖搖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她小聲說了句自己能走,甯染完全不理會,執着的拽着她上了青塔。
其實上面也沒什麼好看的,到處都是白石建成的齊整地面和護欄,摸上去冷冰冰的,萬家燈火或墓地森嚴在這裡都不是最佳觀賞地點。
顧鴛走了大半天,腳酸發麻,已經覺得困了。
好在後來甯染實在看她哈欠連天迷糊着眼睛随時能撞石頭上的可憐架勢,也不損她了,收斂一身的尖銳氣質,改護着她往青塔石道下原路走回。
隻是上來容易下去就難了,哪怕顧鴛使勁眯着眼睛想看清楚白石階的邊沿,也是三兩步就磕絆一下,好像下一瞬就能栽個跟頭掉下塔階似的,甯染煩了,直言背她下去,顧鴛毫不猶豫的搖頭,态度十分堅決。
甯染很是氣結,又無可奈何,隻能讓顧鴛緊牽着他衣擺,一步一步往下面挪。
顧鴛眯着眼睛傻笑,很不好意思的謝過。
高三上學期的這半年,她眼睛近視度數一下子深了,隻是除了上課之外,她平常不怎麼喜歡戴眼鏡,也不習慣隐形鏡片,所以走在路上看什麼都是朦朦胧胧的。
尤其今天此刻,天暗燈暗,眼前本來就看得不清楚,加上生理期中人也不大精神,還犯着困,這腳一踏空就很難不出現意外事故啊。
幸好甯染刻意放緩了腳步,引着她一步一步挪過層層疊疊的石階,最後,腳終于安全的踏在青江公園門口不遠廣場的平整大理石地面上。
松口氣之餘,她就看見甯染突然蹲下了,半跪的蹲在她跟前,給她系鞋帶。
從這俯視的角度,她能看到的就隻有甯染銀灰色的發頂,朦胧的,在路燈下反射着少年氣的微弱銀光。
她今天出門随意套了雙短皮靴子,到腳踝的軟皮面,上面的黑色鞋帶不知道勾到了石階旁的哪根枯枝,很藝術性的随意散開了,不過她自己都沒發現,卻被甯染率先察覺了。
要不是有人及時喊了那麼一聲“學姐”,把她從恍惚中驚醒,她估計自己能以這麼一直神遊的狀态晃到甯宅。
她說,你要乖
“這兒呢學姐!”
顧鴛驚訝的回頭,眯着眼睛,夭夭俏生生的走了過來,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臂,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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